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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還有些害怕,在微微發抖,卻還是乖巧的閉上眼手環過他的脖子。臉上熱氣滾滾,染了紅暈的小臉似海棠初綻,別樣的嬌媚動人。

  徐禹謙感覺更加洶湧,不禁俯首親吻她,心間柔化成水。“惋芷別怕,為夫不會讓你疼的。”低喃著他手已解了她的腰間束帶……

  他只是就著她腿根舒緩了,拿了濕帕子幫她清理,惋芷卻喘得有些厲害,一碰她整個人都在瑟索。

  徐禹謙抬眼看她,見她緊閉著眼,眼角有些許濕潤。

  他想到中間她那像承雨露般細細的喘息與嗯哼聲,倏地將帕子就仍到一邊。

  “惋芷,你是不是難受。”他赤裸的上身覆著她,引得下邊人兒顫顫巍巍的。

  小姑娘的反應是一種回答,他不由得輕笑,吻了吻她的唇,啞著嗓子道:“那換為夫伺候你可好?”那樣應該是不會傷到她。

  惋芷不太明白,他卻已吻住她,旋即一個個的吻蜿蜒而下,直至君侍牡丹涎玉沫珠,她才在離魂前羞得低泣。

  幾番風雨惋芷在沐浴後睡得很沉,徐禹謙愛憐的將她沾著水汽的碎發別在耳後,低頭又吻了吻她臉頰,才起身去了書房。

  太陽西斜,光線變得柔和像薄霧般籠罩在天邊,他坐在桌案前,揮筆疾書。先是給宋府修書一封,告知今日事情前後,還有分家之事。再是給張敬去信一封,婉轉詢問今日與嚴瀚前來是否有他意。

  待信被送出府,已華燈初上。他順著遊廊往回走,遠遠便見正房屋檐下一排紅燈籠亮著暖色,就想起在大紅錦被中惋芷那令他覺得安寧的睡顏,腳步越發的快了…

  翌日清晨,惋芷被扶著上馬車時,腿兒輕顫。

  昨兒是間中疼,如今是兩側火辣。

  徐禹謙卻是精神抖擻,饜足的笑。

  “送你到定國公府後,我會去一趟宋府,岳父今兒可是特意在家中有事要見我。”

  馬車嘚嘚的啟程後,徐禹謙才與羞了整晚的小姑娘輕聲道。

  惋芷半垂著頭,拿眼瞥了瞥他,低低嗯一聲。

  他也知道鬧得有些過了,可食髓知味,他又是那麼喜歡她,一時還真作不了罷。

  徐禹謙自知有錯,路上都十分老實。

  第56章有意

  流言,錯過?

  惋芷疑惑著去看莫氏。

  她長年呆在室內,皮膚很白,光透過窗扇照到她臉上就顯得有些透明。此時神色是惋惜,很快又變得有些尷尬。

  “瞧我說的什麼。”莫氏露出笑,怎麼看都有些牽強。“你娘親知道你成了狀元夫人肯定會高興的。”

  “娘親一定是會高興的。”惋芷說,心裡卻不自在了。

  她及笈時的流言是落水後身體贏弱,所以親事遲遲沒有定下來,莫氏說的錯過,是指親事吧,除了親事也沒有別的。

  莫氏邀請自己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惋芷你是見過馨柔的…”莫氏說著頓了頓,先前就失言變得謹慎些。“我可以這樣叫你吧。”

  惋芷斂起心思微笑,“當然可以的。”

  莫氏才招了女兒過來,接著說道:“這孩子被寵得有些過,如若有什麼得罪的地方,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她計較了。”

  惋芷詫異,聽得很明白。

  是指許馨柔昨天在竹林有心欺瞞的事。

  這樣直白,也不是沒有交心親近的意思。

  可那事算是昨天災難的誘因,許馨柔也是無辜被算計,但她心思也有不對,自己也做不到完全沒有芥蒂。

  “夫人嚴重了。”她只從善如流,保持著微笑。

  定國公夫人示好,又是娘親舊友,自己不該遷怒,也曉得她不希望自己將事件說出去,畢竟關乎女子的閨閣名聲。自己順她意就是,至於許馨柔以後也不會有過多接觸。

  莫氏放心下來,又拉著許馨柔給她福一禮,惋芷端坐著受了。

  兩人又在屋裡敘家常,多是莫氏說以前閨閣里的事,惋芷只微笑著聽,有時會湊趣幾句。

  有丫鬟來稟前邊戲開唱了,老夫人請惋芷到前邊去。

  莫氏這才放了她的手道:“你去吧,難為你聽我嘮叨這些爛穀子的芝麻事。”

  惋芷笑著說:“是我感謝夫人才是,告訴了我那麼多關於我娘親的事。”

  “我很少見客,如今見了你本不該提了叫你回想傷心,可就是止不住。”莫氏雙眸黯然,很快又扯出笑來,叫女兒也陪著惋芷過去。末了又道:“你兄長高中也未曾恭喜,改日我讓世子替我送份薄禮,你們可別嫌棄。”

