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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適才太后說起她侄兒時,蘇承歡心中又緊了一下,不是她神經過敏,而是她總舉得太后像是話中有話一般。可太后只是點到為止,又偏偏並未為難於她,她縱然要解釋,也是無從說起的。

  蘇承歡有點兒明白劉邦當男赴鴻門宴的感覺了,真真是如履薄冰,生怕說錯一句話,走錯一步路啊。看來,自己先前小心應對是沒錯的。

  而雲鶴的話也提醒了她,太后不會真的在這裡對自己下手,她這是試探而已。

  既是如此,自己唯有繼續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小心應對了。

  再美的酒,承歡也未品出一點兒味道來,倒是福儀時不時對著雲鶴笑的花枝亂顫,看的承歡想要暴走。

  忍,忍,我必須忍!

  忍字頭上一把刀,果然不是人人都能任由一把刀扎在心頭上的。

  雲鶴一直神色自若,與眾人談笑風生,與太后頻頻碰杯,看來他初入皇宮,人緣倒是不錯,很快便與他的新親人們打成一片了。至少,表面上看是這樣的。

  倒是一邊的七王爺,處處與這和樂融融的氣氛格格不入,若不是十皇子一直黏著他與說話,又拉著他去給太后敬酒,他那樣子,還真像個局外人。

  這些人,看著說說笑笑,但誰知道心裡都在想些什麼。哼,宮裡頭哪裡有什麼真正的親情,一旦為了利益,最後不定怎麼父子相殘兄弟相殘呢。

  還有那福儀,若非雲鶴此時的身份乃當今太子,只怕就算雲鶴再生的俊美,再氣質出眾恍若仙人,只怕福儀也不會如現在這般百般逢迎。

  在雲鶴又一次有意無意間擺脫了福儀貼過來的身子時,福儀竟是有些惱了:“太后,太子是不喜歡福儀麼?怎地處處躲著,福儀今日定是表現不好,惹太子生氣了。”

  垮下一張笑臉,福儀整個人都看起來委委屈屈的,語氣中帶著些小心翼翼,有著討好的意思。

  好假!

  看著這張臉,蘇承歡的第一反應便是好假。

  可承歡這麼認為,不見得別人也這麼認為,至少太后就不這麼認為,太后甚至還柔聲安慰起福儀起來:“這孩子,怎麼好好的竟鬧起彆扭了。太子乃是儲君,自然要處處顧著自己的身份,眾人面前,怎好與你太過親近。依我看呀,你這孩子,怕還是心中計較適才蘇姑娘的表演罷,呵呵,你這孩子,倒是好勝心如此之強,不亞於男兒啊。”

  蘇姑娘,那不就是自己麼?

  咦,這太后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怎地又扯上自己了?明明是她們家庭內部矛盾,為毛要扯上自己這個外人。

  蘇承歡頓時覺得頭大了起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汗!

  _第一百六十七章給情敵做師傅?

  可如今,她卻是不能開口的,沒有弄清楚她們到底要幹嘛之前,蘇承歡不能自己先開口。因為,之前她還有些不明白,可這一路觀察下來,特別是太后與福儀這麼一唱一和,她怎麼看怎麼有點兒雙簧的感覺。

  對,就是這種感覺,太后似乎處處拿自己與福儀相比。而這次,更是直接拿話激那福儀了。

  果然,福儀聽太后一說,竟是神色一正,抬頭看了自己一眼,款款朝自己走來。

  哎哎哎,你找我幹嘛,我又不想跟你比,你一個公主,至於跟我一個平頭老百姓這麼較勁麼?

  承歡心中如此想著,臉上卻是一臉平靜,她不知道這福儀到底要來幹嘛,只是直覺告訴她:只怕沒好事。

  “蘇姐姐!”

  咦?是叫我麼?

