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頁
成汐韻只當他又趁機逗她。笑著點頭，端起左手的咖啡，喝了一口。
只覺得今天是她長這麼大，最開心的時候。連空氣都清新。
醒來在喜歡的地方，身邊還有喜歡的人，吃著喜歡的東西，自己身體也好。真是……要多幸福，覺得有多幸福。
吃了飯，成汐韻去洗手間換衣服，對著大描金鏡子塗上口紅，她對外面喊，“我今天化妝和你出去，你等我一下。”
她現在有新買的衣服還有新買的化妝品。
韓蘊在外面換了衣服，坐在床邊系西裝皮鞋的鞋帶。
成汐韻開了門出來，換了背心短褲，妝畫的特別艷麗。
韓蘊很意外地看著她，那牛仔短褲和背心式樣的上衣，是國外女孩夏天最長見的打扮。不過成汐韻一直是略成熟的，忽然打扮成這樣，很是驚艷。
衣著大膽，妝容性感，好像把她的有些優點一下都放大了。
顏正條順。
他放下腳站起來，拉上成汐韻，“你買這衣服，我以為你要晚上睡覺穿。”
成汐韻笑著轉了一下，短髮很活潑，“好看嗎？我好早以前就想這麼穿了。一直沒機會。”
“多久以前。”韓蘊拉著她的手，讓她轉給自己看。
成汐韻轉著圈笑說，“18歲。我18歲的時候就想這麼穿了。”
韓蘊沒有再問，滿心滿眼的喜歡看著她。
成汐韻拉著他的手轉的越來越起勁，連著轉了好多圈，才摟著韓蘊的脖子停下來，笑的別無所求。
韓蘊也被這種情緒傳染，覺得這真是自己這輩子最開心的日子，他抱著成汐韻，一直走到窗下，推開窗，落地窗外是鑄鐵的欄杆，他帶成汐韻出去。
雨已經停了，沒有太陽的晴天。
看著遠處一步一景，美不勝收的羅馬。
他對成汐韻說，“本來想著，如果可以和你一直這樣住在外面也好，帶你環遊世界，什麼都看，什麼都學。”
成汐韻笑，那唇抹了口紅，美不勝收。
韓蘊看著也沒辦法親，最後還是情難自禁，湊過去，伸出舌頭輕舔向成汐韻的嘴角。
成汐韻摟著他的脖子，軟進他的懷裡。
韓蘊伸手摟著她的腰，在她耳邊說，“你看，這個距離是給我量身定製的，我摟著剛剛好。”
成汐韻伸手也摟上他，然後說，“咱們還不出去嗎？要在這裡呆多久？”
韓蘊說，“早上警察局的人和我說，我媽媽的人都已經限期離境，今天就讓他們走。所以我想著咱們倆今天先別去大使館，明天再去。今天逛逛。”
“那我要去梵蒂岡。”成汐韻說，“你以前說過那裡好玩。”
韓蘊拉著她進去，反手關了落地門，“那裡要早上去，現在去排隊排到關門都不一定能進去。”
“那去哪兒？”
“去鬥獸場，萬神殿，還有幾個噴泉，都可以去。”
成汐韻拿了手袋，又拿出手機，很開懷地說，“哎呀太好了，今天咱倆終於可以照相了。”
韓蘊檢查了一下房間，沒有遺漏東西。走過來拉著她的手向外走，“今天我來給你照。”
天氣反常的竟然不熱，成汐韻和韓蘊手拉著手，順著街道走。
她打量著兩邊的房屋說，“是不是我的錯覺，覺得咱們這樣走在街上都特別美，根本不用去景點。”
韓蘊靠近她笑，臉都要挨上她的臉，“你知道為什麼？”
成汐韻故意轉開臉，手摸著旁邊的牆，那牆是大理石白的顏色，她抬頭看，上面都雕著浮雕。從天空俯視而下，看不出是什麼。
成汐韻說，“以前我遇上過一個藏家，他來羅馬，然後見過以前的錢。那上面是君主的頭像，他特別拍了照片回去問我，你知道他問我什麼？”
韓蘊說，“當然是問你上面是誰？”
“才不是。”成汐韻說，“要是這樣我也不會印象深刻。那麼大老遠回去，誰知道問我的問題竟然是：為什麼那時候的錢明明三扁四不圓，可是看著就是比咱們現在的硬幣好看。”
