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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淮銘咽了下口水,餘光還掃著秦硯線條漂亮的小腿和腳踝,不確定地補充了一句:「或許叫……戀足癖?」

  秦硯愣了一下,然後笑出了聲。

  「哥哥,不是戀足。」秦硯笑夠了,馬上換了副正經臉和不明所以的魏淮銘解釋,「是戀我。」

  「戀什麼玩意兒?」

  秦硯指了指自己:「我。」

  魏淮銘反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也笑了:「秦小硯你真是越來越……」

  「嗯?」

  「越來越可愛了。」

  何延:「我求求你們趕緊走行不行,雪都被你們噁心停了。」

  這場雪來得快去得也快,在地上鋪了不深不淺的一層,倒也不妨礙車輛行走。

  魏淮銘出門比劃了一下積雪的高度,回過頭來問秦硯,「不深不淺的……要不明天再走?」

  秦硯湊到門口看了一眼:「就今天吧。拖得時間越長意外越多,而且咱們還有一堆事情沒解決呢。」

  「那行,你先在屋裡歇會兒,我去開車。」

  .

  何延把「金三角」和蘇窈帶到了大廳。

  兩人都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尤其是蘇窈,咬牙切齒地盯著秦硯,恨不得衝上來把他撕了——睡得好好的就被拎起來了,還要坐一宿的車,越想越生氣。

  「別瞪我,你自找的。」秦硯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蘇窈,「想舒服就別犯罪啊。」

  蘇窈沒接他的話,往旁邊的男人身邊挪了挪。

  從進到大廳的那一刻起,男人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秦硯,後者一直裝作看不見,現在也不得不和他打了個招呼。

  兩個人都很客氣。

  「金三角」晃了晃自己被銬住的雙手,無奈地開了個玩笑:「按照國際禮儀,我應該和你握手,但是很可惜做不到了。」

  「不用走那麼多形式。」秦硯冷聲回了句,「跟變態接觸太多會被傳染。」

  男人寸步不讓地反擊:「所以秦教授現在是覺得自己還不算變態嗎?」

  「客氣了,還是您更勝一籌。」

  男人平靜地和秦硯對視了一會兒,最後嘆了口氣:「可惜了。」

  秦老拐的兒子,確實是個好苗子。

  秦硯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沒再搭理他。

  推門進來的魏淮銘適時地打破了這份尷尬。

  下完雪的天氣異常的冷,魏淮銘熱了會兒車才進來喊人。「金三角」微笑著和魏淮銘打了個招呼,同樣被無視了。

  「那我們先走了。」魏淮銘忙著把兩個嫌疑人塞進車裡,沒心情跟何延道別,秦硯直接把他們兩個的話都說了。

  何延揮了揮手:「一路順風。」

  「嗯,一路順風。」

  很平常的一句話,在這個時刻聽起來卻是最貼切的一句祝福。

  他們這一路,還真不一定能順風。

  孫楷辰幾個小時前剛在群里報備了那邊的情況——鄭淵已經放走了,還是被人接走的。

  把周婉帶走的那個男人也來警局報了失蹤,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秦硯腦子裡還在梳理案件,整個人就顯得有點恍惚,連自己什麼時候坐上副駕駛的都不知道。

  當然——也沒聽見身後何延的喊聲。

  「等等!你還穿著我拖鞋呢!」何延提著秦硯的鞋拍副駕駛的門,見裡面的人沒反應,拉車門也拉不開,乾脆鑽進了后座準備去拍秦硯的肩膀。

  魏淮銘正好拉下了手剎,一踩油門飆出去好遠。

  何延:「……」

  后座的門還沒關,凜冽的寒風吹在他臉上,把他吹成了一座冰雕。

  蘇窈打了個噴嚏,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把門關上?」

  魏淮銘以為她在和自己說話,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我早關上了。」

  「我沒說你!」蘇窈跺了跺腳,氣得嗓音都尖了,「剛才進來的這人又把門開開了!」

  魏淮銘被她喊得心煩,頭疼地往後望了一眼:「什麼時候進來……」

  何延正好對上他的視線,尷尬地打了一聲招呼。

  「你他媽為什麼在車上?」

  「問得好。」何延認命地拉上車門,舉起手裡的鞋,「我也想知道我他媽為什麼在車上。」

  魏淮銘的車開得快,這麼一會兒工夫就連警局的輪廓也看不見了。何延小聲問了句:「我能申請把我送回去嗎?」

  魏淮銘冷哼一聲:「你覺得呢?」

  何延嘆了口氣,把嘴閉上了。

  秦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時不時動動胳膊動動腳,沒留神把拖鞋踢掉了,這才反應過來,戳了一下魏淮銘:「我忘了把拖鞋還給何延了。」

  魏淮銘把著方向盤的手笑得有點發抖:「沒事,正主找過來了。」

  秦硯不明所以地往後排望了一眼,何延只好又舉起他手裡的鞋子。

  「你們這一行待遇是不是真的很差?」秦硯皺著眉頭,「居然為了一雙拖鞋追到了另一個市?」

  何延舉鞋舉到一半的手又放下了。

  「是,太窮了。」

  坐在何延旁邊的男人笑出了聲。

  何延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笑什麼笑,我們賺錢不多那也是賺的乾淨錢。」

  男人自打進了局子就一直被冷嘲熱諷,早就見慣不怪了,微笑著回了一句:「我們這行的錢也不是那麼好掙的,你不會以為所有人都能像我一樣徒手擰斷別人的脖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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