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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小楚楚自己有時也會生病,生病了就要喝苦苦的藥,當下小眉頭擰了起來。不過她也知道“良藥苦口”的道理——自然是楚霸寧教的,阿難只會用甜言蜜語哄人,教導孩子什麼的全權交給了孩子她爹——要喝了藥後,身體才會好。

  小楚楚伸出小手去摸摸床上的男人的臉,她生病時,娘也是這麼摸她的。誰知剛摸了下,床上的男人就睜開眼睛了,看到床前的三隻,愣了下,然後伸出手,在一雙兒女腦袋上摸兩下。

  “爹爹~~”

  “爹~~”

  兩隻小包子奶聲奶氣地叫著,同時朝他萌萌地笑著。

  阿難見他醒來,笑道:“王爺,該喝藥了。”說著,讓丫環將那碗還冒著熱氣的藥端過來。

  阿難接過藥,試了下溫度,剛好可以,便扶著楚霸寧起身,讓他喝藥。

  楚霸寧面色不改地將一碗散發著藥味的黑漆漆的藥喝了,然後抬眼就見到床前的三隻苦逼著一張臉瞅他,仿佛在為他苦似的。楚霸寧有些好笑,在阿難急哄哄地端過清水給他漱口時,小楚楚也去桌上拿了包蜜餞過來。

  “爹,蜜餞~~”小楚楚將蜜餞遞過去。

  楚霸寧並不愛吃這種甜膩的東西,不過女兒的孝心嘛,也意思意思地捻了顆蜜餞進口,待那股甜意在口中泛開,讓他不由得微微皺眉。

  阿難忍著笑,自然知道他為何皺眉。不過兩隻小包子正巴巴地盯著他,所以他再不喜歡也不會表露出來,當下讓小兒子以為父親喜歡蜜餞,又抓了一顆過去,眼巴巴地瞅著他,讓他吃。

  楚霸寧看向阿難,讓阿難去解決她兒子。

  阿難撇嘴,好人就他做,壞人就自己做,難道她看起來就是那種專門忽悠兒子的壞娘親?

  將孝心泛濫的小包子忽悠好後,阿難正準備趕他們出去讓楚霸寧休息,誰知道卻看到小兒子開始脫起了衣服來。

  “白白,你幹什麼?”阿難問道。

  小包子很利索地將衣服脫了,只剩下了一條小褲子,然後吭哧吭哧地爬上床,鑽被子裡窩到了楚霸寧懷裡,露出一張漂亮的小臉蛋。這一系列的動作十分的麻利迅速,讓人來不及反應。

  “白白,給,爹爹,暖。”小包子努力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蹦著表達自己的意思。

  小楚楚聽明白了,同阿難解釋:“娘,爹爹生病了,冷,弟弟在給爹爹取暖呢。”

  阿難捂額,哭笑不得:“你們是聽誰說能這樣做的……”雖然人在發高燒時,確實有人體取暖的說法,但那是在野外無條件的時候才這麼做的。這是家裡,被子藥品什麼的都齊全好不好?

  小楚楚很老實地說:“太醫爺爺說的。”

  小包子白白也跟著猛點頭,附和姐姐的話。

  楚霸寧也有些想笑,到底顧慮著,怕自己的病傳染給孩子就不好了,遂將不肯起來的兒子拎了出來,然後交給女兒去負責說教了。

  小楚楚聽到娘親說不需要這麼做,只要讓爹爹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於是只能遺憾地將已經讓奶娘為他穿好了衣服卻還想著脫光光去床上給父親取暖的弟弟拉走了,準備去給弟弟說教。

