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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會了!”負責偵破這次綁架事件的主任環視會場,大聲宣布。

  “這次綁架事件,不知道什麼原因,綁匪突然放棄贖金,是一個難以破解的謎。綁匪的計劃進行得很順利,甚至可以說順利得過分。最後只剩下吉敷一個人,而且跑了那麼多路,已經疲勞到了極點。如果那時候綁匪採取行動,就能夠輕而易舉地奪走贖金。綁匪的計劃實行得如此順利,簡直就像小孩子畫圖。但是為什麼突然停止行動了呢?關於這個問題,請大家發表一下各自的見解。”

  會場一片沉默。恐怕誰也猜不透究竟是怎麼回事,吉敷也同樣猜不透。

  “吉敷,你看呢?”主任引導大家發表意見。

  吉敷覺得有必要說些什麼。他不想就此撇開這個事件,不,不是事件,是個謎。為此應該響應一下對這個謎感興趣的主任,無論如何得說點兒什麼。

  “嗯——”吉敷拉長聲音發話了。可是,儘管他心裡非常想說點兒什麼,結果卻什麼也沒說出來。他確實猜不出這個謎的謎底。

  “這種事情以前有過嗎?”主任又發問了。

  “沒有,沒有過。”吉敷馬上回答說。

  “這麼說,是前所未有的?通過紅色公用電話向刑警發指令也好,最後放棄贖金也好,都是第一次?”

  吉敷緊咬嘴唇,看著天花板默默點頭,只點了兩下。

  “在這個事件里,可以清楚地看出,綁匪智商很高,屬於智能犯罪。”一個刑警開始發表見解,“用公用電話指揮刑警東跑西跑,等刑警累垮了再奪取贖金,能夠想到這個方法就不是等閒之輩。真是個叫人討厭的傢伙,太可惡了!”

  小谷接著說:“而且那麼多電話號碼都事前查好,並且通過實地奔跑,精確地計算出所需時間,準備周密,天衣無縫。”

  “那些紅色公用電話都標有本機號碼嗎?”主任問道。

  “有的有,有的沒有。但是,賣香菸的小商店前邊那個,還有地鐵小賣部那個,很容易就能打聽出來。”小谷回答說。

  “這麼說,綁匪最近去問過電話號碼?查清了嗎?”

  “查清了。三天前,有個形跡可疑的男人問過電話號碼。我們正在根據店主人描繪的樣子畫像。”

  “目擊者有幾個?”

  “到目前為止有兩個。根據目擊者所描述的長相,是同一個人。雖然目擊者都記不太清了,但對可疑人長相的描述是一致的。”

  “綁匪問過哪裡的電話號碼?”

  “地鐵二重橋前站檢票口旁邊那個和日比谷站樓梯下邊小賣部旁邊那個。”

  “嗯,別處的都標有本機號碼,是嗎?”

  “是。”

  “可疑人打聽電話號碼的時候,沒戴口罩嗎?”

  “沒戴。眼鏡好像是戴了。經過反覆詢問,我們初步斷定,綁架孩子的綁匪跟打聽電話號碼的可疑人是同一個人。”

  “嗯,這就是線索嘛!可是——”主任歪著頭想了想,“綁匪在查電話號碼的時候,為什麼不戴口罩,為什麼要把自己的臉暴露給人看呢?奇怪!”

  “奇怪嗎?”

  “奇怪。不管怎麼說他把自己的臉給暴露了。雖然看到他的人不一定清楚地記得他長什麼樣,但是——”

  “是這樣的。兩個目擊者都在東京市中心工作,每天不知道要接觸多少人,關於可疑人的記憶是非常模糊的。綁匪的肖像畫能不能準確地畫出來,很難說。”

  “嗯,即便如此,不把臉暴露出來也是上策,這樣會安全得多。還有,綁匪為什麼不全部使用標著本機號碼的電話呢?為什麼要冒著風險去打聽那兩個沒標明本機號碼的電話呢?難道讓刑警按照這條路線跑有那麼重要嗎?”

  說到這裡,主任敲了敲黑板。黑板上有吉敷用粉筆畫的他奔跑的路線圖。

  “主任,問題就在這裡!”吉敷終於開口說話了,“綁匪打這六次電話的目的是什麼?換句話說,他為什麼要打這六次電話?”他自言自語似的說。

  趴在會議室桌子上的刑警們一齊扭過頭去看吉敷。他們認為吉敷點到了要害,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幾分吃驚的神色。

  “你怎麼現在還提這種問題?這還不簡單?把你累垮唄!剛才不是有人說了嗎?這是綁匪的戰術,先把你累垮,然後輕而易舉地奪走贖金。這種看法有什麼不對嗎?還有,讓你在地下通道跑到頭又往回跑,不就是為了切斷你跟你的搭檔的聯繫嗎?”一個中年刑警不客氣地質問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只能說明綁匪從一開始就知道前來送贖金的是刑警了?”吉敷還是自言自語地說,“對川口家來說,不報警,而是按照綁匪的指示自己處理這件事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事實上川口家也跟我們說過,最初他們是想自己處理這件事的,猶豫再三才報了警。我的意思是說,在綁匪眼裡,當時刑警拿著贖金的可能性只有一半。”

  “就算綁匪認為拿著贖金的人不是刑警,同樣可以實行他的作戰計劃嘛!比如說,拿著贖金的人是一個普通老百姓,也可以讓他跑,把他累垮了再搶走贖金嘛!”另一個刑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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