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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顏偷偷看了眼何淮。
何淮氣定神閒,他輕輕一笑:“是,我們心裡會有點數的,不好意思…”
脾氣真好。
蘇顏也趕緊認錯。
那司機哼了一聲,一路踩到片場,到的時候點數剛剛好,下了車,進入化妝間,蘇顏跟其他人的化妝間一起公用,何淮跟趙小噯有自己帶的化妝師跟化妝間。
上好妝容,換好衣服,於秋麗喜歡穿著一身棉麻的裙子,此時正是大冬天,蘇顏穿著裙子一陣哆嗦。
身上裹著外套走了出來,片場有人快速地走動,第一場戲是在一個兩居室的房間裡。
房間已經搭建好了。
蘇顏走過去跟導演打招呼,就看到趙小噯抱著暖手寶,也往這邊走來。
蘇顏一看到她,就想到昨晚那性感的身影。
她按下胡思亂想。
趙小噯的丈夫是圈裡有名的汽車大亨,長得怎麼不知道,但有錢。
這時何淮穿著刑警警服也走了出來,他一出來,那些來看探班的粉絲就尖叫起來,趙小噯看他一眼,笑了笑:“不錯啊。”
何淮含笑:“你也不錯。”
趙小噯也是刑警,不過她是女警,她在劇里是何淮的師妹,後來為了救何淮,跟那個罪犯搏鬥,被刺穿了心臟…
死了。
而那個罪犯,是蘇顏演的於秋麗,於秋麗的第二個人格…曾經學過格鬥。
但於秋麗主人格並不知道。
何淮這也看到蘇顏,蘇顏穿著棉麻裙子,搭著外套,外套有點大,裹得她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那張臉如果演古裝戲,肯定美如天仙。
何淮桃花眼就是沒特別笑也帶著笑意,他低頭含笑,對蘇顏說:“你這身板,將來怎麼格鬥…”
蘇顏應道:“有格鬥老師啊。”
何淮:“嘖嘖,一定好看。”
趙小噯看了眼蘇顏,也含笑…
很快的,拍攝開始。
第一場戲,第一個案發現場,死者跟罪犯完全不知道是誰,蘇顏飾演的於秋麗遲遲才到,她接過畫本時,拿過筆的那一刻,手輕微發抖…
何淮穿著刑警警服,戴著警帽,半彎腰,去摸地上的血跡…
法官在一旁低聲地跟他說:“我們採取了血液,但除了血液,房間裡什麼證據都沒有,連…連指紋頭髮一根都沒有留下。”
何淮站直了身子,視線在房間裡搜索,窗簾拉得緊緊的,廚房乾淨無塵,他走到桌子上,看著那一排的杯子。
這時從房間裡走出來的趙小噯咦了一聲,她快步地走了過來,指著桌子上的杯子,問何淮:“師兄,杯子是不是被動過?”
何淮視線這才挪了過去,一看,果然…
眼前一排的杯子一共七個,七個杯子擺放整齊,杯口向外一厘米左右,杯身光潔的一面向外,而另外一面,則是一些奇怪的圖形,其中一個杯子的圖形露了一半出來,何淮戴著手套,將那個杯子拿了起來。
他問道:“這些圖形很熟悉啊…”
趙小噯走過去,盯著看,道:“是啊,我總覺得剛剛看過。”
蘇顏抱著本子,不遠不近地道:“是冥王星。”
何淮視線看向蘇顏:“冥王星?”
“嗯,七個杯子代表七星…”
趙小噯:“這破圖形根本就看不出是七星啊…別騙我們沒學過天文學啊。”
“你來說說。”何淮對蘇顏道。
蘇顏垂下眼眸,走過去,她用筆尖指著杯子上的圖形道:“抽象畫,像這樣…”
她在本子上畫下跟圖形上一模一樣的冥王星…
趙小噯跟何淮對視了一眼。
蘇顏又說:“杯子喝過水的。”
趙小噯這時也發現了,杯子上那個冥王星圖形上,有一個很小的白點,那是水漬。
她抬手,想去摸,何淮一把捏住她的手,拉開了,趙小噯眼神閃了下,臉頰微微發紅…
“卡——”
導演一聲喊。
房間裡的人都大大地鬆一口氣,蘇顏捧著畫本手都軟了,導演站起來,對蘇顏道:“你表情稍微再收一下,還有,眼神要注意…看到案發現場一些罪犯留下的痕跡,你眼神得亮…剛剛那個不好,等下這場再來過,只過你剛剛的眼神。”
“好的。”蘇顏點頭。
於秋麗身體裡的第二個人格並不是一開始就是罪犯,而是在追擊罪犯的過程當中,被罪犯的作案手法給吸引了,她在屢次跟著到現場以後,慢慢的,她越來越快速地能夠找到罪犯的留下的證據。
這就像是一場追逐,令她血液都興奮了起來。
而蘇顏試鏡的那個鏡頭,就是她身體裡的於秋麗可以找到罪犯在房間裡留下的,死人的痕跡,她跟罪犯的心理高度結合。
最後她替代了那個罪犯,成了導最後一場戲的那個人。
蘇顏的那場眼神戲,又拍了一次。
過了。
接著蘇顏休息一會,下面是何淮跟趙小噯回到刑警中隊的對話。
這部戲的感情戲,也是從曖昧到明朗,趙小噯暗戀何淮,何淮到後面才回應了她的感情,但因為後面一直在找兇手,因為兇手的作案手法越來越兇殘,何淮跟趙小噯也沒時間去談個戀愛。
到了後來,趙小噯懷疑蘇顏,何淮還不肯相信,這一直畫出罪犯引導他們找到那麼多證據的刑偵畫師於秋麗,會是兇手,而心理諮詢師也就是於秋麗的老師,因為心理嚴重受到了影響,最後,病倒了。
所以後面於秋麗才可以不停地作案,甚至是故意畫錯了罪犯的樣貌。
導致一直找不到真正的罪犯。
趙小噯也因為何淮不肯相信她的話,而差點跟何淮鬧了起來。
案發現場第二場第一次。
於秋麗的老師終於來了,還是之前那個房間,蘇顏抱著畫本,靜靜地跟在老師的身後,老師看著整個房間。
又順著何淮說的那個水杯看過去,何淮說:“周老師,我們已經把水杯送去化驗了,但是上面的水漬只是普通的水…也沒有驗到DNA,房間裡就沒別的證據了…”
老師看了下,道:“杯子沒有被人喝過的,它只是接了水而已。”
趙小噯一聽,看向蘇顏,蘇顏低下頭,臉上有些澀然,是她說的水杯喝過水的…
她把目光落在那水杯上,眼眸里閃過一絲異色。
心理老師又走了一圈,道:“房間裡床鋪上有褶皺,但只是蹭了一下而已,房子的名字是誰?”
“米莉,56歲,她說她三個月把房子租出去了,但是租給誰她只是通過網絡租售而已,連房租也是一次性給的,一個牛皮袋,裡面只有三個月的房租,錢都很破…”
“所以現在死者跟嫌疑犯,都不能斷定?”
“死者的屍體已經在找了,但嫌疑犯的就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所以才會請老師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