韓蘊噗嗤給笑了。
成汐韻說，“飯局上問的呀，人家當我是專家，把我請去，直接問我一個這問題！我當時真的是……”
韓蘊想到她那天的窘境，以前還是那種古典高冷的扮相，簡直越想就越好笑。
但他更好奇成汐韻當時怎麼給自己解圍的。
他說，“那你當時怎麼辦了，有人幫你解圍嗎？”
成汐韻搖頭，“沒。那天人家專程請我，我自己去的。”
“你好勇敢。”韓蘊抬手摸她的頭髮，很心疼地說，“那你怎麼說的？”
成汐韻說，“也沒什麼。那錢幣磨得都不成樣子了，根本看不出來怎麼好看的。我就說，你確定這是古羅馬錢幣，不是古希臘的？”
她笑著調皮地說，“他當時歐洲幾國游，確定那是羅馬拍的照片，可是是不是羅馬的錢，他卻不確定，後來就不了了之了。可我回去看了看，確定古希臘和古羅馬的有些錢幣，真的比現代的好看。”
韓蘊點頭，手放下握上她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你知道？”
韓蘊說，“那時候的錢上用過近乎浮雕的技藝，不管是頭像還是帶銘文的……或者神性的動物，都是浮雕形象。所以看上去非常藝術。”
成汐韻恍然大悟。
可真奢侈。不過這座城，處處都繁複，房子上面都有雕塑裝飾，全都是按照藝術品的標準在執行。
地上是大方磚，古舊，也充滿詩意。
她說，“這裡確實漂亮，比我當初以為的更加輝煌渾樸。每一個地方，都像有故事一樣。”
韓蘊說，“這個就是很多人一再喜歡來這裡的原因之一。我們國家特別應該借鑑和學習，現在我們的很多城市都沒了自己的特色。但是羅馬不同，格局完整，古蹟殘留都令別的城市自愧不如。我們也應該像這樣，發掘出自己城市的特色來。”
成汐韻忽然轉身摟上他，仰頭笑著說，“我真高興我來了，我來了還遇上了你。”
韓蘊低頭，用鼻尖碰著她的，柔聲說，“我也是。我一個人來過那麼多次，也從來沒發現，這個地方這麼令我激動。”
成汐韻說，“激動這個詞都用上了呀。”
韓蘊靠近，額頭挨著她的，揉了揉，手緊了緊，很近地問，“咱們倆現在這樣，是正式的男女朋友了吧？”
成汐韻，“……”
他這是怕她反悔不認帳嗎？
☆、插pter 77
成汐韻被韓蘊弄得哭笑不得，她都和他這樣了，他還要聽她親口再說一次。她偏不說，轉身拉著韓蘊往前走。
“我想吃冰淇淋，你帶我去買，找到所有好吃的冰淇淋給我吃了，我再認真考慮一下。”
韓蘊看著她向後牽著自己的手，那手腕很細，曾經，他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那裡好像戴過什麼東西。如今都沒了。他以後一定讓她比以前過的更好。但在這之前，怎麼讓她接受自己認識姚駿這件事，比較棘手。
他伸出左手，抓住成汐韻的手腕，讓他兩個手都拉著她。
然後說，“那說好了，在冰淇淋全部吃過以前，你只可以和我在一起。”
成汐韻轉頭來，短髮在陽光下生輝。
笑容也是。
成汐韻說，“聽說這裡的冰淇淋不叫冰淇淋，叫什麼？”
韓蘊把她拉回來說，“我教你說，你親我一下。”
“那我不學了。”成汐韻轉身走，又被韓蘊拽了回來。
他抬起手，撥著她耳朵旁的短髮，他說，“你想知道義大利冰淇淋為什麼出名嗎？想知道附近哪一家最好吃嗎？想有人給你在你吃東西的時候藝術攝影嗎？”
成汐韻一下逗笑了，笑眯眯看著他說，“還是藝術攝影，那要錢嗎？”
“不要錢。”韓蘊正在卷她的頭髮，那發梢隨便卷在手指上，放開的時候，發梢就會俏皮地卷一點，他拿開手，很豪氣慷慨地說，“通通免費，只要親一下就行。”