  阿難看著小楚楚牽著兒子,後頭跟著沉默的臻,三隻小包子一起消失,不由得搖頭失笑。

  “好了,王爺,他們都走了,該你休息了。”阿難給他掖好被子。

  楚霸寧看著她,那雙幽黑的雙眸倒映著她的身影。

  阿難忍著笑,俯身在他唇上親了一下,說道:“王爺,我在這裡陪你。”不管在外頭這男人有多強大厲害,可是在她身邊時,總會讓她覺得他可憐又可愛,心裡愛得不行。

  楚霸寧移開眼,嚴肅地說道:“別親,會過病氣給你的。”

  阿難呵呵地笑起來,“沒事沒事,我身體健壯得像條牛呢~~你快睡吧,不然我要親你啦~~”

  楚霸寧似是有些無奈,但是嗅著她身上那種熟悉到骨子裡的味道,讓他繃緊的身心都放鬆下來,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我愛羅傑扔的地雷,謝謝你~麼一個~~

  我愛羅傑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218 23:3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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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實說,有點囧,沒想到這文收到的第一個負評,是因為將如翠配給了溫良。

  雖然剛看到那條負評時,是有些難過的,不過很快就釋然了,畢竟大千世界,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愛好,也不能強求人人都認同。

  不過,也因此,咱對溫良和如翠這一對的故事不知道要不要單開一本。不過,說這事還早,起碼要等《妻力無力》完結了再做決定的。

  ☆、第 115 章

  午後,阿難剛伺候楚霸寧喝了藥歇下,就看到老管家急步走來,小聲地說道:“王妃,皇上來了。”

  阿難心中一震,趕緊整了整儀容,出去接駕。

  皇帝自然是微服私訪來的,穿著一件藏青色錦袍,身邊只帶了劉公公和兩個侍衛,遠遠看去,宛若一名雍容華貴的權貴子弟,只是那通身的氣派教人不敢小覷。

  阿難趕緊上前行禮,“見過皇上。”

  “肅王妃不必多禮,朕今兒過來,是想瞧瞧肅王現在怎麼樣了。”崇德皇帝面露憂慮。

  阿難恭敬地說道:“王爺已經喝了藥歇下了,待發了汗就好,皇上不必擔心。”

  “朕進去看看罷。”

  崇德皇帝說著,劉公公已經乖覺地上前掀開帘子讓皇帝進房。

  阿難小心地跟在後頭,然後在離床前幾米處停下恭候著。

  崇德皇帝直接來到床前,也不忌諱龍體會不會染上病,探身看了看床上的男人,然後伸出手摸摸他的額頭,還未退熱,讓他臉上的神色加深了那股憂慮。幸好楚霸寧剛喝了藥,藥里有安眠的作用,因為他這般碰觸倒沒有醒來,只是依然不適地蹙起了眉頭,一臉抗拒的神色,直到崇德皇帝收回了手,那眉宇方鬆開來。

  崇德皇帝好笑又好氣,都到這時候了,這弟弟還這般不給哥哥面子,不由得伸手戳戳弟弟的臉,等他眉宇蹙得死緊,眼看就要醒來時,方淡定地收回了手。

  這一幕自然落到了房裡的人眼裡,不過除了阿難還有些擔心地盯著——怕皇上將她家王爺吵醒外,其他人都埋下了頭,不敢再看某位皇帝明目張胆地欺負生病中的弟弟。或許,普天之下,也只有這位皇帝敢這麼戳肅王的臉了。

