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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類能夠根據朝霞晚霞亦或是蜻蜓低飛預測出幾個時辰後或是翌日會有風雨,但鮫人能夠根據空氣中的水分子的變化,提前半月得知是否會有風雨或雪等異常天氣。

  而且作為鮫人巫師一族,華天罡確實有點占卜的能力,鮫人巫師主要的職責是記錄、看管玄水冊、煉製藥劑診治傷患,至於占卜一能,在鮫人族中算是沒什麼用的,皇族之人他占卜不出,對於血脈低的人,他也就能占卜出幾天之內是否會有異常之事發生,這事福是禍不知道。

  不過,作為血脈低下的人類,他的占卜之術算是派上大用場了,他能夠占卜出人類未來七天之內,是否會有事發生,且這事是福是禍能夠得知,對於見識不足的人類來說,華天罡確實猶如神人了。

  「他不是神,也不會長生不老,只是活的久罷了,至於占卜凶吉、祈雪求雨,哼,看不上眼的小把戲而已。」

  鍾漓冷聲說道,周身氣息也不復之前的溫和無害,隱隱有壓迫感傳來,隱在暗處的兩人和步釋淵皆是內心一震,這種強大的感覺前所未有,不像是內力外釋的壓迫,有種……有種血脈上鉗制,仿佛那纖細修長的身體之中潛伏著一頭猛獸一般。

  少年抬眸,眸中利光一閃而過,無意中釋放的懾人威壓也消失無影了。

  目光瞥見男人略微急促呼吸的模樣,少年一頭霧水:「你怎麼了?」

  步釋淵暗道:那種感覺,他果然不是人類。

  「無礙。」調整好呼吸,步釋淵繼續道:「你打算如何做?」

  這是同意合作的意思了?

  「削弱他的權力,然後殺了他,簡單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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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將田制分為民田與官田兩類,繼續沿用土稅法,按每畝納一斗,司南等地,水土環境上佳,糧食富足,可每年納三斗。」

  「你說的可行,但要徹底的貫徹下去,恐是得需兩年,且,土稅法也需改良一下了。」

  「如何改?」鍾漓來了興趣,搬來凳子坐在步釋淵旁邊,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土稅法是依貧富分等而徵稅,『唯以資產為宗,不以丁身為本』這是弊端,可以……」

  步釋淵提出的解決方法令鍾漓眼前一亮,他眼光之長遠,思慮之周全,全然不是之前表現的那般碌碌無為,原以為男人只是於武道一途天才絕艷,誰曾想他安邦治國的才能也是如此的卓華耀眼。。

  自那一天的交底,已經過了大半個月了,這些時間裡,鍾漓與皇帝從稅法改革聊到國庫盈損、再到士兵囤積、工商士農的未來發展,少年每一個見解都獨到精煉,提出的解決方法與步釋淵的想法不謀而合,引的步釋淵即使知道眼前這人不是人類,恐有其餘心思,也忍不住起了惜才的心。

  而且少年時而霸氣時而迷糊的性格也是讓他大為吃驚,試探性的問了他的年齡,果不其然,才十三歲,依少年所說,這般年齡在他們族中還未成年,想來也是,華天罡都活了一百多歲了,至今看起來仍是精力充沛,宛若壯年。那麼他們一族活個兩百歲應是常事,這麼看來,十三歲確實算未成年,更有甚者,按他的推測來講,這般年齡在他們族中許還是嬰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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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最近的行為在朝堂中引起了極大的爭議,大部分偏向國師的官員言語間滿是斥責,斥責皇帝竟然把奏摺讓與別人看,若非如此,那等絕妙的解決方法是誰寫的?只知酒色迷人的皇帝能有那等治國之才?

  小部分的老臣和新科進士,仍然對皇帝抱有期望,反駁著另一派的人,讓他們拿出證據說話,不然便告他們個空口誹謗,以下犯上之罪。

  「以往都是國師代為處理政事,現如今聽說,送往國師那的奏摺越來越少,聖上要是某一決策有誤,那後果誰來承擔?」

  「吏部侍郎!」老右相氣的渾身顫抖,抬起手直直的懟著先前說話之人,「你別忘了,聖上才是南啟國的王,步氏才是南啟國的正統血脈,奏摺理當由聖上決策,依你所言?難道聖上讓國師代為處理國事幾日,國師便就謀生了不該有的想法?你能代表國師嗎?你剛才的話簡直大逆不道,是對聖上與國師的大不敬,該誅殺九族。」

  吏部尚書聽聞右相的後半段話,見涉及國師便歇了看戲的心思,厲聲喝道:「吏部侍郎,謹言慎行。」

  皇上還沒來,底下已經暗潮洶湧了,不一會兒,太監尖聲高呼:「皇上駕到。」

  步釋淵踏進金鑾殿,聽聞朝臣上報的事後,簡單的當場給予回復,稍顯複雜的讓他們下朝後擬個摺子上來,無人啟奏後便要下朝了,眾臣跪地行禮,卻遲遲不見上方之人的「平身」二字。

  「吏部侍郎可在?」

  「臣在。」

  「朕聽聞你在背後肆意議論皇家之事,甚至還譴責了朕?」

  吏部侍郎董方正聞言,身子一軟,如同爛泥般攤在地上,顫巍巍的道:「臣沒有……」

  「那就是朕在誣陷你了?」

  「臣……臣……」

  「來人,脫出去杖責一百八十大板,就在金鑾殿外行刑。刑畢若是活著就算了,若是死了,那就送他的九族下去陪他吧,也算是朕對他最後的關愛了。」

  董方正被進來的皇家侍衛拖了出去,步釋淵看著底下一眾跪著的人,接著道:「各位大人就不用急著回去了,都在殿外看完好戲再走吧,記得把眼睛睜大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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