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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到遊戲機的當天,松山回到家已經是半夜。第二天一大早他急切的給秋本打了電活。為了防止讓秋本聽出他迫不及待的心情,他故意用一種極為平淡的語氣約他出來碰頭。

  「上次送特產給你都沒有好好說說話。」

  「是啊。」

  「這次出去,無意之中還看到一件你會喜歡的東西,過來拿吧。」電話那頭的秋本稍微的停頓了一下,然後才說,「其實松山先生已經不再是我的客人了,沒必要送我東西這麼破費的。」「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只是你一定會喜歡的東西罷了。」聽到秋本的拒絕,松山十分心煩意亂,「你快過來吧。」「那去松山先生工作的醫院拿可以嗎?」

  他就這麼不愛上自己家嗎?拿到遊戲機吋的興奮在秋本的冷言冷語中漸漸消失光了,剩下的只是無盡的鬱悶,「隨便。」「讓您破費了。」

  「少廢話。」

  掛上電話松山的心情煩躁了起來,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秋本為什麼連過來見他一面都變得如此不情願。自己就這麼讓那個男人討厭嗎?如果只是輕浮的個性他不喜歡,那他可以改呀!

  在醫院等了很久,中午休息時間,秋本才終於出現。

  儘管滿腹牢騷,可是看到秋本的那一刻,松山還是忍不住心跳加速。因為天氣冷,秋本穿著一件黑色羊絨大衣,繫著精典的格子圍巾。這個男人任何時候看起來都是這樣帥氣英挺,性感迷人,哪怕最簡單的衣著。

  簡單打過招呼之後,松本拿出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遊戲盒子遞給他,「這個給你。」看著包裝精美,完全看不出內容的盒子,秋本露山詫異的神情,「這個是?」「去逛街的時候偶爾看到的,你喜歡的那款老式遊戲機。」秋本抬頭盯著他看了很長一段時間,稍微的皺起眉頭,「我不明白。」「總之,只是偶爾看到覺得你會喜歡,然後就買了。」秋奉臉上那種疑惑不解的神情在松山看來超受打擊。本來以為他就算不感激的哭出來,最起碼也會微笑的接受,結果他卻露出如此為難的神情。快速的打斷秋本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用激烈的態度回應,省得露出傷自尊的表情,「就是這樣!」秋本放下盒子嘆了口氣,他伸手輕輕摸了摸松山的臉,「松山先生,我真的有點不懂你廠。你到底是一個輕浮的傢伙,還是一個老實到連什麼叫撒謊都不知道的人呢?」「我兩樣都不是。」松山可不歡迎這種言論,用力地揮掉秋本的手,背過身。他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生秋本的氣,還是氣自己那麼沒骨氣。費盡心機討好一個捉摸不透的男人。

  秋本從身後抱住他,低下頭咬住他的耳朵。滑膩的舌頭不由分說地探進耳洞。

  被這樣煽情的挑逗,松山的腿很快就軟了。他渾身輕顫靠在秋本身上,不由自主地扭動起腰,用臀部輕輕蹭著秋本。當感覺到他漸漸硬起來的時候,松山有一種終於得到回應的狂喜。他不由自主地轉過身攬住秋本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

  秋本緊緊的摟住他,唇舌相粘的將他壓在病人診斷用的放she床上。

  這裡是醫院,還是工作的地方。門口有數不清的病人、醫生在走道上走來走去。也許會被人發現,也許會身敗名裂。可是這些松山都顧不了。他想要秋本,瘋狂的想要這個男人!

  所以他不顧三七二十一的脫掉自己的褲子,yín盪的張開雙腿,「我要你,秋本!」面對松山不顧一切的邀請,秋本滑下身子抬高他的雙腿,伸手輕輕握住他已經硬得不行的熱物,「你已經硬成這樣了,這麼想要我嗎?」松山拼命點頭,毫不顧忌,「我要你,我現在就要進來。」秋本伸出手指探進他身後已經一張一合的後穴,啞著聲音,「真yín盪啊!

  對每一個男人你都會這麼說吧!你這個輕浮的傢伙。」我只要你,只要你!松山真的很想大聲這麼宣布。可是當他抬頭看到秋本的眼睛的一刻,那個男人一邊用著最高超的技巧使他瘋狂沉迷,另一方面卻用冰冷的眼神瞪著他。那仿佛隨時隨地都要發出嘲笑的態度讓他莫名的驚心。他們之間只有性!既然如此,那就不用說一些奇怪的話讓秋本取笑了。他垂下眼睛,「不關你的事。」秋本冷冷的笑廠起來,他的舉動馬上讓松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和以往任何一次一樣,秋本毫不留戀的站起身,「說得沒錯。」松山忍無可忍抓住準備離開的他,大聲驚叫,「不要!你到底要怎麼樣?為什麼每次都要這樣對我?」秋本轉頭看著他,無可奈何地說,「我也不想這樣。可是和松山你在一起,我會變得不懂你也不懂我自己,情況總是在失控。我不應該在你身上找一些你沒有的東西,弄得彼此都不愉快。很抱歉,我的確是一個惡劣的人,我們真不應該再見面!」不見面?這絕不是松山希望的結局。就在他叫住秋本之前,那個無情的男人已經拉開門。松山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一個不速之客就這樣站在門口———竹內俊明。

