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 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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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杞堂低下頭,嘴唇輕輕地落在琅華的耳後。

  溫軟的觸感,就像是一股熱流,頓時流竄到了她全身,如蜻蜓點水般的輕啄,就像是一根羽毛,既像是在和她溫存,又有幾分挑逗的意味兒,琅華忍不住想要去觸摸他,她的手指握住了他的手,隨著他一起呼吸。

  他輕輕地抱著她轉了個方向,嘴唇就覆蓋上了她的,輕軟的舌尖描繪著她口唇的形狀,讓她覺得有種忐忑和期盼要從心底衝出。

  她也微微開啟嘴唇隨著他的節奏加深了這個吻,多日的分別,就像是枝蔓在心中慢慢紮根,再重新擁有彼此的氣息和溫度,才能將這別離之情連根拔起。

  琅華已經氣喘吁吁,手落在裴杞堂的臉龐、耳朵和下頜上,即便是閉著眼睛,他的面容也深深地鐫刻在她心中,如此的清晰。當她害怕的時候,那個心底的他都會走出來,給她依靠,即便他不在她身邊,也同樣支撐著她的精神,所以她才不會慌張。

  他的手劃入她的衣衫,掌心的溫度熨著她的皮膚。

  琅華只覺得整個人變得越來越酥軟,她的手臂想要攀住他的肩膀,觸到的卻是冰冷的甲冑,琅華這才有些清醒,不由地睜開了眼睛,望進了裴杞堂那雙迷濛的眼眸中。

  這樣微微停頓,讓兩個人都清醒過來。

  裴杞堂先直起身子:「我還是先把甲冑脫下來。」

  琅華嬌羞地垂下眼睛:「我幫你。」

  那甲冑很重,裴杞堂不知道已經穿了多久,是該卸下來鬆口氣。好多話都沒說,好多事也沒問,她就迷迷糊糊地偎在了他的懷裡。

  卸下甲冑,脫掉外面的長袍,露出裡面的褻衣,琅華才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兒,抬起頭看去,只見裴杞堂的手臂上綁著厚厚的布巾,即便是如此鮮血也早就透了過來。

  「你受傷了。」琅華立即皺起眉頭仔細地查看。

  「在廣南的時候不小心被交趾人傷到,不過已經好多了,」裴杞堂道,「已經不疼了。」

  不疼才怪,琅華伸手去解那布巾,每揭開一層,她心裡就是一沉,陳舊的血和新鮮的血混在一起,可見這傷口沒有完全癒合又崩開。像這樣反反覆覆的受傷,換做旁人說不定早就已經引起潰爛,別說好端端地站在這裡,更不可能長途跋涉地來到京城。

  傷口縫合的並不太平整,不過卻也算處置的妥當。

  裴杞堂笑道:「是胡先生新收的弟子,醫術比如你,若是你在……」

  「都一樣,」琅華沉著臉看了裴杞堂一眼,「遇到你這樣不配合的病患只會是這樣的結果。」

  看著琅華一臉的嫌棄和埋怨,裴杞堂的笑容爬上了臉龐。

  裴杞堂道,「讓人打些熱水來吧,我只想洗個澡,和你躺在床上說些話,然後睡一覺。」

  最後幾個字,讓琅華紅了臉。

  他指的應該只是休息罷了,她能看出來,裴杞堂應該有好久沒有休息了。他是日夜兼程、馬不停蹄地趕路,才會在這時候到京城。她用這個法子讓他恢復身份,看起來雖然好,但是也要懂得布兵打仗,有旁人不能及的統帥能力,才能做到。

  裴杞堂才多大年紀,就算換了兄長也一定能做到的事,他卻這麼快就完成了。

  想到這裡,琅華不禁心疼起來,就要起身:「我讓人去準備。」

  裴杞堂卻按住了琅華,伸出手來拍了幾下,窗欞立即被開了個縫,吳桐探頭進來。

  裴杞堂道:「去讓人打水,我要洗澡。」

  琅華這才想起來,二十步之內,必然有吳桐。

  ……

  琅華望著屏風上裴杞堂的影子,手裡拿著巾子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眼看著他將衣服脫下來,她立即轉了個身。

  他們已經做過一世的夫妻,可是那些過往卻已經被她忘記了,一切就像是重新來過一樣。

  「琅華,你來幫幫我好不好,」裴杞堂聲音變得輕柔,就像是在她耳邊呢喃,「我這隻手臂不能沾水。」

  這是方才她的吩咐,現在他完好地還給了她。

  「我讓吳桐過來幫忙。」

  裴杞堂安靜了片刻道:「你是嫌棄我風塵僕僕……」

  怎麼會。

  他明知道不是,卻故意要這樣說,真像個小孩子,為了得到想要的,總有強辯和胡說的本領。

  就這樣不管他,又於心不忍。

  琅華吸了口氣走進去:「我就幫你擦擦後背,宮裡隨時都會來人,你要快點換好衣服,不要胡來。」

  「好。」裴杞堂乾脆地回應。

  走進屋子,抬起頭來,他正微笑著看她,目光的熱度和蒸騰的熱水混在一起,撲在她的臉上。

  琅華垂著頭,拿著巾子走過去,將浸濕的巾子放在他的後背上,她略有些蒼白的手和他蜜色的皮膚形成明顯的對比。

  她的手指輕輕掃過去,他也微微一顫,側過頭來,雖然沒有說話,琅華卻看到他脖頸上那劇烈的跳動。

  原來他也在慌張,臉上那閒適的微笑恐怕也是裝出來的樣子。

  到底是個少年郎,能有多鎮定自若。

  屋子裡響起了撩水的聲音,她的手快速地在他後背穿梭,眼看就要完成,琅華手一滑,掌心的皂豆落在了水中,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撈,這樣一低頭臉正好貼在了他的後背上,她慌張地想要借力起身,手一撐卻落在了他的腰間。

  「琅華。」裴杞堂呢喃一聲,張開了手臂,將琅華抱在了懷裡。

  他站起身跨出了浴桶,琅華耳邊響起了裴杞堂粗重的呼吸聲,她睜開眼睛,看到了他氤氳的視線。

  想到他現在什麼也沒穿,琅華立即閉上了眼睛。

  「琅華。」他將她放在床上,臉漸漸地沉下來。

  不知怎麼的,琅華忽然想起那個奇怪的夢,如此的真實,四肢百骸中那種遙遠的熟悉感,仿佛就要被喚醒。

  他輕輕地喊著她的名字,她的回應化為嘴邊的一聲聲嚶嚀。

  不知過了多久,唇分,他也像往常一樣,準備抽身而去,遵守他許給顧家長輩的諾言。

  琅華有些心中不忍,睜開了眼睛:「我小日子已經來過了。」

  什麼?

  這句話從裴杞堂腦海中一閃而過。

  琅華嬌羞地躺在那裡。

  她的意思是。

  裴杞堂的心像是被撞了一下,所有的熱情因為這句話不受控制的燃燒起來。

  他再一次俯下身。

  …………………………………………………………

  我覺得應該不會違規吧,沒寫啥,刪掉了許多,希望在範圍內。具體內容自行腦補,相信你們哈。

  唉。

  求小月票,不是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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