第七百三十章 爬龍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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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侍御,這就是您的居所。」

  侍御,徐謹莜的心一陣亂跳,她以為最少也要是個婕妤,卻偏偏只是個比宮人高一階的侍御。

  那個劉景臣騙了她。

  「主子,您還沒有謝恩呢?」旁邊的管事媽媽立即提醒。

  徐謹莜這才僵硬地行了禮。

  「徐侍御您好好準備準備,皇上一會兒就要來了。」

  徐謹莜抿了抿嘴唇應下來。

  內侍帶著人退了下去,管事媽媽立即跟上前打點。

  徐謹莜坐在屋子裡,向周圍看去,這樣一座普通的宮殿,從前她在慈寧宮的時候都沒有注意到,更不會想到有一天她會住在這裡。

  難道她這一步走錯了嗎?

  「大小姐,」管事媽媽上前低聲道,「應該叫您主子了。」

  徐謹莜的手握成拳頭:「她怎麼能就是個侍御……」

  「您別急,最重要的就是走過這道宮門,您現在已經做到了,」管事媽媽立即上前安撫徐謹莜,「如今只要侍奉好了皇上,很快就會晉封,要緊的是您心裡得清楚,怎麼才能讓皇上另眼相看,您有什麼地方是和旁人不同的。」

  徐謹莜靜下心來,她帶進宮的這個溫媽媽,是她在家庵里認識的,對她一直多加照顧,要不是溫媽媽她可能真的要青燈古佛過這一生。

  徐謹莜點了點頭:「我都知道,現在皇上的心腹大患是裴杞堂和顧琅華,事到如今皇上也知道當年錯殺了許氏,我只要在這上面下功夫,迎合了皇上的心思,皇上就會喜歡了。」

  管事媽媽笑著點頭:「這就對了,奴婢常說,主子雖然受了些苦,但是享福的時候在後面呢。」

  徐謹莜看了看左右才道:「許氏曾說過的那些話我都記住了,皇上問起來我就如實的說,但是三……他們會不會直接攻下了大齊。」

  「怎麼會,」管事媽媽笑道,「您看看您在哪裡,這是大齊的皇宮,大齊守衛最森嚴的地方,金國遠在太原之外呢,那裡有邊關守將,怎麼可能讓他們輕易破關,絕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您只要安心就好了。」

  「就算有了戰事,皇上也會帶著人躲開,您是娘娘又知道先知那些事,皇上捨棄太后也會帶著您。」

  徐謹莜知道管事媽媽這是在安撫她,她不會跟太后比,但是只要她還有用,她手裡握著劉景臣的把柄,即便劉景臣想要害她,也要看金國人答不答應,這些可都是顧琅華教她的,她從前就是太軟弱,太善良才會一敗塗地。

  「我服侍您梳洗打扮吧!」管事媽媽上前攙扶徐謹莜。

  梳洗、打扮,旁邊的宮人垂頭侍奉,徐謹莜覺得踏實了許多。

  「皇上已經從勤政殿起駕了。」

  內侍一聲催促,徐謹莜的心立即像打鼓般亂跳。

  皇上定會先問她許氏的事,徐謹莜想好了要怎麼回答。她要讓皇上高興,如果這次做不好,也許就再也沒有了機會。

  說話間幾個內侍和宮人已經進了門。

  見到徐謹莜的模樣,內侍皺起眉頭:「這都是怎麼侍奉的,皇上的規矩你們不知道嗎?」

  宮人戰戰兢兢地低下頭。

  「快,都動起來,耽誤了皇上的事,你們一個個都不想活了。」

  旁邊的宮人不敢再耽擱,立即上前攙扶徐謹莜。

  「這是要做什麼?」徐謹莜問過去。

  宮人不敢說話只是將徐謹莜拉到內室里開始動手脫她的衣衫,徐謹莜惶恐:「這衣服是新換好的,你……你們……還要……」

  「快點。」一個內侍走過來,徐謹莜嚇得就要將衣衫拉起來,卻阻止不了幾個宮人的手,暴露出來的身體被內侍看了個正著,徐謹莜心中立即升出一股的羞恥感,不過立即地這種感覺被壓了下去。

  內侍不是男人,她在宮中住了那麼久,對這些事早應該見慣不怪,她不能手足無措地讓人笑話,她可是見過世面的官家小姐。

  眼見衣服都被脫下,卻沒有人拿新衣裙過來,宮人反而攙扶著她向床上走去。

  該不會是……

  徐謹莜渾身汗毛豎起,結結巴巴地說出來:「我……我還沒準備好。」

  內侍笑一聲:「這話徐主子可不該說,您隨時隨地都要等著侍奉,這裡是皇宮,所有人都要聽皇上的,只有皇上好了,才有您的好。您應該早就明白了,否則也不能到這裡來。」

  內侍是在諷刺她想方設法爬上龍床嗎?徐謹莜抿起嘴唇,她要記住這些人,早晚有一天讓他們卑躬屈膝在她面前。

  她已經記住了,見到皇上立即將那些話說出來,只要給她幾乎,她就會說個清清楚楚。

  腳步聲傳來。

  緊接著是眾人行禮的聲音,徐謹莜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等了一會兒終於看到了個人影。

  皇上。

  徐謹莜試圖起身卻被床邊的宮人牢牢地按住,片刻功夫,帘子被掀開,徐謹莜下意識地看過去。

  皇帝站在床邊,明黃色的褻衣下面沒有著褲子,兩條腿就這樣裸露在外。

  徐謹莜瞪大了眼睛,那些想說的話忽然去了乾乾淨淨。

  宮人起身撩開被子,皇帝立即躺了進去。

  脫掉那一身的龍袍,皇帝此時此刻就像是個發福的中年男人,已經下垂臃腫的臉上帶著幾分的情慾,一雙眼睛裡是冷漠和麻木,伸出手立即抓向了徐謹莜的胳膊。

  徐謹莜很想大叫,卻發不出聲來,只能扭動著身子躲閃。

  皇帝的神情中夾著幾分的輕蔑,仿佛是在恥笑她。

  沉重的身子不管不顧地壓上來,陌生的氣息灼熱地噴在她臉上,徐謹莜終於顫抖起來,大喊出聲:「皇上……皇上……我……我……」話剛說到這裡,皇帝的大手伸過來牢牢地掐住了她的脖子,讓她喘息不得,她立即掙紮起來,那隻手卻如同鐵鉗一樣,她越是掙扎收得越緊。

  徐謹莜眼前漸漸模糊不清,正當她要失去意識時,那隻手終於鬆開了,她就像一條被拋上岸的魚,張大嘴劇烈的喘息。

  「說。」

  皇帝已經讓人擦拭了身體,穿好了長袍,居高臨下地看著徐謹莜:「許氏都跟你說了些什麼?全都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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