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258:白念東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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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靜祥和的這一片淨土上,承載著歡聲笑語和迎新年的喜悅,

  可另一邊的黑夜裡,卻是充滿了血腥和殺戮。

  陰暗潮濕的地下囚牢里,僅僅只有堅厚牆壁的一小扇窗戶里透進了淡淡的月光。

  瑟瑟的寒風摧枯拉朽般劇烈吹動著那堅固的窗戶,如同午夜裡取魂索命的惡鬼。

  而投射進的淒冷光線下,一個男人被鐵鏈捆綁在了木製十字架上。

  稍稍靠近一些,便能聞見濃重的血腥味兒,充斥在鼻腔內。

  「……恩。」

  男人垂著腦袋,烏黑的頭髮幾乎是和著黑暗融為一體。

  伴隨著地牢開鎖的聲音,一道吃痛的悶哼,

  隱忍又克制。

  咬著後槽牙睜開猩紅的眼。

  舔著嘴角的紅血絲,如同一頭甦醒的惡狼。

  野性十足!

  進來那人,冷不丁的對上這般眼神,嚇得一個哆嗦,險些把手上的鑰匙給弄掉在地上。

  「修哥……」小心翼翼半彎著腰,那人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還沒死。」吐了一口混有血水的唾沫,修用力咬著腮幫子才勉強咽下那不適感。

  懸著的心終於落下,那人鬆了一口氣。

  也不怪他會誤會,

  這個寒冬臘月里的,地牢比外頭陰冷了不知道多少,修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黑衣,

  而且,布滿了血痕!

  都是之前被打的。

  因為溫度低,所以沒有失血過多,但黑糊糊的傷口看著,不由的讓人頭皮發麻。

  「您說兩句軟話……也不至於受這個罪啊。」

  那人說著,將修手腳上的鐵鏈子打開,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惹這位爺生氣。

  「你懂個屁,我有我的分寸。」

  「……」

  有分寸?

