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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他媽怎麼承擔,你知道這樣劇組一天要損失多少錢?」
「五百萬,買肖乃嶼七天假,你去問導演這筆交易做不做。」
劉超:「.......???」
傅堯諍沒耐心和這個經紀人扯皮,他掛了電話,將肖乃嶼的手機關了機放到桌上,而後一臉疲憊地走回臥室,推開門,家庭醫生正在給肖乃嶼的手背扎針。
Omega高熱昏迷,那天晚上後就沒真正清醒過,醫生扎針的那隻手,裸露在袖子外的手腕上全是斑斑點點的淤青。
傅堯諍閉了閉眼不忍心細看,他真想扇那晚的自己一巴掌。
母親送的這味「藥」,確實讓他心頭的傷結了痂,肖乃嶼身上有林遲疏的影子,不管是那雙眼睛還是坐在鋼琴前的身影,真是像得別無二致。
他可以給肖乃嶼自由與尊重,但唯有這兩處特質不能和他人共享。
讓肖乃嶼頂著那雙眼睛出鏡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變態的獨占欲讓他無法容忍自己心愛的兩處記憶被所有人窺視,因為他也無法確定,那群窺視自己寶貝的人里是不是也有林遲越這個畜生。
林遲疏已經沒了,肖乃嶼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搶走。
入骨的恐懼催生了變態的獨占欲。
他實在沒有那方面的技巧,始終只知道用蠻力。
那晚就失了分寸。
傅堯諍後悔至極,他覺得自己該重新去接受心理治療,過回三年前困在病房裡大把吃藥的日子。
在他自責的間隙,醫生已經處理好Omega手上的吊針,他抬頭看著傅堯諍說:「我需要給他的腹部上藥。傅先生你看方便嗎?」
醫生知道兩人的關係不一般,淤傷的位置在小腹右下側,算是隱私部位,要碰那裡,總是需要問過傅堯諍的意思。
Alpha接過醫生手上的藥劑,說:「我來吧。還是像昨天那樣?」
醫生點點頭:「對,先揉搓化淤,然後再上藥。」
他囑咐完,便識趣地出了臥室,還帶上了房門。
肖乃嶼沉沉睡著,臉上因為發熱而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嘴唇卻絲毫血色也沒有。
傅堯諍把手搭上他的額頭,那裡的溫度實在燙人,他心頭的愧疚又疊加了一層。
他掀開Omega身上的被子,又撩起他睡衣的一角。一處充血的淤青橫亘在腰腹部,是被鋼琴邊角撞出來的傷。
這種傷,按下去一定是疼的,可醫生說了,抹藥之前先將傷處搓熱,外抹的傷藥才能更好的吸收。
傅堯諍將手心覆上去,只輕微往下壓了壓,睡夢中的肖乃嶼就疼地低哼一聲。
傅堯諍立即緊張地關心道:「醒了嗎?小嶼?」
肖乃嶼只微微睜開了眼睛,看清眼前人後瑟縮地想往後躲,口中含糊不清地呢喃著:「我錯了我錯了...」
傅堯諍心疼得真切,他執過Omega的手,輕聲道:「不,是我錯了,小嶼...對不起,對不起。」他的拇指划過肖乃嶼手腕處的淤青,低聲道:「不會有下一次。我保證。」
「等你好了,我讓你打回來,好不好?」
肖乃嶼隔著一汪眼淚看著糊成一團的傅堯諍,被燒糊塗的大腦運轉不過來,膽子倒是大了不少,他用盡力氣抽走了自己的手,不給alpha握著,而後偏頭看向落地窗外的風景。側躺的姿勢下,眼淚水斜著划過臉頰滴落在枕頭上,暈開一張小地圖。
他不該貪戀這個人表面的溫柔。其實上過那麼多次床,肖乃嶼早就看清了,這個alpha身上真真切切地隱藏著某種暴力因子。
他總是控制不好力道,普通的親吻都能親出一片紅痕,正常的愛撫卻總能留下各種不深不淺的淤青。
傅堯諍的手勁很大,肖乃嶼之前不覺得這是什麼缺陷,也明白那些痕跡是對方無心之舉,每次床/事後的小傷他也可以忽略不計。
但前天晚上,那隻大而有力的手卻掐上了他的脖子,壓迫了他的腺體。
他才恍然大悟,傅先生紳士溫柔的外表下還是藏著所有alpha的通病,他們習慣用自己的生理優勢去欺凌弱者,生氣時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上手便要掐著你的命門,逼迫你屈辱地認錯。
他在傅堯諍身邊快一年半了,今天是第一次萌生出逃離他的念頭。
那晚掐的是腺體,下一次,他是不是就要掐上自己脖子的動脈呢?
傅堯諍知道他委屈,也不再多說話,他拿過藥劑,想儘快把藥上完。這樣把衣服掀著容易再著涼。
他按著醫生的叮囑,先上手在淤青處輕輕揉著,才剛一動作,就聽到Omega輕輕「嘶」了一聲。
「忍一忍好不好?」傅堯諍軟聲哄著:「不抹藥好不了的。」
他說著加快了動作。肖乃嶼疼得抖了起來,但也不吭聲,只抓過就近的被子捂住自己的臉,一併把疼得倒抽氣的聲音掩了下去。
傅堯諍狠著心在傷處揉了十幾下,等那裡的溫度比周圍皮膚稍高之後,他才把藥劑塗了上去。
做完這一切,他把Omega的衣服拉下來。又起身試圖從肖乃嶼手中拉過那個被角,他不敢用力,只輕輕拽了一下被子當做試探,肖乃嶼察覺到他的意圖,連反抗都沒有就鬆了手,被子很快重新蓋到了身上。
他疼累了也哭累了,不一會兒便昏昏沉沉地又睡過去,根本沒精力去聽傅先生情真意切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