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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十分欣賞你的才幹,但我想,即使憑你的能力,恐怕也解不開這個謎團吧。這可不是頭腦不正常的人所能犯下的普通兇殺案,只能說是上帝犯下的罪行。”特芙拉說。

  “舞台搭得無可挑剔。既然過著平凡日子的我們不遠萬里來到上帝的身邊,我想或許這就是上帝又一次向我們顯露的奇蹟吧。”御手洗說道。但他馬上接著又說:“不過,這種解釋等我們實在沒辦法了再拿出來吧。如果心臟被掏出來,血被吸得一滴不剩,這些事不是吸血鬼乾的,人被刺死在離地六十英尺高的劍尖上也不是上帝乾的,那麼這些現象一定會變成解開事件的謎團,尋找出出人意料的真相的關鍵。我所積累下的膚淺的經驗是這麼告訴我的。”

  御手洗一邊思考著一邊說道:“當時這附近還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沒有?”

  “是啊……”特芙拉仔細回憶著。

  “死海王國的不驚被弄得亂七八糟了。”奧利佛?巴雷特說。

  “噢,對。”特芙拉也附和道。

  “就像一小隊失去指揮官的以色列軍從死海里爬上來,喝醉酒後在那裡胡鬧過一樣,桌子被弄壞了,沙發也被推到了,我們花了好大功夫才恢復原樣的。”奧利佛說。

  御手洗聽了後眼裡直發亮,好像從這裡發現了什麼重大的靈感似的。他低頭沉思了好久後抬起頭來問道:“他們破壞的方式中能否發現什麼規律?比如說開槍胡亂射擊,或者用棍子到處亂砸等等。”

  奧利佛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那麼厲害。確實有些東西被毀壞了,但其意圖並不像是存心想讓人無法修復後再使用。相反,被毀壞的物品很快都能修理好。”

  “人們在進行某種破壞行為時,其動機大體可分為幾種。我想,現場總會留下某種特徵的。”御手洗說。

  “從現場還能找出特徵來?”

  “當時的狀況沒有被保留下來吧?”

  “我們已經修好了,也都整理過了。”奧利佛回答。

  “當時的情況該怎麼說呢?總之,沙發、桌子、攝影機還有三角架,好像一個個都被抓起來扔過似的。對了,感覺就是那樣,所有的物品。”特芙拉說。

  “都不在原來的位置上?”御手洗邊說邊看著空中。開始用拳頭頻頻敲擊著門牙,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道,“此外還發現有什麼規律嗎?比如說東西被挪到哪個位置去?或者被堆放在一起。”

  奧利佛雙手交叉在胸前說道:“沒發現別的什麼規律,我沒感覺出來。總之,第一眼見到時,感覺像是遭受過暴風雨襲擊似的,但其實機械的損壞程度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嚴重。所有的東西修理後都可以繼續使用。”

  “是的。受到破壞的程度不至於讓我們停止拍攝。要是我想阻止拍攝的話,當然會毀壞攝影機,但他們卻並沒有那樣做。他們為什麼要那麼做?這對我來說還是個謎。”特芙拉說。

  “我知道了,被螺絲固定住的東西都沒壞。另外還發現過什麼奇怪的事嗎?”御手洗問道。大家又紛紛開始回憶起來。

  “你是問當天發生的事情嗎?”

  “是的。”

  “和拉里?霍華德的慘死有關的事?”

  “判斷是不是有關請交給我,艾維。只要是二十六日那天發生的任何不尋常的事。”御手洗說。

  “那就太多了……對了,這算不算不尋常,我可說不準……”特芙拉說道,“而且,是不是二十六日那天發生的,我也不敢肯定。”

  “你這話什麼意思?不會是那天你也吸食過毒品吧?”

  “不是的。我是說事情發生在發現拉里屍體的頭天晚上,也就是二十五日夜裡,但也許過了半夜十二點。那樣的話就該算是二十六日的凌晨了。因為房間裡很暗,看不清手錶,說不準哪天是指這個意思。那天晚上我感覺到地震了,地震把我震醒了。”

  “也許我感覺特別敏銳,不,以前我並不那麼認為,總覺得自己算是感覺相當遲鈍的。我想,連我這麼遲鈍的人都被震醒了,可見地震時一定晃得很厲害。但是吃早餐時,我提到了這件事,大家卻不知道發生過地震,所以我想自己是不是當時做夢了。”

  “搖晃得很厲害嗎?”

  “不,我記得不太清楚了,當時我正睡著。”

  “你說當時是什麼意思?”

  “我感覺地震發生過兩回。但第二回的時候我也問了奧利佛,他也說不知道。”

  “第二回發生在什麼時候?”

  “昨天晚上。”特芙拉回答道,“昨晚這次我記得很清楚,因為晃得很厲害,而且還聽到奇怪的‘呀——’的一聲,似乎能劃破半夜裡的黑夜似的。我趕緊爬起來,立即用對講機呼叫奧利佛,但是他當時完全沒感覺到,還一直呼呼大睡。”

  “我不知道。也完全不記得聽到什麼像是女人尖叫的怪聲。”奧利佛說。

  “不過,現在正挖著洞的喬伊斯就睡在我樓下,他好像也沒有被驚醒,所以我才以為是自己神經過敏,就懷疑起自己來了。”特芙拉說道。

  御手洗從口袋取出房間分配表。

  “傑克?戴維斯先生。”御手洗開始按名單問道。

  “我在。”他回答道。

  “你知道二十五日晚上和昨天夜裡發生過的地震嗎?”

  “知道。”他回答。

  “保羅,你呢?”

  “我知道。”他回答。

  “文森特,你呢?”

  “我不知道。”

  “呵呵,大家都很神經質嘛,不單是我一個。早知道問你們就好了。”特芙拉說。

  “你怎麼不問我啊?”玲王奈說。

  “你這位癮君子所做的證明不足為憑。”御手洗一點兒不給她面子。

  御手洗還想再問別人時,玲王奈插嘴道:“我不知道二十五日晚上的地震,那天晚上我沒吃藥,一直睡不著,所以記得很清楚。我沒感覺到發生過地震。”

  “玲王奈,這也許是個相當重要的問題。你能肯定嗎?”

  “我能肯定。真的,請相信我。”

  “好,那麼你在畫的簡圖旁註明日期,沒吃過藥的晚上畫個叉,吃過的畫個圈,再拿給我看。佩里,你呢?”

  他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

  “奧斯汀先生,你呢?”

  “我感覺到了,兩回都有感覺,而且隱約還聽到過怪聲。”

  御手洗滿臉漸漸露出喜色,頭腦里似乎有了不錯的答案。

  “法洛先生,”御手洗叫著正在挖洞的助理導演的名字,“二十五日晚上和昨天夜裡的地震,你都感覺到了吧?”不知為什麼,他問得十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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