  松山也不知道他到底聽到了多少,可是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已經說明了一切。秋本簡單打過招呼就這樣頭也不回的離開。自己費盡心機買到的遊戲機孤零零的被扔在那裡。松山覺得自己都快要瘋了,他根本顧不了自己在醫院召牛郎的事已經被人發現。既然竹內已經知道了內情,索性就破罐子破摔的發泄一下!

  「既然都被你看到了,就進來坐坐。」毫不顧忌的當著竹內的面整理衣服,松山不容回拒的發出邀請。

  「就像你看到的,我被一個牛郎上了。而且我還食髓知味,近乎不知羞恥的經常貼錢給他,可是他居然一點也不把我放在心裡,剛才就因為我說了一句不順他心的話,明明都已經做到一半,擴充潤滑都做好了,他居然就這樣扔下我走了。我簡直無法忍受。」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啊!松山從來也沒有如此不知所措的時候。他對這一切毫無頭緒,如同一隻被困在籠中的小鳥只想衝出去,可是卻找不到方向,只撞得自己頭破血流。

  不管松山說什麼,竹內只是沉默著。

  「為什麼栩堂醫生對你這麼好?而我卻偏偏要和那樣惡劣的傢伙在一起?」松山激動地揮舞著雙手,「竹內醫生和我都是同樣自私又冷血的人吧,為什麼你可以找到溫柔的戀人,而我為什麼卻只能面對這樣一個無情的傢伙?」他幾乎發了瘋一樣的嫉妒著竹內。如果可以讓秋本像栩堂一樣真正對他溫柔體貼,他寧可終身坐在輪椅上度過。

  「他不是一直很溫柔的微笑著?」

  那才不是溫柔,那只是對你虛偽的禮貌罷了!

  「那是用錢買來的,如果一旦不給他買喜歡的東西,或者不給他錢了,他就不會這樣微笑了。扔下我的時候也是這樣微笑著的,可是走的時候你也看到了,他連頭也沒回。怎麼會有這樣無情的傢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人可以和我的栩堂相比。」竹內無情的說出事實。

  「好可惡,真是好可惡!」松山頭髮凌亂,神經質的走來走去,突然他突發奇想的提議,「和我做一次吧,如果是和竹內醫生這樣的美人做一次,我說不定就可以恢復攻君的身份,而不用一直對著那樣惡劣的男人張開大腿。我要甩了他,讓他痛哭流涕的回來求我。」「別做夢了。你要想分手早就可以分手了。如果只是因為喜歡做受,再去找別的男人攻你不就好了?幹什麼非他不可?」竹內的一針見血再一次無情地打擊了松山僅有的自信,他抱著頭跌坐回椅子上,「你以為我沒有試過,可是我現在對著別的男人無論是攻還是受都硬不起來,我被這個混帳給毀了。」為什麼會有如此痛苦的感覺?這麼痛苦的根源到底是什麼呢?

  竹內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慢慢的走到門口,在拉門出去之前停了一下,「你會這麼痛苦,只是因為愛上他了。」愛?愛上了秋本?這是一個讓人難以置信卻又不容置疑的事實。當如此簡單的答案被竹內輕鬆揭曉的時候,所有的一切問題似乎都找到了應該有的解釋,各歸其位。

  為什麼寧可做受也希望得到這個男人;為什麼在看到他和別的客人在一起的時候如同毒蛇噬心一般的痛苦不堪;為什麼看著栩堂和竹內幸福的在一起時眼紅得幾乎發瘋,不止一次的幻想著如果可以在同樣場景中換上秋本和自己會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又是為什麼明明一次次被秋本扔下,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著要再見他,瘋狂的思念著他,哪怕費盡一切的心思只是希望能討他開心……這一切的一切難道都是因為一個簡單被他刻意忽略的事實?

  不管這個男人性格如何的惡劣,也不管他的職業是多麼的不堪。他們之間身份相差懸殊,完全是不同世界的人,可是愛情不管這麼多,毫無公平可言。

  松山忍無可忍抱頭痛哭,秋本一直在尋找什麼是愛情,現在他終於知道答案了。可是卻讓他絕望得幾乎想死。只因為:他愛上了秋本,而那個男人不愛他!神有秘誰他們也許曾經有過機會,第一個月他們相處的最初那是一段平靜的日子。可惜這一切都被自己搞砸了。那個時候他以為自己想要的只是一條忠犬,而不是一個愛人。現在當他想明白自己想要一個愛人的時候,卻連求愛的機會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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