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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些狗都是認識唐夢的，叫了幾聲之後就罷休了。
唐夢把師破硯帶回了建在半山腰的學校旁邊，說道：“我暫時住在這邊，你……”
“我跟你住。”
“……”
唐夢想了想，沒說什麼。
帶著人走近院子的時候，旁邊亮著燈的兩棟房子裡先後走出了一男一女，看著都挺年輕。
兩人看著唐夢的時候都在打招呼：“唐老師，你之前是要去找誰啊……”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正在抬頭打量四周的師破硯，目光落在他牽著的手上，臉上表情僵了僵，隨即問道：“這位是？”
師破硯已經收回目光，聽見這話，不等唐夢回答就主動笑道：“兩位老師好。”
唐夢：“……”
唐夢掐了師破硯的手心一下，後者臉上的笑容不變，甚至越來越開心。
唐夢帶人過去，對對面的男人和女人笑了笑，主動介紹道：“他是師破硯，剛從國外回來，之前也跟你們說過的，我未婚夫。”
說完又對師破硯道：“這兩位是這邊的前輩，傅恆和姚木思，傅老師在這裡做支教已經三年多了，姚老師是和我一起來的，他們都幫了我挺多的。”
師破硯點了點頭，明白了，而後朝傅恆和姚木思伸出右手，禮貌笑道：“阿夢這段時間多謝你們照顧了，過段時間請你們喝喜酒。”
“應該的，應該的，願意在這種地方做支教的老師本來就很少。”傅恆心不在焉地握完手，目光又落在唐夢身上，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姚木思知道他的想法，跟師破硯握過手之後，就對唐夢笑道：“沒想到你真的有男朋友了，看你以前的表現，也不像是有男朋友的人啊……”
“是未婚夫。”唐夢又強調了一下，繼續道：“我跟他在一起十多年了，早過熱戀期了，沒必要天天粘著。”
姚木思訕訕道：“……那倒也是。”
師破硯左右看看，大概懂了點兒氣氛。
他捏了捏唐夢的手，唐夢則對傅恆和姚木思說道：“那就先這樣吧，我先帶他去休息一下，有什麼事明天早晨再說。”
“你們住一起？”傅恆驚愕：“會不會不方便？要不師先生先在我房間裡……”
師破硯聽得目瞪狗呆，拉過唐夢擋在自己身前，驚奇道：“臥槽，你怕是有毛病吧，我不睡我老婆房裡，睡你那兒叫什麼話？你踏馬對我有什麼企圖？”
傅恆：“……”我只是對你老婆有企圖，謝謝。
唐夢：“……”你這詭異的腦迴路即使過了這麼多年也依舊沒變啊……
唐夢心裡笑成狗，面上卻絲毫不顯，只抬手對傅恆和姚木思揮了揮，就帶著師破硯回了自己房間。
等把門關上，燈打開，師破硯才鬆了口氣，咬牙切齒：“我覺得那小子看你的眼睛不單純，你要防著點兒。”
唐夢故意笑道：“有追求者是好事啊，我為什麼要防著？”
師破硯臉色都白了，嗷嗚一聲扒著唐夢的腰乾嚎：“狗子你變了，你不愛我了！”
“……”
唐夢拍了師破硯一巴掌，說道：“幹嘛呢你，好好兒坐著，我去給你燒熱水，先泡泡腳。”
“辛苦了啊。”
師破硯才不坐著，直接跟了過去。
本想幫忙呢，結果發現這廚房裡的造型十分陌生，各種工具他完全操作不來，看到什麼都覺得好奇：“這怎麼點火？”
“用玉米皮當引子。”
“這麼大的木塊頭，燒得起來嗎？”
“當然，火還旺著呢。”
“這是山泉水嗎？”
“是啊。”
“這……”
“問你想問的。”唐夢往鍋里摻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師破硯撓了撓頭，還是問了出來：“你這些年，過的好嗎？”
“……還好。”
“還好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意思。”唐夢微微地笑，看著他，目光專注也溫柔：“說過得很好，你肯定不高興……也算如你所願，我能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師破硯靜了靜，之後笑了，疲憊不堪的臉上是滿意的神色。