  崇德皇帝坐在床前的繡墩上,接過丫環遞來的濕毛巾,重新為床上的男人敷上了濕毛巾。又拿來乾淨的棉條,沾了水後,小心地為床上的男人塗抹乾裂的唇。

  阿難看著他細心的動作,相信這位皇帝這一生中或許從來沒有這般仔細地照顧過一個人,恍惚間,讓她以為這是個憂心的父親正在照顧生病的兒子……

  阿難看了幾眼,便垂下眼睛。

  嫁給楚霸寧那麼久,她自然知道楚霸寧在崇德皇帝心中的地位,可不是將他當兒子養了麼。相信宮裡的那些小皇子也沒有肅王在崇德皇帝心中的那般的重要,或者比之更甚。阿難曾經隱約聽溫良提過先帝在世時的事情,那段時間,皇帝年邁昏庸,jian臣橫行,儷貴妃迫害眾皇子,使得前朝後宮十分的陰暗壓抑。那時候,楚霸寧剛出生不久,崇德皇帝還是個皇子,尚未大婚,是以不能出宮建府。那段時日,兄弟倆在這步步驚心的宮中幾乎可以說是相依為命。母妃不爭氣,母族無法依靠,所以崇德皇帝為了保護自己和這個弟弟,煞費苦心。這麼護著養著,根本不像是養弟弟,反而有種養兒子的感覺,就這麼養大了弟弟。

  阿難不知道這對兄弟曾經在後宮裡發生過什麼事情,但偶爾見到楚霸寧對付政敵時犀利狠辣的手腕,知道那段歲月帶給這對兄弟極深刻的東西,甚至,鎮國公的嫡長子——溫良的二哥溫子靖因此為保護他而死了,在楚霸寧心中留下一道極深的痕跡。

  大概,那種患難中的感情讓這對兄弟亦父亦子罷。至於那什麼功高震主、兄弟猜忌的問題,阿難還真沒看到,覺得這對兄弟也算是古往今來皇室中感情最複雜也最純粹的了。

  崇德皇帝靜靜地坐了會兒,方站起身。

  他的動作很輕悄,一個做慣了皇帝的人,在這時候如此小心,只是為了不吵到床上的病人,這讓阿難有些感動又感概。

  “你們仔細照顧著,讓肅王好好歇息,其他的事情先放著,別讓他操心。朕先走了。”崇德皇帝對屋子裡的下人吩咐,目光犀利而威懾,仿佛像個父親一般,擔憂下人照顧不好生病的孩子一般。

  屋子裡的幾個丫環趕緊跪下稱是,阿難也上前行禮應著。

  崇德皇帝雖然仍是擔心,但近來國事煩忙,他現下也是百忙中抽空過來,看了會兒得馬上回宮去了。

  阿難這個王妃自然要去送駕的,所以跟在崇德皇帝身後。

  崇德皇帝的步伐不緊不慢,阿難也跟得不辛苦。

  到了肅王府的一個院子,崇德皇帝突然停下腳步,望著那院子,面露惆悵之色。

  阿難也跟著停下,同一群下人們一起沉默,不敢打擾沉思中的帝王。

  “皇上……”劉公公小心地喚道,提醒皇帝該回宮了。

  崇德皇帝回神,看了看後頭恭敬侍立的人,視線穿過人群移到了穿著宮裝的肅王妃身上,看了兩秒方收回視線,說道:“劉公公,你看這院子,朕好久不曾來了,倒是沒有多大變化呢。”

  劉公公笑道:“皇上,這院子可是您當初讓人為肅王設計建造的,這是您的恩典,自然不會改變了。”

  “哦,好像是十年前吧,霸寧十五歲出宮建府,朕怕他住得不習慣,便讓宮裡最好的工匠設計出最好的親王府。沒想到一轉眼就過了十年,時間過得真快啊,朕覺得依稀還像是昨天發生的事情呢。”崇德皇帝面露悵惘。

  崇德皇帝的情緒難得有些失控,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被弟弟突然的病給嚇到了。過了會兒,崇德皇帝揮手讓身邊伺候的人退到遠處,留下了阿難一人。

  阿難心裡有些忐忑,她雖然是個王妃,但因這時代男女大防,是以從來沒有和崇德皇帝單獨相處過,從她嫁給楚霸寧起,每回見皇帝都有其餘的人在場,且她也從來不是什麼主要人物,是以她也沒有必須單獨去面聖的時候。且崇德皇帝為了避閒,也未曾多看她一眼。

  “肅王妃,你嫁予肅王也有五年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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