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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便要去奪。

  夢南急了,他若瞧了必定嘲笑死她!將荷包奪了過去,心虛的別開臉:“這不是給你繡的.....是給小茹的。”

  小茹,她的丫鬟。

  江鳴鶴臉色有些掛不住,身邊的小廝看的心惶惶的,這位夫人往日是個多機靈的人物,怎麼到了現在還沒瞧見江大人臉色不對麼?

  江鳴鶴冷哼一聲,瞧了又瞧,頗有些陰陽怪氣道:“是麼?”

  他這話當真是令人膽寒心驚的,夢南的心臟高高懸著。悄悄,他果真不喜歡她繡的這個東西,必定是嫌棄它腌臢了他的眼睛!

  夢南越想越覺得心裡像是堵了什麼似得,繼續解釋道:“小茹的荷包舊了,我正無事便替她繡了個,但奈何技術不行讓老爺髒了眼。”

  她自回來後,不論江鳴鶴如何濤心肝一般的對她好,她總是怯怯的,好像同他隔了什麼似得,不敢同他太過親近。

  一個女人能夠抵抗一個男人的百般示好,最有可能就是她心裡有人。念及此,江鳴鶴總覺得心尖上有螞蟻咬了口。

  她心裡是不是還有太子?畢竟當初是他將她獻給太子,聽說太子對她極好,她若是生了情念舊也不是不可能。

  思罷,又是嫉妒又是會恨,一雙眼像過了一道水,眼睛黑的滲人,直勾勾的打量著夢南想把她囫圇吃掉一般!

  夢南偶然瞥到他這眼神,只覺得心裡難過的要死。自己從前便不乾不淨,貼了一個男人又一個男人,如今有幸得到他的寵幸已是三生積福,怎麼還應該去奢求那些有的沒的?

  越想心裡越難受。

  索性將荷包踹到懷裡福了身巴巴的就跑回屋子裡。

  若是個旁人敢在他面前下面子,他必定將他祖宗十八代刨出來鞭屍,可那人偏偏是她心尖上的人物,讓他又無奈又痛苦。

  傍晚進她屋用飯,她低著腦袋不敢瞧他生怕他又生氣,江鳴鶴替她舀了碗參湯,她趕忙接了卻還是不敢看他一眼。

  丫鬟來上菜,鼓鼓的荷包上歪七扭八的繡著一隻鴨子,好像在嘲諷著江鳴鶴的自作多情,先才好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下去,桌上的氣氛一下便不對了。

  竟然真的是給一個丫頭繡的!

  她能注意到一個丫鬟的荷包舊了,就不會注意到她的也舊了麼?

  若他是那個太子,她豈會也這般對待他?

  越想,心裡愈是驚濤瀚浪,到了夜晚化作狼一般的體力咬著她的脖子幾欲將她生吞活剝了去!

  夢南嚶嚶小聲啜泣,江鳴鶴聽得心都化了,哪裡還管得了先才潑了的醋罈子!忙的將她攬在懷裡,低聲安慰道:“是不是弄疼你?你也不叫出來,不然我怎知.......”

  呸!越說越沒個正形兒了!

  夢南捂住她的嘴,眼睛濕漉漉的看著他,像誤闖林家的小鹿。

  江鳴鶴又恐嚇著了她,捏著她的手,有些委屈的說道:“你又同我置氣,你不知我今日看到你繡那荷包有多高興!本以為你是給我繡的,哪知你寧願給丫鬟繡,給不願意給我繡!心腸當真硬的緊!”

  這話哀怨的狠,是午夜泣哭的嫠婦一般。夢南瞪大眼,他竟然這樣想!她又低下頭,支支吾吾道:“我原以為你嫌棄它.......你身上什麼東西都是最好的,瞧我繡的東西自然是不上檯面的,我害怕你羞辱我,故意說那是給小茹繡的!”

  聽完,江鳴鶴一直緊皺的眉頭終於鬆開,輕輕擰了擰她的鼻子:“當真是頑皮,你繡的東西我怎會嫌棄?你說說看,要我怎麼罰你?”

  說罷,眼睛珠子一眼,將她壓在身下,褪了她的小褲頂了進去說:“給我生個孩子好不好?像你一樣!”

  夢南腿根都酸了,哪裡還能說出什麼,只得支支吾吾的應了。

  床幃響了幾乎一個夜晚,夢南像是被妖精掏空了似得,躺在床上半點力氣都沒。略略掀開床簾,那人身心俱爽正在穿官府。

  腰間玉珏撞擊叮鈴有聲,隱隱見到鵝黃色繡了‘鴨子’的荷包!

  果真是小孩兒心性!竟然搶了小茹的來。

  夢南哭笑不得,又覺得很甜蜜,原來他不在乎自己繡的這般丑!

  聽見身後的動靜,江鳴鶴將衣服穿妥帖後,湊前輕輕吻在她的額頭上。

  夢南生怕他發現自己醒了,閉著眼,睫毛顫了又顫。江鳴鶴知道她故意裝睡,也不點破,臨走前如開玩笑說道:“往日那些同僚都笑我是孤家寡人,如今我把我夫人給我繡的荷包在他們面前顯擺顯擺!氣死他們!”

  當真是小孩兒般撒嬌的話!夢南捧著嘴笑,她睜眼,幔帳上繡著錦色鴛鴦,她的鼻腔里充斥著他霸道的氣息,雖然走了卻還像在她身邊陪著她。

  大概這就是幸福吧,原來她奢求的東西竟離她這麼、這麼近,她緊緊握在手裡,鳴鶴的心也在她的心上。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章番外,石榴和任霽月雞飛狗跳的婚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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