  要不是顧著禮儀,蘇承歡真想好好掏掏耳朵,確信自己木有聽錯。這位尊貴無比,為和親而來的福儀公主叫自己姐姐。

  妹的,我有那麼老嗎?最煩被人叫姐姐了,俺其實很想當妹妹的好伐。

  人家每次一叫姐姐,就提醒著一件事情:她老了,是老白菜幫子老黃花菜了。

  是呀,跟水靈靈的俏生生說話都還帶著些嬌憨之氣的福儀相比,她可不是老白菜幫子是什麼。

  蘇承歡愣神歸愣神,卻沒敢真的怠慢這位公主,趕緊施施然還了禮,等待公主下文。

  “蘇姐姐,福儀適才看姐姐表演,甚是心儀。直覺的很是新奇,乃福儀先前從未見過的精彩。而姐姐為太后奶奶所提之詩,更是意境悠遠,福儀自嘆不如。福儀一向傾慕文武兼備之女子,而蘇姐姐便是福儀來到金壁王朝後,第一個能令福儀生出敬佩之心的女子……”

  福儀咬文嚼字,說的言辭懇切。蘇承歡卻聽得渾身緊張,頭皮發麻。

  這福儀,她到底要幹嘛?說這麼多,將自己捧的這麼高,到底想幹嘛?

  當然,這個疑問並沒有讓蘇承歡想太久。

  因為,福儀很快便說到了重點:“姐姐此等才華,福儀甚嚮往,在此有一不情之請,還請姐姐能應了福儀。”

  果然,最後這個不情之請才是她前面極盡逢迎誇讚之能事所要鋪墊的關鍵。

  “承歡駑鈍,怎能擔得起公主的一個請字。公主先前謬讚,承歡已經愧不敢當,實在是慚愧。公主有話請直說,承歡洗耳恭聽!”

  看吧看吧,咬文嚼字姐也會的。想當初文言文姐學的還不錯的,三言兩拍啥啥啥的也看了不少,只是古人說過太過拗口,她還是習慣白話。

  只是,到了這皇宮,特別是這福儀公主面前,她刻意的彬彬有禮讓蘇承歡不由得也得斟酌字句,嚴陣以待。

  “福儀想拜姐姐為師,還請姐姐莫要推辭!”

  啥子?拜師?

  蘇承歡這下是真傻了。

  她想過無數種可能,單單沒有想到過這福儀公主居然會提出這個要求。

  她不是沒有能力教她,至少以她一個現代穿越人的身份來說,其實她能教福儀的東西太多了。

  可關鍵是,她為毛要教她,她不但是與金壁王朝交戰的北冥國的公主,更是自己的情敵,情敵啊,憑什麼要教一個情敵?教會了她,好讓她去討好自己的男人麼?

  我呸!想的美,你以為你是誰呀。

  再話又說回來,這福儀拜師,怎麼看怎麼像是動機不純啊。她又不知道自己是穿越女,也不清楚自己實際上也算是個功夫高手,咳咳咳,至少算是個輕功與飛鏢高手啦。當然,自己身上那些個毒藥粉如果也算在內的話,自己也算是個使毒高手吧。

  可問題是,這些都是自己刻意隱藏起來了的。就連笑歡與十皇子昨日問起她那毒藥的來歷,她也只是說先前被東方非擄去,東方非知道她身份後,隨便送給她兩包當道歉的。

  當然,這些不過是半真半假不願意讓十皇子與笑歡深究的託詞。

  如此,也便是說,這大殿之中,知道她有功夫的,而且還鬼點子不少的,其實只有兩個人:雲鶴與七王爺。

  福儀公主乃是和親的公主,之前自己與她根本不認識,她就因為自己今日的一番表演,便要拜師。要麼說這福儀居心叵測,要麼便是她思想簡單,真的是想學了自己先前那番表演去討好雲鶴與太后。

  蘇承歡腦子裡飛快了轉了好幾個彎,口中最後只吐出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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