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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災的工作,進行的尚算順利,而這裡頭,除了雲鶴指揮有方,武林人士紛紛響應一起前來支援之外,承歡先前那個建議,也功不可沒。

  最終,起名無能的承歡,直接搬用了自己原先組織的名字,將其命名為“魅組織。”說給雲鶴聽時,雲鶴也不曾表示異議,便這樣定了下來。

  而組織的標識,承歡想到了雲鶴先前送給自己那個玉佩模樣的東西,後來一直被她穿了紅繩戴在脖子上。初見那東西時,承歡便覺得那上面的圖案與自己在魅組織的信物有些相似,只覺得親切。這一次,她便建議就用這個來做標識,吩咐玉器師父按照這個樣式圖案打造一批,並且給每個上面都刻上獨有的記號,分別代表不同的人。同時,還要請師傅做上暗記,也就是只有組織里的人才能看懂的標記,以防旁人冒充。其實,在這個時代,冒充這樣的事情,是極少發生的。但蘇承歡為了穩妥起見,還是將那個標識性的東西重新設計了一番,直到自己滿意了,才交給下面去製作。

  因為有了這麼一支秘密力量,救災工作少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於,先前那些個藉機斂財的人,乖乖吐出了非法手段占有的不義之財不說,還自願拿出銀子來賑災。魅組織做了什麼,怎麼做的,沒有人知道。甚至,人們根本不曉得這麼一個組織的存在,但災情在這個組織的努力下一日日的好轉卻是事實。

  轉眼間,蘇承歡跟著雲鶴從北到南,從夏到秋,竟是已經忙碌了三個多月。

  這三個月,是蘇承歡到金壁王朝以來最累的三個月。即便先前跟隨大軍上戰場,也沒有這段時間來的忙碌。

  這個時代,人們對天災的預測和防禦能力都太弱,以至於當遇上突如其來的災難時,其嚴重後果是不曾親身經歷的人根本無法想像的。蘇承歡以前不曾做過這樣的事情,但這一次,卻因為雲鶴的緣故,被那些百姓當做神祗一樣膜拜。是啊,若非雲鶴這麼多日的辛勞,何來災民們的劫後餘生,以及得到適當的庇護之所,一定的溫飽保障。

  她用自己有限的救災知識,給雲鶴在適當的時候提出一些建議,但畢竟她不是救災專家,也不是妙手回春的神醫,能做的事情實在有限。有時候想想,便遺憾自己當初為何只是個殺手,只懂得殺人,不懂的救人。倘若能夠懂些厲害的醫術,是不是在這場災難中,便可以幫助雲鶴救更多的人。

  大災過後必有大疫,這似乎已經成了一個定律。因此,當瘟疫開始,雖然已經盡力去處理,但依然避免不了每日裡死亡人數的上升。蘇承歡提出了隔離那些病人的建議,雖然許多人起初並不大理解,但後來因為死的人太多,也只得按照她說的做。

  東方非後來的到來,讓雲鶴與承歡輕鬆了不少。

  天池派是個神秘的門派,而東方非此次則帶來了天池派許久不曾出山的藥聖。他的到來,無疑是個福音,雖然每天依舊有人死忙,但根據蘇承歡的統計,死亡數字確實漸漸的減少。

  “雲鶴,吃點兒東西罷,你已經三天沒有合眼了。”

  端著一碗稀米粥,蘇承歡望著雲鶴深陷的眼窩,下巴青青的胡茬,心疼不已。這三個月,雲鶴幾乎很少能睡個完整的覺,卻偏偏每日都逼著自己這個夫人有足夠的休息時間。

  雲鶴聽見承歡叫他,放下手中正在看著的東西,那是剛剛收到的消息,幾十里外的一處村莊,發生了山體滑坡,情況嚴重。他眼中是掩不去的擔憂,見承歡卻是一臉心疼的望著他,不由笑了笑,接過了承歡手中的碗。

  “承歡,這些日子,跟著我,讓你也受罪了。”

  一口氣喝完了那碗稀米粥,儘管整個人看起來疲憊的緊,但云鶴的動作卻依舊優雅的讓人著迷。

  承歡見雲鶴這個時候還想著這個,不由搖了搖頭,“這怎麼能叫受罪呢?同你相比,我算不得累的。況且,你要真在這種時候將我一個人扔在雲鶴山莊,要我每日裡都在擔心你,那樣我才叫真的受罪呢。只要能同你在一起,不管有多辛苦,我都覺得開心。再說了,你也知道,我以前吃過的苦,可是比這個多多了。”

  承歡故意將語氣放輕鬆些,不想雲鶴這種時候還要憂心她。雖然她這些日子的確是很累很累,但這種累同以前出任務那種累又不一樣。那時候是為了完成工作,是要取人性命。而現如今,是同雲鶴一起做著一件在她看來極有意義的事情,是在救許許多多老百姓的命。兩者相較,現在的她,累並快樂著。

  雲鶴伸手摟過了承歡,連日來的疲憊每每在擁住懷中人兒的這一刻,便仿佛消散了不少。

  _第三百一十九章雲鶴美男你是我的

  “待這些事情了了,我們隱居山林,做一對閒雲野鶴的夫妻,承歡可願意?”

  雲鶴似乎有些累了,竟是像孩子一樣將頭靠在承歡的頸間,低聲道。

  承歡一愣,看了雲鶴一眼,似乎想從看眼中看出他這句話是否玩笑。雲鶴的眼中,儘是認真,似乎,還有一點點的期盼。

  “你,當真捨得下你一手建立起來的雲鶴山莊?”

  承歡小聲問。

  雲鶴淡泊名利,她自是知道,不然不會為了她連皇子的身份都放棄了。但云鶴山莊對雲鶴的意義不一樣,那就仿佛他自己的孩子一樣,雲鶴當真捨得?

  “有舍才有得!況且,我想和你一起,過過逍遙快活的生活。當然,承歡若是覺得那樣太冷清寂寞,我們也可以繼續生活在雲鶴山莊。只是,那樣的話,我多半時間忙於莊中事務,只怕沒有多少時間陪娘子了。”

  有些事情,雲鶴並不想讓承歡知道的太多,因此,他只有如此解釋一番。

  他昨日已經知道,原本要打上至少半年的仗,竟是在短短三個月就要結束了。他那個七哥,果真是不可小覷的。而以他對那人的了解,若這一次歸來,外患已除,內憂已定,金佑天登上帝位亦是順理成章之事。而以金佑天的手段和能力,治理好這個國家自是不在話下的。

  只是,一旦他坐穩了天下……

  想到這裡,雲鶴眸色越發暗了些。

  金佑天,呵呵,那樣的一個人,怎會忘記當日宮中被挾持之辱。更甚者,他對承歡的執念,也不見得就真的放下了。每每想到這些,雲鶴總是有些擔憂。

  與私,他一點兒也不喜歡自己的這個七哥,甚至對他一再覬覦承歡還有著深深的芥蒂與厭惡。但與公,他心中也清楚,金壁王朝,總是需要這樣的一個人來掌控大局的。

  雲鶴不懼怕金佑天,但卻也不想徒生事端。

  思來想去,雲鶴覺得,帶著承歡隱居,遠離京城,或許是最好的選擇。他自己固然想的透徹,只是,總還是要徵詢一番承歡的意思。

  承歡聽了雲鶴的話,知道他是認真的,心中竟是一陣歡喜。

  “來,拉勾!”

  伸出自己白白細細的小拇指,承歡歪著腦袋,一臉笑意。

  雲鶴莞爾,被承歡的明快笑容所感染。

  “這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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