成汐韻抓住他的手，“那你先告訴我，冰淇淋叫什麼。我得考考你當導遊是不是稱職。”
“原來我今天又換工作了……”韓蘊說，“司機變導遊了。”
成汐韻被逗笑，抬手敲他的肩膀，“快說叫什麼？”
韓蘊說，“。”他把臉湊過去，等著親。
成汐韻卻隨便指著旁邊，“那這裡雕像怎麼這麼多？”
韓蘊訕訕地站直了，收回念想說，“那時候沒有照相機嘛，凡有支付能力的家庭，一般每個家庭成員都得有座半身像，有錢的找大藝術，錢少的就找一般藝術家。你說世世代代傳下來，怎麼會少。”
“真的？”成汐韻不信任地看著韓蘊。
韓蘊搭上她的肩膀，忽然想應該換個方法，往前走著說，“那時候，每一位君王也會雕刻自己的半身像，而且不是一座，是很多座。你知道為什麼？”
成汐韻搖頭，“這個真的不知道。”
韓蘊把臉遞過去，討價還價說，“這個知識點太重要，不支付不能告訴。”
成汐韻笑著墊腳尖，很吝嗇地在他臉上挨了一下，她拉開點距離，看著韓蘊的臉說，“還好沒有口紅印。”
伸手又擦了擦。
韓蘊摟上她走，這才給她講，“這個半身像，和咱們過去皇帝的畫像，其實作用差不多。那時候沒有電視，沒有電腦。你想想，新君王上台了，怎麼讓下面人知道，原來自己是圓是方？什麼都不知道，那怎麼行，所以不止要弄半身像，而且要多。一兩個可不夠。做上幾百個，送到下面的各大重鎮。這樣一來，大家每天買菜上街，天天都能見面。又親民，又有類似宣傳宗教時用的方法，好處一言難盡。”
成汐韻笑得不行。忍不住就親昵地伸手摟上他，“幾百座呀，這個數字沒有誇大嗎？”
“只少不多。”韓蘊被挽著，心上天了。繼續說道，“還不止呢，不止雕塑。他們還鑄錢，你看咱們的貨幣上有領袖頭像，過去的作用更大，是平民知道自己君王是胖是瘦，長什麼樣子的唯一途徑。”
只覺得今天是她長這麼大，最開心的時候。連空氣都清新。
醒來在喜歡的地方，身邊還有喜歡的人，吃著喜歡的東西，自己身體也好。真是……要多幸福，覺得有多幸福。
吃了飯，成汐韻去洗手間換衣服，對著大描金鏡子塗上口紅，她對外面喊，“我今天化妝和你出去，你等我一下。”
她現在有新買的衣服還有新買的化妝品。
韓蘊在外面換了衣服，坐在床邊系西裝皮鞋的鞋帶。
成汐韻開了門出來，換了背心短褲，妝畫的特別艷麗。
韓蘊很意外地看著她，那牛仔短褲和背心式樣的上衣，是國外女孩夏天最長見的打扮。不過成汐韻一直是略成熟的，忽然打扮成這樣，很是驚艷。
衣著大膽，妝容性感，好像把她的有些優點一下都放大了。
顏正條順。
他放下腳站起來，拉上成汐韻，“你買這衣服，我以為你要晚上睡覺穿。”
成汐韻笑著轉了一下，短髮很活潑，“好看嗎？我好早以前就想這麼穿了。一直沒機會。”
“多久以前。”韓蘊拉著她的手，讓她轉給自己看。
成汐韻轉著圈笑說，“18歲。我18歲的時候就想這麼穿了。”
韓蘊沒有再問，滿心滿眼的喜歡看著她。
成汐韻拉著他的手轉的越來越起勁，連著轉了好多圈，才摟著韓蘊的脖子停下來，笑的別無所求。
韓蘊也被這種情緒傳染，覺得這真是自己這輩子最開心的日子，他抱著成汐韻，一直走到窗下，推開窗，落地窗外是鑄鐵的欄杆，他帶成汐韻出去。
雨已經停了，沒有太陽的晴天。
看著遠處一步一景，美不勝收的羅馬。
他對成汐韻說，“本來想著，如果可以和你一直這樣住在外面也好，帶你環遊世界，什麼都看，什麼都學。”
成汐韻笑，那唇抹了口紅，美不勝收。
韓蘊看著也沒辦法親，最後還是情難自禁，湊過去，伸出舌頭輕舔向成汐韻的嘴角。
