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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時好時壞，琢磨不透，蘇顏很無語。
終於熬到影視城了，車子開到片場，隔壁的一個片場也正在忙碌地搭建著，不時地有人跑進跑出，蘇顏等人下車，小助理推著行李上樓，蘇顏跟趙小噯一塊去片場跟導演打招呼，這時一個抱著暖水袋，穿著像個球的女人從兩個片場中間的走道走出來，三個人迎面撞上。
來的人是陳琪琪。
蘇顏跟她視線對上，一秒後她挪開。
趙小噯哎喲一聲，上前問道：“拍戲啊？是不是拍那個春秋戰國？”
“趙老師你好。”陳琪琪沒有之前那麼親熱，她又看了眼蘇顏，蘇顏拿出手機邊看邊往裡面走。
趙小噯見狀，急忙追上蘇顏，挽著她的手道：“走那麼快幹嘛？你們之前不是搭過戲嗎？聊兩句啊。”
陳琪琪捧著暖手袋，站在原地，兩秒後，她將暖手袋扔在垃圾桶里，手機也跟著響起，她接了起來，第一句話：“幹什麼啊？我正忙著呢，你是不是想死啊，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是啊是啊，剛到片場，你說什麼？江震暉關我什麼事啊，有病是不是…”
那毒舌的聲音，在走道上還很響。
蘇顏走遠了都能聽到，趙小噯嘖一聲道：“不看她是佟藝的師妹，我倒還挺喜歡她的。”
蘇顏看她一眼，趙小噯含笑，沒往下繼續說。
既然都回到劇組了，拍攝自然就要開始了，於秋麗也迎來最高潮的部份，就是她第二人格頻繁出現，利用她畫師的部份，犯下罪行，這一拍攝就是一個多星期。
“於秋麗”拿著刀，割斷了受害者的動脈，碰上了剛好過來的陳鈺。
“於秋麗”翻身，從二樓陽台里跳了下去，正好摔在一個外賣小哥的身上，正好也給她留下了一點證據，她衣服上的紐扣掉了下來。
這一幕，由於要吊威亞，蘇顏準備得有點久，等開拍了，於秋麗第二個人格的掙扎，翻滾，最後第二個人格戰勝了主人格，她陰冷著臉，拿出她懷裡的刀，一步步地逼近了那個受害者，抓起對方的手，毫不猶豫地割斷…
鮮血順著對方的手腕往下滑落，於秋麗盯著下刀上的血，唇角一勾…
這時一牆之隔有動靜，她把刀擦了扔到受害者的懷裡，翻身，飛快地從二樓窗戶跳了下去，正好砸在戴著帽子拎著外賣的小哥身上…
蘇顏幾乎是趴在對方的身上，鏡頭對著她…
她一抬眼，就對上張越勾著的唇角。
他壓著她的後腦勺：“一不小心我就來探班了。”
第114章
那句“不小心我來探班了。”被收錄了進去，在場的人看著這一幕，明明只是兄妹倆，氣氛看起來怎麼這麼浪漫，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人是情侶，爬起來後，好幾個場務笑了起來，蘇顏臉紅紅的，一對上她們的視線，驚覺她們眼神的曖昧，她下意識地就將張越給推開了，並且為了證實身份似的，喊道：“哥哥…”
張越被這一推開臉色不善，又聽到她那一聲輕輕的哥哥，頓時沒了脾氣，他摸了下唇角，道：“你的醬料弄到我了…”
蘇顏一看，她手上的“血”碰到他唇角，立即接過小助理遞來的紙巾，擦了擦他的唇角，她身高怎麼長都跟他有點距離，此時還得踮起腳跟，張越也不彎下腰，非故意讓她這麼墊著，蘇顏擦了一下，發現不對，把紙巾扔他臉上，“哥哥，自己擦吧，別欺負妹妹了。”
完了就下了氣球墊，張越摸了下唇角，跟在身後下來，製片人上前，笑道：“等下一塊去吃飯？”
投資商都跑來劇組了，當然得好好招待了，即使人家只是來看妹妹而已。
張越把紙巾揣進口袋裡，點點頭道：“行啊，我請客。”
“哎呀，哪敢讓您請客啊…”製片人笑眯眯道，看了眼時間，讓人收拾了，收工吃飯，而正巧的，何淮剛剛去參加了一些通告，在隔壁城市，人還沒回來，還得後天，趙小噯穿著警服，撥弄著頭髮，眼神瞄著張越，笑著拍拍臉，說道：“吃飯的話，我得去換件衣服啊…”
製作人笑道：“去吧，等你。”
後又看向蘇顏：“你換嗎？”
蘇顏裹著羽絨服，說：“我就在化妝室換就行了。”
趙小噯扭著腰，讓助理收拾東西，她先去酒店換衣服，蘇顏進了化妝室，化妝師上前給她卸妝，張越也跟著進來，蘇顏閉著眼睛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張越靠在台子邊上，看著她的臉從一堆的粉末里慢慢露出來，道：“到了一會了。”
蘇顏唇角微勾，她閉著眼睛，仰著頭，唇角帶著一絲輕淺的笑意，惹得張越無法錯開眼神。
蘇顏道：“怎麼一來就當外賣小哥？”
“給你一個驚喜。”
“真的是好驚喜。”蘇顏總算可以睜開眼睛了，她眼尾被勾得挺翹的，因為人格轉換形象也要換，此時眼妝還沒卸。
就這樣看他。
絲絲的媚意。
張越忍不住問道：“什麼時候可以卸完？”
蘇顏：“你很餓啊？”
“是啊。”餓得想吃了你…
化妝師拉了拉口罩，笑道：“很快了，稍等啊，這卸妝不能太粗糙，蘇顏雖然底子好，但是底子越好，越要仔細卸，不然的話以後皮膚會加速變壞的。”
張越：“……”一口血哽著。
大約十分鐘後，化妝師總算收手了，她順了下蘇顏的頭髮道：“你洗個臉吧。”
“好。”蘇顏起身，走進洗手間去洗臉，出來了，直接拿著自己的衣服去了換衣室，化妝師收拾了下桌子，人就出去了。
化妝間裡只剩下張越，還有在換衣室里的蘇顏，張越收了手機，走過去，敲門，問道：“需要我幫你拉拉鏈嗎？”
蘇顏正套上毛衣呢，她看了看，道：“不用，我沒拉鏈。”
張越：“要的，褲子的拉鏈。”
“我穿的是裙子…”蘇顏道。
張越：“……”靠，他擰了下手柄，正鎖著，張越氣暈，“這化妝室里沒什麼人啊，你為什麼要上鎖？”
蘇顏：“你不是人啊…”
“所以你這個是防我？”
“……差不多吧。”
兩個人隔著換衣室的門就喊了起來，直到蘇顏穿好了，撥弄頭髮，拉開門，張越掐著腰，眯著眼看她，眉心隱見不耐。
蘇顏笑著歪了歪頭：“這麼久不見，不想說點什麼？”
她穿著灰色毛衣，黑色及膝裙，頭髮越來越長了，都快及腰了，這樣一歪頭，黑髮動了下，很好看。
張越輕哼，“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真的？”
“真的…”張越很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