他把坐著的凳子讓了一半給唐夢。
唐夢則熟稔地拿玉米皮點火，又放了柴枝進灶，看著火光一點點燃燒起來。
師破硯看著她平靜的動作，忽然輕聲說道：“你有氣就發出來。”
“我沒氣。”
“你這樣我很不安。”師破硯道：“我本來就做得不對，你不發火，我怕以後我還犯。”
“……”
唐夢忍不住笑，偏頭看他：“你故意逗我的吧？”
“沒有。”師破硯摸了摸鼻子：“男人都這鳥樣，喜歡在死亡的邊緣來回試探，都幾年沒見面了，你不說我，我怕以後會變本加厲，讓你更不高興……”
“……”
還挺自覺……
唐夢低低地笑，笑過之後又問：“那你會再犯嗎？”
師破硯靜默片刻，說道：“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唐夢點頭：“你問。”
師破硯踟躕，斟酌了言語，問道：“以前，我說過會一直陪著你的，但是……我沒幾年就自己出國了，你會不會生氣？覺得我……覺得我言而無信？”
“你也說過要走自己的路。”唐夢看著他，平靜地道：“師破硯，我不是只會一昧索求的傻白甜，我覺得你應該了解我的。”
“我就是……”師破硯說不上來以前的心情，索性直接把她摟進懷裡，小聲道：“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其實是我自己不敢跟你說，拖來拖去怕你生氣。”他在她肩窩裡蹭蹭蹭，小聲道：“本來想了好多辦法，結果最後腦子一抽，反而用了最愚蠢的。”
說到這兒，他撓了撓頭，十分懷疑那會兒的自己是不是蠢斃了。
唐夢搖頭笑了笑，說道：“你有時候挺幼稚的。”
師破硯：“……”
“上大學後，你在我面前……就像現在一樣，一點都沒變，你的同學師兄前輩們都在說你的優秀，你的出色，可我總覺得他們口中的你，跟我看到的你根本不是同一個。”唐夢輕笑道：“其實你以前明里暗裡跟我說過好多次出國學習的好處，我那時候就知道你可以飛得更遠。我本來想等你主動開口，我會支持你的所有決定，就像你支持我一樣，結果你一直拖拖拖拖到最後我都以為你要放棄了……然後你自己說說又鬧的什麼鬼幾把破事兒出來？”
唐夢把師破硯帶回了建在半山腰的學校旁邊，說道：“我暫時住在這邊，你……”
“我跟你住。”
“……”
唐夢想了想，沒說什麼。
帶著人走近院子的時候，旁邊亮著燈的兩棟房子裡先後走出了一男一女，看著都挺年輕。
兩人看著唐夢的時候都在打招呼：“唐老師，你之前是要去找誰啊……”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正在抬頭打量四周的師破硯，目光落在他牽著的手上，臉上表情僵了僵，隨即問道：“這位是？”
師破硯已經收回目光，聽見這話，不等唐夢回答就主動笑道：“兩位老師好。”
唐夢：“……”
唐夢掐了師破硯的手心一下，後者臉上的笑容不變，甚至越來越開心。
唐夢帶人過去，對對面的男人和女人笑了笑，主動介紹道：“他是師破硯，剛從國外回來，之前也跟你們說過的，我未婚夫。”
說完又對師破硯道：“這兩位是這邊的前輩，傅恆和姚木思，傅老師在這裡做支教已經三年多了，姚老師是和我一起來的，他們都幫了我挺多的。”
師破硯點了點頭，明白了，而後朝傅恆和姚木思伸出右手，禮貌笑道：“阿夢這段時間多謝你們照顧了，過段時間請你們喝喜酒。”
“應該的，應該的，願意在這種地方做支教的老師本來就很少。”傅恆心不在焉地握完手，目光又落在唐夢身上，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姚木思知道他的想法，跟師破硯握過手之後，就對唐夢笑道：“沒想到你真的有男朋友了，看你以前的表現，也不像是有男朋友的人啊……”
“是未婚夫。”唐夢又強調了一下，繼續道：“我跟他在一起十多年了，早過熱戀期了，沒必要天天粘著。”
姚木思訕訕道：“……那倒也是。”
師破硯左右看看，大概懂了點兒氣氛。
他捏了捏唐夢的手，唐夢則對傅恆和姚木思說道：“那就先這樣吧，我先帶他去休息一下，有什麼事明天早晨再說。”