成汐韻摟著他的脖子，軟進他的懷裡。
韓蘊伸手摟著她的腰，在她耳邊說，“你看，這個距離是給我量身定製的，我摟著剛剛好。”
成汐韻伸手也摟上他，然後說，“咱們還不出去嗎？要在這裡呆多久？”
韓蘊說，“早上警察局的人和我說，我媽媽的人都已經限期離境，今天就讓他們走。所以我想著咱們倆今天先別去大使館，明天再去。今天逛逛。”
“那我要去梵蒂岡。”成汐韻說，“你以前說過那裡好玩。”
韓蘊拉著她進去，反手關了落地門，“那裡要早上去，現在去排隊排到關門都不一定能進去。”
“那去哪兒？”
“去鬥獸場，萬神殿，還有幾個噴泉，都可以去。”
成汐韻拿了手袋，又拿出手機，很開懷地說，“哎呀太好了，今天咱倆終於可以照相了。”
韓蘊檢查了一下房間，沒有遺漏東西。走過來拉著她的手向外走，“今天我來給你照。”
天氣反常的竟然不熱，成汐韻和韓蘊手拉著手，順著街道走。
她打量著兩邊的房屋說，“是不是我的錯覺，覺得咱們這樣走在街上都特別美，根本不用去景點。”
韓蘊靠近她笑，臉都要挨上她的臉，“你知道為什麼？”
成汐韻故意轉開臉，手摸著旁邊的牆，那牆是大理石白的顏色，她抬頭看，上面都雕著浮雕。從天空俯視而下，看不出是什麼。
成汐韻說，“以前我遇上過一個藏家，他來羅馬，然後見過以前的錢。那上面是君主的頭像，他特別拍了照片回去問我，你知道他問我什麼？”
韓蘊說，“當然是問你上面是誰？”
“才不是。”成汐韻說，“要是這樣我也不會印象深刻。那麼大老遠回去，誰知道問我的問題竟然是：為什麼那時候的錢明明三扁四不圓，可是看著就是比咱們現在的硬幣好看。”
韓蘊噗嗤給笑了。
成汐韻說，“飯局上問的呀，人家當我是專家，把我請去，直接問我一個這問題！我當時真的是……”
韓蘊想到她那天的窘境，以前還是那種古典高冷的扮相，簡直越想就越好笑。
但他更好奇成汐韻當時怎麼給自己解圍的。
他說，“那你當時怎麼辦了，有人幫你解圍嗎？”
成汐韻搖頭，“沒。那天人家專程請我，我自己去的。”
“你好勇敢。”韓蘊抬手摸她的頭髮，很心疼地說，“那你怎麼說的？”
成汐韻說，“也沒什麼。那錢幣磨得都不成樣子了，根本看不出來怎麼好看的。我就說，你確定這是古羅馬錢幣，不是古希臘的？”
她笑著調皮地說，“他當時歐洲幾國游，確定那是羅馬拍的照片，可是是不是羅馬的錢，他卻不確定，後來就不了了之了。可我回去看了看，確定古希臘和古羅馬的有些錢幣，真的比現代的好看。”
韓蘊點頭，手放下握上她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你知道？”
韓蘊說，“那時候的錢上用過近乎浮雕的技藝，不管是頭像還是帶銘文的……或者神性的動物，都是浮雕形象。所以看上去非常藝術。”
成汐韻恍然大悟。
可真奢侈。不過這座城，處處都繁複，房子上面都有雕塑裝飾，全都是按照藝術品的標準在執行。
地上是大方磚，古舊，也充滿詩意。
她說，“這裡確實漂亮，比我當初以為的更加輝煌渾樸。每一個地方，都像有故事一樣。”
韓蘊說，“這個就是很多人一再喜歡來這裡的原因之一。我們國家特別應該借鑑和學習，現在我們的很多城市都沒了自己的特色。但是羅馬不同，格局完整，古蹟殘留都令別的城市自愧不如。我們也應該像這樣，發掘出自己城市的特色來。”
成汐韻忽然轉身摟上他，仰頭笑著說，“我真高興我來了，我來了還遇上了你。”
韓蘊低頭，用鼻尖碰著她的，柔聲說，“我也是。我一個人來過那麼多次，也從來沒發現，這個地方這麼令我激動。”
