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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便是他的愛人啊。

  這些資料代表什麼,沒有人比他們更加清楚了。

  說一句足以顛覆世界也不為過。

  「你不是說過,光照會要消除神秘嗎?」

  宗祁忽然歪了歪頭,「所以這些東西,不管怎麼說,都最好不要出現最好吧。」

  拉斐爾:……

  他下意識的以為自己哪裡沒有瞞住要暴露了,等回過神來才想起這明明是自己給自己挖的坑。

  啊,這茬還是他當初為了把宗祁拖到和他同一條船上時,拉斐爾自己告訴宗祁的。

  這麼想想還的確是有些尷尬,他還得表演一個自己現場打臉。

  「的確如此。」

  金髮公爵佯裝面色如常,微微頷首,「事實上,嗯,是我判斷失誤,先入為主,那張黑卡的確是聖物。」

  讓拉斐爾承認自己犯錯,這個事情可稀罕的很,但宗祁做到了。於是他忍著笑,但是唇邊卻還是泄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笑意,狀似驚訝的開口,「啊,當初某人可是信誓旦旦的和我說,拉美爾家族是一定不會有聖物的。」

  「那些不重要。」

  威斯敏斯特公爵十分無奈的看著他。在明明滅滅的燭光下,黑髮青年的臉龐如同易逝的燈火,不知為何又讓拉斐爾想起那天漫天黃沙中,懷裡愈發僵硬冰冷的身體和漸漸失去光彩的灰眸。

  那一瞬間,拉斐爾感覺自己心口滿溢的悲傷已經快要掙脫這個容器,迫不及待的破體而出,在世間喧囂著它的存在。

  再之後宗祁昏迷的一天裡,拉斐爾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他仿佛一個被抽離所有感情的機器人,冷酷的下令動用軍火將那個地方夷為平地,從反叛軍中找出那個開槍的狙擊手,一槍送那人去見了撒旦。

  拉斐爾雖然不是一個好人,但他十分擅長控制自己的情緒,而這一次,是他近二十幾年來最可怕的一次失控,甚至想要就此拉著整個阿富汗陪葬。

  但是現在,黑髮青年依然活生生的站在這裡,眼角和眉心都噙著燦爛的笑意,似是太陽,拉斐爾唯一的光源,他的生命之火和救贖。

  還好他並沒有失去宗祁,不然拉斐爾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在你復活後,它就已經失去了它原本可以招致災禍的可能。」

  這個意思是……聖物在讓他復活之後,已經不再是光照會需要消除的存在了嗎?

  宗祁直覺覺得這話沒什麼問題,攏在黑暗中的手指卻慢慢的蜷起。

  可是,為什麼,他獲得了不死的權能呢?

  如果是第六元素,為什麼自己現在的眼睛,卻是如同尼古拉斯·弗拉梅爾和帕拉塞爾蘇斯那樣不死的鮮紅呢?

  雖然還有諸多疑問,但是絕對不會懷疑愛人的宗祁全部把他們埋到了心底。他淺淺的「嗯」了一聲,獎勵性的勾了勾手指,示意拉斐爾低下頭來,然後忽然跳起,在金髮公爵高挺的鼻尖留下一個濕漉漉的親吻。不等後者有什麼反應自己倒是腳底一抹油,撩完就開跑,仿佛上了跟加速帶一般迅速往暗室的樓梯竄上去。

  害,第一次談戀愛,有點小緊張,感覺這個動作有些不符合自己一貫淡定的人設,嘖。

  宗祁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遲鈍,或者單純說反射弧很長。

  之前在上海告白的時候宗祁感覺自己恍恍惚惚的,就算和拉斐爾兩個人在上海手牽手瘋玩了幾天,他也沒有一點自己新任男友就此打卡上崗的感覺。等到在阿富汗玩脫了,又被迫被黑卡按頭觀看兩位傳奇大鍊金術師的悽慘世紀絕戀be悲劇,醒來後看到明顯幾十個小時都沒睡的拉斐爾,不知怎麼回事,宗祁腦袋裡好像就有根筋接上了。

  不管如何,能夠在此時此刻,和自己喜歡的人自死向生的重逢,本就是一件值得令人感激涕零的事情。

  有些感情,也許不必表現的如此晦澀。

  享受完布萊克老管家美味的紅絲絨蛋糕後,宗祁打算拉著拉斐爾一起在花園裡溜達。

  「要出去兜風嗎?」

  結果拉斐爾笑了笑,手中突兀的出現一串車鑰匙,看的宗祁眼睛都直了。

  「是當初那輛——」

  對於宗祁這種極度熱愛跑車的傢伙來說,科尼塞克怎麼說都是這輩子必須摸一把的頂級存在。

  拉斐爾對於車其實沒什麼感覺,只不過為了維持外在人設,他全球所有國家名下的車基本都是跑車,一輛比一輛限量版,一輛比一輛貴和騷包就完事了。

  宗祁吹了個口哨,喜滋滋的想要伸手去拿,眼前修長的手指卻忽而往上輕輕揚起,剛好將鑰匙落在一個宗祁錯手而過的位置。

  仗著身高優勢,金髮公爵臉上似笑非笑,意味不明。

  「撩完就跑?嗯?」

  宗祁:???

  這都距離他在地下暗室偷親這人過去了快一個多小時了,這人怎麼還記得,該不會是個天蠍座的狼人吧?

  「我沒有,那叫情難自禁。」

  黑髮青年昂起頭去,紅色的眼睛在昏黃路燈的映射下似乎要暈染出無限瀲灩的遐意來。他壓低聲音,舌頭壓在後槽牙上緩緩吐出,故意把後面四個字換成了中文,還是成語。

  傻了吧?哪個歪果仁中文學得好,不代表能搞懂咱們漢語這博大精深的成語意思啊,害,他真是個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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