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章 可怕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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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松元仔細地想,始終也沒有想到徐家哪裡來的靠山。

  「父親、母親送去的米糧老夫人都不放在眼裡,」琅華道,「您瞧瞧東城那些被燒了房子的大戶,每天除了親友接濟之外,都要打發下人來北城領糧,畢竟家中上下加起來幾百號人,不想方設法弄糧食怎麼行。」

  徐家也有很多人。

  徐松元沒有打斷琅華的話。

  琅華道:「但凡領糧我們都有記錄,我讓人去查了,徐家也去領過糧食,但有時候是隔一天一領,有什麼乾脆兩三天沒有人去領,徐氏族裡接濟的也不多,算都能算得出來,除了這些糧食,徐家吃的就是別人給的了。」

  徐松元聽了明白,不禁坐直了身子:「那……有沒有查出來那人是誰?」

  琅華迎上徐松元的目光:「父親,劉相對您如何?」

  劉相,劉景臣?這和劉相有什麼關係。

  徐松元覺得口唇發乾,人也緊張起來:「我入仕以來老師就一直照顧我,這些年給了我不少的機會,我被朝廷罷官還是老師出面……」

  徐松元越說越覺得心驚,從前他也懷疑過,似他這種木訥不會應酬的人,沒給老師送過什麼物件兒,也不算是老師手下的得意門生,為什麼老師對他格外照顧,只因為老師和父親是故交,母親常常跟他說,他在朝中無論遇到什麼事都要聽老師的指點,老師是皇上的心腹能臣,最懂得皇上的心思,可是他這個人性子固執,好些時候不能隨波逐流,所以才經常做錯事。

  母親說過,若是換了旁人,老師定然不會再伸手幫襯,那麼他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徐家也不曾給過劉家什麼恩情,老師當年在朝中郁不得志時,父親也沒有幫忙,他問過父親原因,父親只是說政見不合。

  這樣看來老師不怨徐家已經是不錯,怎麼會這樣四處為他疏通關係,三番兩次地幫忙。

  這就是琅華說的不對勁的地方。

  徐松元下意識地去看杭氏,杭氏顯然也被嚇到了,呆愣在那裡,嘴唇嗡動想要說什麼,卻沒說出口。

  徐松元道:「難道,真的有問題。」

  琅華不想嚇到徐松元:「這裡沒有外人,我就跟父親說了,父親是劉相的學生,這些年承蒙劉相在朝廷里照應,這都能說得過去,可是現在父親離開家中,劉相卻全力以赴幫襯徐家,送吃用不說,還為二叔找了郎中,不但如此這些日子頻頻與徐家管事和徐謹莜見面,女兒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道理,只有將所有的可能都排除,得到的答案,就算再不想相信,那也恐怕是實情。」

  徐松元手不停地顫抖:「劉相不是為了我……如今家裡還有母親和二弟,二弟沒有入仕,跟劉相沒有太多交集,那就是……母親……這怎麼可能,母親寡居那麼多年,很少出門,跟劉相也不可能有什麼交集。」

  裴杞堂道:「劉景臣為徐家做的一切,除非有極大的恩情才能交換。」

  徐松元聽得頭皮一陣發麻,渾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到底是什麼恩情?徐家又何曾給過劉相恩情。

  「想要知道也不難,」琅華道,「只要讓人仔細去查,劉相有沒有極需要幫襯的時候,那會兒的徐家在做什麼。」

  不用去查徐松元就知道,老師的一切他再清楚不過:「那就是本朝皇帝剛剛登基不久,朝堂上還是由先皇的幾位心腹大臣把持,劉相是一個外放的官員,想要留在京中一展抱負,找到了父親,父親沒有幫忙,劉相……仿佛求了不少的人,都沒什麼結果。」

  「後來父親去世了,劉相也不知道走了誰的關係,留在京中任職,從此之後平步青雲,那個幫劉相的人,現在大家也不清楚到底是誰。」

  徐松元皺起眉頭,父親去世了,誰又會幫劉相,劉相那時候是個小官員,誰也沒有慧眼知曉劉相將來就會位極人臣。

  這裡面到底有什麼秘密。

  恐怕就這樣查下去,最後的結果讓他難以承受。

  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下來,徐松元有些喘不過氣。

  徐松元半晌看向琅華,「你覺得會不會有什麼事,他們這是又要做什麼?」

  他們,兩個字用的格外艱難,徐松元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心跳如鼓。

  就連徐愷之臉色也有些蒼白。

  裴杞堂看著琅華,目光中滿是讚賞,他還以為這件事要查上一陣子,沒想到琅華這麼快就有了眉目:「琅華是覺得劉相和閔受傷有關,閔大人穿戴好官服匆匆要進宮面聖,可見是有極其重要的事,如果他是想要金國內奸,那個內奸的地位恐怕不一般。」

  「否則,禁軍就在那裡,閔懷大可以通過趙廖先抓人。」

  琅華發現最了解她心中所想的就只有裴杞堂了。

  徐松元手腳冰涼:「怎麼才能弄清楚,這些事定要查出來,別的不說,劉……真的是金國內奸,那麼我大齊豈不是,豈不是……」

  琅華站起身走到徐松元身邊,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父親,徐家的事您最清楚,當年劉景臣留在京中前後徐家都發生了什麼,您只要仔細去查,一定會查出端倪,不過時間不多了,您要想清楚,查出來之後要怎麼辦?」

  查出來之後要怎麼辦。

  徐松元吞咽一口。

  琅華道:「徐氏族人站在劉景臣那邊,我們要如何對待?將來出了事,我們要不要理睬,現在不想清楚,將來恐怕左右為難。」

  這關係到一個人要如何抉擇。

  琅華道:「其他的事交給我,如果劉景臣是金國的奸細,我有法子對付他。」別忘了這些事是顧家的拿手好戲。

  徐松元的目光漸漸堅定下來:「我知道了,大敵當前我不會是非不分,非要做那個愚孝愚忠的人。」

  這就好。

  「多行不義必自斃,」琅華淡淡地道,「父親要相信這句話,有人做錯了事,就要承擔後果。」不管那個後果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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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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