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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昭明在整部戲裡,一直打扮的非常女性化,與勞心生活的李文雅呈現兩個極端。

  所以給劉白準備的服裝,自然也都是一條接著一條有些廉價還有些誇張的裙子。

  劉白著了一身黑色吊帶裙,皮膚雪白,露出顯眼的鎖骨,黑色的choker正好掩飾住了他的喉結,配上妝容與長發,瞬間顯得雌雄莫辨。

  那是李檀看到劇本後腦中浮現出的第一個關於杜昭明的印象。

  於是第一套定妝照李檀就選擇了這個。

  劉白走了兩步。

  有人發出了一聲驚嘆。

  劉白抿嘴笑了笑,在地上碰了碰鞋尖。

  明明是因為劉白乍一穿上高跟鞋不怎麼適應,卻能讓圍觀的人群產生出一種眼前這位女士在圍觀之中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錯覺。

  鄭一墨看著劉白向他慢慢地走過來,忽的想起當時在《恩怨》劇組時,他與劉白爭相表演女人時的場景。

  劉白的演技純熟,可以跨越年齡與性別,比他這個三金影帝還要勝出一籌。

  他幾乎要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那些質疑劉白的聲音,在看到劉白的表演之後集體噤聲的樣子。

  劉白穿著高跟鞋,走的不快,他本應該要走到攝影師安排的位置上去的,但卻沒有。

  他的目光落在鄭一墨身上,徑直走了過去,而後挽住了鄭一墨的胳膊。

  劉白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大膽的與自己親近,鄭一墨有些驚詫,順勢被劉白帶到了桌邊站好。

  攝影師眼尖,飛速按下快門,拍下了這張杜昭明與季南北的合影。

  合影里的季南北西裝革履,雖然眼睛微張,露出些意外的神色來,但兩個人頗為親昵挨在一起的腦袋,竟然透出一股子微妙的合意感。

  攝影師掃了一眼,將照片放大,忽的仰頭笑起來:「你們兩個人的感覺不對啊,這拍的像婚紗照似的,完全不是負心漢和傷心女人的樣子啊。」

  劉白沒說話,只是抿著嘴笑,即使是定妝照,並不是真的開拍了,他也一直保持著角色的狀態,沒有出戲。

  鄭一墨看了一眼照片,又看了一眼劉白唇角的笑容,忽的心中一動,仿佛明白過來什麼。

  劉白是在用他的方式,在所有人面前,表達自己對鄭一墨的感情。

  雖然隱秘讓人無法察覺,甚至還十分的曲折。

  但卻是真心實意的。

  對於想要選擇低調不被注意的劉白來說,更是難以跨越的一步。

  劉白邁了過去。

  鄭一墨心裡泛起漣漪,繼而不斷擴大,變成鋪天蓋地而來的歡喜,忍不住伸手想要抱一抱劉白,劉白卻已經往原定的位置走去了。

  他沒有追上去,反而慢慢地退了遠一些,遙遙凝視著劉白。

  畢竟屬於他們兩個的時間比劇組的這幫電燈泡多多了。

  定妝照直折騰到晚上才結束。

  劇組的一大幫子人打著呵欠收拾著東西,呼啦啦撤走了。

  劉白想要一起走,卻被鄭一墨攔下了。

  劉白的妝還沒卸,戲服也未脫,摘了假髮的腦袋有些亂糟糟的。

  鄭一墨伸手撫了撫,瞧見劉白納悶的眼神兒,揶揄他:「想拍婚紗照?喜歡什麼風格的?想穿著西裝拍,還是婚紗拍?」

  劉白立刻反應過來,白天的小心思被鄭一墨給識破了,臉色霎時間大熱。

  但好在已經是夜裡,劇組走的時候十分節約的關上了燈。

  一片漆黑之中也看不到劉白的臉色。

  劉白假裝聽不懂,不太自然的催促:「黑燈瞎火的在這裡做什麼,如果沒什麼事兒我就回去了,還要卸妝。」

  他說著,邁出去一步,但很快耳垂上一暖,居然是鄭一墨趁著黑舔了他一口。

  劉白下意識地縮脖子,很快又感覺到了鄭一墨的唇瓣沿著耳垂落了下來,帶著黏黏糊糊的語氣問他:「卸什麼妝,不要卸,你現在這樣正好。」

  劉白被鄭一墨親的心跳不已,呆愣愣地問:「什么正好?」

  他話音未落,人已經被鄭一墨抱上了桌子,膝蓋擠進他兩腿之間,仍舊用黏黏糊糊的語氣道:「方便入洞房。」

  說話間鄭一墨的手指已經撩開劉白的裙擺安放在了他的腿上。

  劉白瞬間明白過來了鄭一墨的意思,心裡大窘,一把按住了鄭一墨的手,沖他嚷嚷:「鄭一墨!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兒!」

  劉白本來對他穿裙子這件事兒並沒有什麼排斥感,畢竟是為了演戲,他無所畏懼,只是此時被鄭一墨這麼一提,好像自己穿裙子變成了一件曖昧而又羞恥的事情,頓時臉紅如滴血,分分鐘想把身上的裙子脫了。

  鄭一墨流氓姿態越發熟練了,不要臉的程度簡直達到了巔峰,理直氣壯道:「這房子是我買的,留給我們兩個人用的,婚紗照都已經拍了,洞房不能不入!」

  ???

  劉白被鄭一墨的魔鬼邏輯堵的幾乎說不出話來,鄭一墨逮著機會放肆起來,劉白看了一眼還擺著器材的房間,從明天開始,這裡可就是片場了!

  劉白說什麼也不能在這裡任憑鄭一墨放縱,抬腳就要踢上來,哪知鄭一墨在這麼黑的環境下,眼睛還是一樣的尖,一手按住了劉白的小腿,順帶還替他脫了那雙不太舒服的高跟鞋,俯下身在他的膝蓋上親了一口。

  而後慢慢攀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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