成汐韻說，“激動這個詞都用上了呀。”
韓蘊靠近，額頭挨著她的，揉了揉，手緊了緊，很近地問，“咱們倆現在這樣，是正式的男女朋友了吧？”
成汐韻，“……”
他這是怕她反悔不認帳嗎？
☆、插pter 77
成汐韻被韓蘊弄得哭笑不得，她都和他這樣了，他還要聽她親口再說一次。她偏不說，轉身拉著韓蘊往前走。
“我想吃冰淇淋，你帶我去買，找到所有好吃的冰淇淋給我吃了，我再認真考慮一下。”
韓蘊看著她向後牽著自己的手，那手腕很細，曾經，他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那裡好像戴過什麼東西。如今都沒了。他以後一定讓她比以前過的更好。但在這之前，怎麼讓她接受自己認識姚駿這件事，比較棘手。
他伸出左手，抓住成汐韻的手腕，讓他兩個手都拉著她。
然後說，“那說好了，在冰淇淋全部吃過以前，你只可以和我在一起。”
成汐韻轉頭來，短髮在陽光下生輝。
笑容也是。
成汐韻說，“聽說這裡的冰淇淋不叫冰淇淋，叫什麼？”
韓蘊把她拉回來說，“我教你說，你親我一下。”
“那我不學了。”成汐韻轉身走，又被韓蘊拽了回來。
他抬起手，撥著她耳朵旁的短髮，他說，“你想知道義大利冰淇淋為什麼出名嗎？想知道附近哪一家最好吃嗎？想有人給你在你吃東西的時候藝術攝影嗎？”
成汐韻一下逗笑了，笑眯眯看著他說，“還是藝術攝影，那要錢嗎？”
“不要錢。”韓蘊正在卷她的頭髮，那發梢隨便卷在手指上，放開的時候，發梢就會俏皮地卷一點，他拿開手，很豪氣慷慨地說，“通通免費，只要親一下就行。”
成汐韻抓住他的手，“那你先告訴我，冰淇淋叫什麼。我得考考你當導遊是不是稱職。”
“原來我今天又換工作了……”韓蘊說，“司機變導遊了。”
成汐韻被逗笑，抬手敲他的肩膀，“快說叫什麼？”
韓蘊說，“。”他把臉湊過去，等著親。
成汐韻卻隨便指著旁邊，“那這裡雕像怎麼這麼多？”
韓蘊訕訕地站直了，收回念想說，“那時候沒有照相機嘛，凡有支付能力的家庭，一般每個家庭成員都得有座半身像，有錢的找大藝術，錢少的就找一般藝術家。你說世世代代傳下來，怎麼會少。”
“真的？”成汐韻不信任地看著韓蘊。
韓蘊搭上她的肩膀，忽然想應該換個方法，往前走著說，“那時候，每一位君王也會雕刻自己的半身像，而且不是一座，是很多座。你知道為什麼？”
成汐韻搖頭，“這個真的不知道。”
韓蘊把臉遞過去，討價還價說，“這個知識點太重要，不支付不能告訴。”
成汐韻笑著墊腳尖，很吝嗇地在他臉上挨了一下，她拉開點距離，看著韓蘊的臉說，“還好沒有口紅印。”
伸手又擦了擦。
韓蘊摟上她走，這才給她講，“這個半身像，和咱們過去皇帝的畫像，其實作用差不多。那時候沒有電視，沒有電腦。你想想，新君王上台了，怎麼讓下面人知道，原來自己是圓是方？什麼都不知道，那怎麼行，所以不止要弄半身像，而且要多。一兩個可不夠。做上幾百個，送到下面的各大重鎮。這樣一來，大家每天買菜上街，天天都能見面。又親民，又有類似宣傳宗教時用的方法，好處一言難盡。”
成汐韻笑得不行。忍不住就親昵地伸手摟上他，“幾百座呀，這個數字沒有誇大嗎？”
“只少不多。”韓蘊被挽著，心上天了。繼續說道，“還不止呢，不止雕塑。他們還鑄錢，你看咱們的貨幣上有領袖頭像，過去的作用更大，是平民知道自己君王是胖是瘦，長什麼樣子的唯一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