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122:一石激起千層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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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石激起千層浪!

  司翊輕飄飄砸了一句話出來,卻沒有半點解釋。

  但沒人會覺得他在說笑,因為晚訓的時候,時簡確實不在!

  準確的說,從晚飯開始就沒再見過她的人影,而且不僅時簡不在,就連司翊也不在,想去向教官打聽打聽,可就連他們也不知道。

  詭異,實在詭異!

  十一點吹了熄燈哨,屋子裡黑漆漆的一片,司茜躺在床上,明明就很困了,卻是翻來覆去的怎麼也沒法睡著。

  思索再三,大概是因為時簡還沒回來的原因。

  但抵不住瞌睡蟲,迷迷糊糊的又好像睡著了,半夢半醒見,門開了。

  差不多已經到了十二點的樣子,時簡躡手躡腳推開門,又輕手輕腳關上,可還沒走到床邊,司茜突然探出腦袋,

  「你回來了!」

  嚯!膽小兒點的能被嚇死!

  「你還沒睡呢?」

  略微有點驚訝,時簡的語氣還算正常。

  屋裡沒開燈,可窗外照進的月光打在時簡身上,驚嚇的喲,著實趕走了司茜那點僅剩的瞌睡蟲。

  爬了起來,司茜又湊近了些,以為自己看錯了!

  「我的天,你去幹嘛了?」

  帽子上,軍裝外套上,褲子上全都是泥巴和沾染的黃土,總之沒一處乾淨,要說勉強稍微好一點的,那大概是她的臉了。

  雖然也髒,但好歹看得出模樣。

  在司茜驚楞的表情下,時簡淡定的脫下外套丟進盆里,又準備脫褲子,想了想又頓住,轉而望向司茜,給了個還算中肯的解釋。

  「去訓練了。」

  這——好吧!

  但她這幅樣子,要說出去跟人打了一架,估計也不會有人反駁。

  突然想到之前司翊說的話,又見眼前這情景,司茜被自己嚇了一跳。

  「我叔之前說你不跟我們一起訓練了,什麼意思啊?」

  「字面意思。」

  「……」

  要不是嫌時簡身上太髒,她真想一個枕頭砸過去。

  「我去洗個澡,你早點睡。」

  ……

  時簡說的字面意思,還真沒啥問題。

  因為時簡確確實實不再跟新兵一起訓練了,轉而加入了那個十個人的精兵小分隊。

  這個是司翊安排的,而前面幾個星期的變相體罰,也只是在測試時簡,相當於一個考核的存在。

  只不過沒讓任何人知道,任由他們無端的猜測和誤解。

  當然了,時簡有沒有這麼想,司翊無從得知,因為她很好的完成了司翊所有的無理要求。

  可以說在體能上,時簡即使在精兵班也絕對跟得上,甚至還有超越的可能。

  因為每一個項目,她都有保留實力,所以就連司翊也沒有辦法完全摸透時簡的底。

  ……

  翌日上午,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這件事情就在隊伍里傳開了。

  突如其來,毫無防備!

  其實少了一個人,對他們訓練本身並沒有什麼影響,但這樣的操作,無形中就打了他們一巴掌。

  同是一起訓練的,人家能吃生肉你不能,人家能一聲不吭的完成所有訓練,你就只會在背後笑笑人家然後繼續混吃等死!

  氣氛詭異,空氣壓低,頭頂眼光明媚,可照在身上也不覺得有多暖和。

  心裡堵得慌,這種感覺賊他麼不好受。

  早訓五公里,上午游五千米,單雙杆繞腹,這是海陸最基礎最簡單的訓練,純練體能,壓根兒就不用帶腦子的。

  司翊沒有繼續跟訓帶隊,一整個上午,那幾個教官似乎也沒多少心思在這個上面,還沒到飯點就提前解散了。

  「一二一,一二一」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可訓練場另一邊,八百米的大型操場上,整齊劃一的隊伍,連出腿的頻率都相同,口令聲統一嘹亮,遠遠的都傳到了這邊來。

  一聲一聲震到了骨子裡!

  而這寒冬臘月里,穿兩件都瑟瑟發抖,可那些個精兵們光著膀子,露出結實的肌肉,緊實的線條,脖頸上,袖口處還留有夏天暴曬時留下的印記。

  這些個新兵都不自覺放慢了腳步,遠遠的望過去,一排排數下來,在這十個清一色男人的隊伍里,後面突兀的多了一抹倩影。

  定眼一看,是時簡沒錯了。

  因為是女兵,所以特別讓穿了件夏天的短袖,可禦寒效果……基本等於零。

  慘無人道啊!肉體上的折磨啊!

  有人同情,有人嗤笑,有人不屑,卻也有人嚮往。

  但多數都是為了維護自我的那點驕傲,所以即使別人比自己要優秀,可以接受更大強度的訓練,他們也只會表示不在乎。

  因為無法完成,於是自我催眠,自我放棄。

  是的,他們真的一點都不想變優秀,也真的一點都不想跟那些人一樣沒日沒夜的訓練!

  ……

  精兵吃飯的時間點比新兵要推遲半個小時,而且不在一層,所以兩邊從來沒有撞上過。

  而因為司翊之前劣跡斑斑,以至於時簡一度以為這些精兵每天的午餐也都必須得吃帶血的生豬肉,

  但今天來了才知道,他們的伙食比新兵好了不止一點點,而且葷素自選,不限量,只要吃的完!

  這算是高強度訓練里唯一的一點慰藉了吧!

  不過吃飯時間只有十分鐘,所以那些個男兵吃起來也是毫無形象,狼吞虎咽,手和筷子無所不盡其用。

  時簡端著盤子坐在了另一邊,並沒有準備去融入那個已經很熱絡的團體。

  可這時,頭頂的光線穆然被擋住。

  一個清瘦的男兵坐在了她對面,冷峻的面孔,一絲不苟的神色,和那邊粗狂的大老爺們兒全然不同。

  時簡記得他,儘管只見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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