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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玄燁將心中的憋屈全都說了出來。

  “如果有人比我更適合那個位置,我會毫不猶豫的讓出來,我真的會讓出來的,我不在乎,我不稀罕,我也想跟你浪跡天涯,可誰適合呢?天下已經夠亂了,我只是想百姓安居樂業而已,我只是想讓大家不要再過流離失所的日子。”

  蕭玄燁的眼眶紅了,殷落晚伸手摟住了他:“你是個好皇帝,大家都會知道的,不要著急,現在還沒有定論,我相信齊威遠不會背叛你的。”殷落晚安慰說,蕭玄燁伸手制止了她。

  他是皇帝,他自然不願意讓人看到自己的情緒失控,他對殷落晚說:“我去看看他們找到什麼沒有。”

  營帳中,齊威遠翻了一個身,突然一咕嚕坐了起來,綠清容曾假扮過殷落晚,那個人會不會是綠清容?不,秦盛不可能跟著綠清容的,也許是易容術?真沒想到防了野狼和禿鷹,卻沒有防得綠清容。

  齊威遠顧不得身體的傷痛,一下子坐了起來,對皓白說:“快,快整軍出發。”

  “將軍,去哪兒啊?”皓白不明所以。

  “我問你,你知道陛下去哪兒了嗎?”

  “不知。”

  “陛下定然進城了,我們得去救人。”齊威遠邊穿盔甲邊說。

  “將軍,貿然動兵,陛下會不會認為我們造反?”

  “身正不怕影子斜,出什麼事我來承擔,快去,點兵三千,跟我進城。”齊威遠說。

  “是。”皓白退了出去,齊威遠走到枕頭邊想拿藥,卻突然摸到了信封。掀開枕頭,只見那裡躺著一封信。

  “齊將軍,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陛下和本宮已經進了城,我們是去救駙馬的,但我不知道那裡的機關是否重重,我們是否能安然回來,如果兩日內我們沒有回來,請你發兵攻城,救人。”落款是皇妃殷落晚。

  齊威遠仔細的看著這筆記,只覺得好熟悉,最後才發現是秦盛的筆記,自然,殷落晚是何等尊貴之人,怎麼會自己留書呢?也許是秦盛代筆,不管是不是陷阱,自己都得前去救人。

  胡青等人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水源,便返回來了,殷落晚說:“沒事,我們有水呢!”

  “多虧娘娘想得周到。”秦盛說,原來他們一直追著那輛馬車回去,得知齊威遠已經被送回去,王石要求齊威遠用帥印去換葉晟睿。

  殷落晚了解了一切情況後,又多帶了兩個影衛的人,讓他們推著車進城,車裡自然都是吃的和水,因為不算多,加上殷落晚又恨聰明的給了錢,所以吃食就被帶進去了。

  殷落晚對所有人說,那兩人只用負責帶水和食物就行了,一直被千葉帶到這個地方,兩人才把東西放下來,現在卻是派上了用場。

  葉晟睿醒過來,只見自己在一個昏暗的地方,他輕聲咳嗽了幾聲,就被耳朵特別靈的殷落晚聽到了,殷落晚站起來,走到葉晟睿身邊。

  “綠清容?真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面。”葉晟睿聲音微弱,眼神卻無比堅定,氣場一點都不輸。

  “我是殷落晚,你怎麼樣?”殷落晚去扶葉晟睿,葉晟睿伸手推開她。

  “你還想從我這裡獲得什麼消息?做夢吧!我就是死也不會說一句的,你們還有什麼手段儘管用出來,我叫一聲我都不姓葉。”葉晟睿道,因為肋骨受傷,他一直躺著,所以他的視線里只有殷落晚一張臉。

  “你一直都是這樣對他們說的?”

  “綠清容,聽說你的毒很厲害,比一切刑法都厲害,我也想嘗試嘗試。”葉晟睿說著竟哈哈大笑起來:“一個人受盡所有刑法還不死,我想我會傳為佳話吧!”

  “你別說了,你好好休息,你餓了嗎?”殷落晚關切的問,要是蕭玉清看到這樣的葉晟睿,估計會泣不成聲。

  “駙馬?駙馬醒了。”秦盛說著走了過去,蕭玄燁等人都走了過去。

  “你醒了?”蕭玄燁站到了殷落晚的位置上。

  “皇上。不,你不是皇上,你是易容的,你們這群叛賊,想騙我沒門。”葉晟睿怒吼。

  “你怎麼回事啊?我們都是真人,沒有易容,你看。”秦盛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又捏了捏蕭玄燁和殷落晚的臉。

  “葉晟睿。”蕭玄燁深吸了一口氣。“苦了你了。”蕭玄燁道。

  “陛下,真的是你嗎?”葉晟睿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都像做夢一般。

  “我在做夢嗎?還是我已經死了?你們怎麼在這兒?”

  第五百二十一章百寶箱

  “為了救你,大家都困在這兒了,不過你放心,雀晏說你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玉清快生了,你會見到孩子的。”殷落晚伸手將葉晟睿的頭髮撩到一邊,這張臉全是傷痕,還有烙痕。

  若是蕭玉清見到這樣的葉晟睿,該怎麼接受呢?出來的時候好好的,是一個翩翩佳公子,回去的時候帶著滿身的傷。

  “你們怎麼能來?你們不該救我的,死我一個算得什麼?陛下,你們怎麼那麼傻?”葉晟睿皺著眉,有些埋怨。

  “來都來了,傻也沒辦法,你餓了吧!給你弄點吃的。”殷落晚說著就去找雀晏,雀晏指了指自己的包。

  只見殷落晚拿出火摺子,又拿出一個爐子,一個小小的鍋,又取出自己帶的一些米,就開始熬粥。

  “這?怎麼不用木柴也能燃燒?”秦盛就像看怪物一般看著爐子裡的火焰。

  “傻了吧?沒見過吧?”殷落晚得瑟的看著秦盛,秦盛點著頭,那裡面是液體,卻有著火焰,殷落晚拿著一個小勺子在鍋里攪拌,很快水就熱了。

  “這是酒精爐子,要知道怎麼弄,問雀晏大夫吧!”殷落晚說,雀晏在這個時代可真是神奇的存在,有他在就餓不著。

  秦盛果然去找雀晏去了,雀晏趴在石板上,自己折騰了兩天,傷口又流了不少血,好不容易停了下來,總該好好休息了吧!

  “雀晏大夫,你那能著火的水是什麼東西啊?”秦盛如是問,雀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我是傷患,得休息休息,你也看到我的傷了,可不淺呢!”雀晏說著故意掃了殷落晚一眼,都是殷落晚害得自己成這樣的,要不是殷落晚嚇人,自己會跌倒嗎?

  “你躺著也能告訴我啊!”秦盛說。

  “秦大人,你不是小孩子了,別總問這些無聊的問題行嗎?”雀晏一臉嫌棄。

  “哼!我給你上藥,你不但不說要報答我,還說這種話,那我把給你塗的藥都颳了。”秦盛說著就要動手,隨手一把扯下了雀晏的褲子。

  “你幹嘛?”

  “把藥刮下來啊!”

  “你住手,這是我的藥。”雀晏一邊緊緊的拽著自己的褲腰,一邊怒吼。

  “雀晏大夫,你帶了幾條褲子?”秦盛問。匆匆來,又不打算常住,穿一條就夠了,還要帶幾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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