“你們住一起？”傅恆驚愕：“會不會不方便？要不師先生先在我房間裡……”
師破硯聽得目瞪狗呆，拉過唐夢擋在自己身前，驚奇道：“臥槽，你怕是有毛病吧，我不睡我老婆房裡，睡你那兒叫什麼話？你踏馬對我有什麼企圖？”
傅恆：“……”我只是對你老婆有企圖，謝謝。
唐夢：“……”你這詭異的腦迴路即使過了這麼多年也依舊沒變啊……
唐夢心裡笑成狗，面上卻絲毫不顯，只抬手對傅恆和姚木思揮了揮，就帶著師破硯回了自己房間。
等把門關上，燈打開，師破硯才鬆了口氣，咬牙切齒：“我覺得那小子看你的眼睛不單純，你要防著點兒。”
唐夢故意笑道：“有追求者是好事啊，我為什麼要防著？”
師破硯臉色都白了，嗷嗚一聲扒著唐夢的腰乾嚎：“狗子你變了，你不愛我了！”
“……”
唐夢拍了師破硯一巴掌，說道：“幹嘛呢你，好好兒坐著，我去給你燒熱水，先泡泡腳。”
“辛苦了啊。”
師破硯才不坐著，直接跟了過去。
本想幫忙呢，結果發現這廚房裡的造型十分陌生，各種工具他完全操作不來，看到什麼都覺得好奇：“這怎麼點火？”
“用玉米皮當引子。”
“這麼大的木塊頭，燒得起來嗎？”
“當然，火還旺著呢。”
“這是山泉水嗎？”
“是啊。”
“這……”
“問你想問的。”唐夢往鍋里摻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師破硯撓了撓頭，還是問了出來：“你這些年，過的好嗎？”
“……還好。”
“還好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意思。”唐夢微微地笑，看著他，目光專注也溫柔：“說過得很好，你肯定不高興……也算如你所願，我能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師破硯靜了靜，之後笑了，疲憊不堪的臉上是滿意的神色。
他把坐著的凳子讓了一半給唐夢。
唐夢則熟稔地拿玉米皮點火，又放了柴枝進灶，看著火光一點點燃燒起來。
師破硯看著她平靜的動作，忽然輕聲說道：“你有氣就發出來。”
“我沒氣。”
“你這樣我很不安。”師破硯道：“我本來就做得不對，你不發火，我怕以後我還犯。”
“……”
唐夢忍不住笑，偏頭看他：“你故意逗我的吧？”
“沒有。”師破硯摸了摸鼻子：“男人都這鳥樣，喜歡在死亡的邊緣來回試探，都幾年沒見面了，你不說我，我怕以後會變本加厲，讓你更不高興……”
“……”
還挺自覺……
唐夢低低地笑，笑過之後又問：“那你會再犯嗎？”
師破硯靜默片刻，說道：“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唐夢點頭：“你問。”
師破硯踟躕，斟酌了言語，問道：“以前，我說過會一直陪著你的，但是……我沒幾年就自己出國了，你會不會生氣？覺得我……覺得我言而無信？”
“你也說過要走自己的路。”唐夢看著他，平靜地道：“師破硯，我不是只會一昧索求的傻白甜，我覺得你應該了解我的。”
“我就是……”師破硯說不上來以前的心情，索性直接把她摟進懷裡，小聲道：“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其實是我自己不敢跟你說，拖來拖去怕你生氣。”他在她肩窩裡蹭蹭蹭，小聲道：“本來想了好多辦法，結果最後腦子一抽，反而用了最愚蠢的。”
說到這兒，他撓了撓頭，十分懷疑那會兒的自己是不是蠢斃了。
唐夢搖頭笑了笑，說道：“你有時候挺幼稚的。”
師破硯：“……”
“上大學後，你在我面前……就像現在一樣，一點都沒變，你的同學師兄前輩們都在說你的優秀，你的出色，可我總覺得他們口中的你，跟我看到的你根本不是同一個。”唐夢輕笑道：“其實你以前明里暗裡跟我說過好多次出國學習的好處，我那時候就知道你可以飛得更遠。我本來想等你主動開口，我會支持你的所有決定，就像你支持我一樣，結果你一直拖拖拖拖到最後我都以為你要放棄了……然後你自己說說又鬧的什麼鬼幾把破事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