  有分寸還能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但這種話也就在心裡想想了,哪敢說出口。

  「他不會打死我,也不會不放我出來的。」

  而修就像是猜透了他心裡的想法般,冷不丁的撇過腦袋,那一雙狹長猩紅的眸子布著寒光,冷颼颼的直射了過來。

  嚇得他身子一抖,連忙道:「是,霍先生說讓你洗漱乾淨了去他一趟。」

  **

  醫生早就在修臥室門口等著了。

  可修卻寒著一張臉,一言不發的進了浴室。

  「……這傷口不能碰水!」

  說完,沒一秒鐘,裡面傳來一聲怒吼,「滾出去!」

  「……」

  二十分鐘後,修下半身裹著浴巾開了房門,

  上半身水漬還未擦拭,結實的肌肉上一條條綻開的傷口看著極為猙獰恐怖。

  這裡誰不知道修脾氣差,那醫生便戰戰兢兢的給修上藥,又纏上一圈又一圈的白紗布。

  這項工作本身並不難,但是由於修的臉色太差,氣壓太低,

  那醫生手上速度便快了不少。

  約莫半個小時以後,將傷口係數清理包紮完畢。

  修敲響了霍先生的房門。

  若是放在古代,下人口中的霍先生和修的關係,大概就是君和臣。

  而修則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

  這個別墅里,誰都怕修,唯獨霍先生。

  午夜十二點已過。

  低奢的房間裡,頂上懸著一盞昏黃燈光,

  面對著落地窗邊的沙發上,坐著一個身著浴袍的男人,

  古銅色的皮膚,身材極好,

  從修這個角度看,恰好能看到被陰影籠罩著的,松垮浴袍下精緻的鎖骨。

  「霍先生。」

  這一聲,不冷不熱,甚至清淡的聽不出情緒。

  修站在沙發邊,白色襯衫配上黑色的西裝褲,將整個人身形拉得極為修長,

  霍豈起身走到他面前,指尖輕巧的挑開修的襯衣領子,

  後者側過身子,閃躲的意思不言而喻,霍豈眸子暗沉,收回視線,重新靠坐在沙發上,

  「到我這來,穿這么正式幹嘛?」

  「見您,當然得正式一點。」波瀾不驚的語調,聽不出一絲情緒。

  霍豈彎了彎唇角,「痛嗎?」

  修眉頭一蹙,「您找我來就問這個的?」

  疏離中透著生疏,霍豈也不是傻子,自然聽得明白。

  命令是他下的,人是他讓打的,有點怨氣在所難免。

  霍豈搖晃著杯中的紅酒,「我以為你想明白了。」

  「……」

  霍豈放下紅酒杯,再次起身,步步逼近修面前,

  燈光被遮住,一片陰影投射下來。

  大概是常年待在實驗室的原因,霍豈不僅膚色偏白,身形也相對瘦弱一些,

  「你該知道你身上這傷,我這人一向公私分明,不會因為一點私慾把你傷成這樣,」

  背光似笑非笑的神色,卻讓人不由的神經一緊。

  修下意識的想要摸一下那顆湛藍色的耳釘,可在霍豈的注視下,倒底是忍住了。

  確實,霍豈說的沒錯。

  雖然這些年霍豈明里暗裡有表示過自己對他的特別,但是從未像今日這般越界,也從未像今日這般大動肝火。

  自從兩年前南宮家被一網打盡,關月葵死了之後,

  霍豈就愈發謹慎,而且對他也沒有以前那般信任,

  畢竟當時運貨的時候,他跟南宮無門是一起的,結果不僅貨丟了,就連南宮無門也被抓了去。

  那邊關月葵又收了重創,兩邊圍剿,明顯是計劃好的,

  可偏生,修逃出來了。

  毫髮無損的逃出來了。

  於是修很明顯的能感覺到,霍豈在自己身邊又安插了不少眼線。

  即便是事情還會交給他去辦,但受的限制卻比以前更多了。

  「霍先生。」

  「噓!」

  霍豈修長的手指抵在了修唇邊,「說實話那件事情上讓我有點懷疑你了,但是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我覺得不能輕易就這樣否定你以前做的一切,這樣對你不公平,你說對吧?」

  「……」

  暗自沉了沉眸子,修沒接話。

  霍豈走身子靠近了些,步步緊逼,

  「我現在有一個可以證明你衷心的好辦法,你要不要試一試?」

  「……」

  沒等修回應,這時,門突然被打開。

  霍豈望見來人,這才收斂了逼吝的氣息,鬆了手,「來了?」

  白念東撣了撣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目光掠過修落到霍豈身上,

  帶著從外面匆匆趕來的寒意,衝散了房間裡的暖氣,有些嫌棄道,

  「你這地方,真是難找。」

  「要是好找,早就被人一鍋端了。」

  白念東聳了聳肩,不可置否。

  似是跟霍豈很熟,不僅進門沒敲,而且來了也毫不見外的直接坐下,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就搖晃了起來。

  白念東撇了一眼霍豈,後者沖修擺了擺手,「你先回去,我過兩天再找你。」

  「……」

  霍豈這人疑心病太重,而且別墅裡面還有監控和手下,所以修倒是沒敢留心眼,直接關了門。

  只是,方才進來的那個男人,是誰?

  他以前從未見過霍豈還有這麼一號合作夥伴!

  房內,

  「來沒有尾巴跟著吧?」

  「要跟我沒那麼容易,」白念東脫了黑色的外套,隨手搭在沙發上,「你之前說已經定好實驗的人選了?」

  霍豈挑唇一笑,眼底閃著精光。

  **

  冷凌姐弟來杜文娟家過年本就是打擾了,當然也不好意思待太久,

  再加上他們帶了多少天,司翊就睡了多少天的沙發,

  那一個大高個兒再窩下去,估計都得得頸椎病了。

  如此一來,冷凌便更不好意思久留了。

  軍校的管制一向比普通大學嚴格,即使寒假也沒多少天,所以乾脆四個人在過完年之後,便一齊離開了。

  因為冷肅出了這兩檔子事兒,冷凌現在對他完全不放心,

  便說等冷肅成年之後,強制要求他參加徵兵提前,丟到基層部隊裡去好好讓人管教管教。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因為選拔訓練,所以等初七一過,冷凌就回了軍校訓練,一直到三月底的選拔考核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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