  這是要兩家長來往的意思了,惋芷笑著應下與她福禮離開。

  當兩人離開後,莫氏倚在繡吉祥如意紋的迎枕上,看著明淨琉璃窗眉宇間都是惆悵。

  自己一雙兒女與宋家是真要沒有緣份了?那得多可惜……

  許馨柔一路都很沉默,不多熱情,惋芷目不斜視,也不與她找話題。

  戲台上正演著出武松打虎,戲台前光鮮亮麗的夫人小姐團花簇錦般,武生漂亮的幾個連翻跟鬥引得聲聲叫好。然後就有夫人讓丫鬟去給戲班子捧去打賞。

  惋芷有些感受到文官與武官間的區別,就連看個戲武官家眷都顯要熱鬧得多。

  定國公老夫人拉了她又給眾人介紹。

  她年歲小姿容嬌艷,與在坐的閨秀實在差不了幾歲,嫁了徐禹謙,娘家也是顯赫的,身份自然又不一般。是引得眾多好奇目光。

  她站那落落大方讓人打量,她們看過了也就不會再注意了。

  有幾位老夫人還記起她的外家,曉得她是致士離京近五年跟著長子去了南直隸——原太子少傅,光祿大夫的外孫女。如今惋芷的大舅舅是參贊機務,南京兵部尚書。

  朝廷自遷了京都,南京六部幾乎就沒了實權,唯獨兵部尚書除外,統管著南京所有大小事務。惋芷外祖家還是聖寵在身。

  這一層被透露出來,惋芷又成了焦點,她有些無奈。

  多少年自己不提外祖,以往跟著繼母出門作客,別人顧及著繼母也不提,如今倒是被推了出來。

  她知道以後自己單獨出門應酬怕得應對這種轉變。

  朝堂中文官武官相處不算平和,女眷們的相處卻還是要簡單些,談得來的就會多湊兩句話,不願深交的一笑而過。

  可惋芷是初次以徐四太太名義出現在陌生人中,也算是初次單獨出門做客,不過才唱完一場戲她就覺得有些累。……

  “四太太可要去官房?”俞夫人李氏朝她善意的笑。

  惋芷只猶豫半會便應下,兩人攜著各自的丫鬟被引著往那去。

  “俞夫人,謝謝你。”途中,惋芷與她笑著道謝。

  李氏美眸一轉,看她著道:“有什麼好謝的,我起初也是這樣熬過來的,看著你總是感同身受。說實在的,湊一塊說東家失寵西家小妾賽正妻的有什麼好玩兒,這般出門還不如在家一個人品茶賞景,清靜自在,卻是萬般不由人啊。”

  她的直言讓惋芷驚訝,這俞夫人性子也是夠直率的。

  李氏仿佛猜到她在想什麼,眯著眼笑,發間步搖流蘇在輕晃,如她笑聲一般輕快。

  “我性子就是如此,說話不會拐彎,反正她們是不喜歡我的,全是看在我夫君名頭上不能怠慢,有什麼聚會都要叫上我。你若是不喜歡我也不會怪你。”

  惋芷聞言看著她也跟著笑了起來,然後朝她福禮。“俞夫人,以後多多指教。”真性情的人總是要好相處。

  李氏也沒有預料到她會來這一出,忙朝她回禮,杏眸中波光流轉很是驚喜。“四太太客氣。”

  兩人相視,又都再笑了出來,關係頓時親近許多。

  從官房再出來,李氏拉著惋芷在快回到戲台的遊廊坐了下來。

  “剛才就想問你,你是替夫家還是娘家來相看的?”

  什麼夫家娘家,惋芷奇怪的看她,答不上來。

  李氏見她這樣也蹙了眉尖,“就是定國公府的五小姐啊,你先前不還去見了定國公夫人?總不能真的是敘舊吧,你與我說實話不怕的,我那繼子早就成過親了,庶出的定國公府也不會看得上。說不準我還能給你出出主意。”

  惋芷蹭的就站起來,驚得李氏也有些慌亂。

  “今日這些夫人都是有意五小姐來相看的?”

  李氏點點頭,恍然過來。“你竟不知道?你是真來定國公府敘舊的啊,瞧我,還以為你是為徐家世子爺或者兄長來相看的呢。”

  惋芷又慢慢坐了下來,抿著唇沒有說話。

  她就說定國公老夫人做事那麼奇怪,原是還有這一層,她們是有意與宋家結親,如若是沒有徐光霽的事,或者她也會覺得不錯。

  她又想到莫氏在屋裡說錯過的話,心底更不舒服了。

  莫氏還讓定國公世子多與兄長走動的意思,是沒有放棄?可許馨柔在她面前那樣……

  惋芷就不想呆不下去了。

  她抬頭看看太陽,再一會應該是要開席,現在走又顯得失禮,她倒不如再靜觀情況吧。

  “謝謝俞夫人提醒,你若不說,我是真不知道這回事。”

  她神色又恢復如常,李氏鬆了口氣。好不容易有個肯多和自己說話的,以為又被嚇走了。

  兩人沒有耽擱太久,很快又回到戲台前。

  許馨柔很乖巧的坐在定國公老夫人跟前,惋芷抓了把瓜子想慢慢剝著打發時間,身邊的李氏卻是遞了方帕子,上邊全是粒粒瓜仁。

  “先前我就剝了一堆,你喜歡吃多吃些。”

  惋芷對李氏的熱心腸哭笑不得,謝著接過無意識的一粒粒放嘴裡,看前面祖孫兩的背影出神。

  好不容易熬過宴席,徐禹謙倒是放心不下她,就提前到了定國公府。

  定國公老夫人得知後打趣她幾句,其它夫人也跟著起鬨鬧得惋芷臉發燙才放了她走,李氏在眾人後邊給她揮手,給她做口型要有空寫信。

  出了定國公府,惋芷放鬆下來,徐禹謙見她很累的樣子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怎麼,不開心?可是有人難為你?”詢問著眼底就隱了鋒芒。

  她是成親後首次出門應酬,還都是不相熟的人。

  “並沒有。”她搖頭,貼著他的手臂聞他身上的竹葉香。“是知道了些事情,定國公府今日設宴是為了許五小姐,先前似乎有想撮合她與我兄長的意思。”

  徐禹謙聞言略微思索,“難怪是邀請你去,岳父已經知道了許五小姐的事,定然不會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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