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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垣笑嘻嘻,“老婆啊。”

  “幹嘛?!”

  “你好漂亮。”

  “……”

  “我控制不住嘛。”

  在江垣熱切的目光注視下,蘇阿細紅了臉,推他胸口,“你賤死了。”

  到後面他放下兇猛的架勢,循序漸進,她有了準備,無論他怎麼用力都不覺得疼了。

  在淋浴房沖洗完,江垣幫她把身上的水分擦乾了。

  蘇阿細坐在床上擦身體乳。

  跟他說話:“我還是想回去工作,這樣每天待在家裡我會憋壞的。”

  “隨你啊。”

  “我想開個寵物店,你支持我嗎?”

  “嗯,支持。”

  江垣回答的漫不經心,蘇阿細有點不高興。

  良久之後,他又喊她:“阿細。”

  “嗯?”

  江垣在門口逆光而站,頗為嚴肅。

  他站了會兒,走近了,在她旁邊坐下,沒說話。

  蘇阿細覺得奇怪,“幹嘛啊你?”

  “你現在開心嗎?”

  她有點緊張地撩了一下頭髮,“還好吧,怎麼了?”

  江垣變魔術似的拿出一個小盒子,把盒子打開,取出裡面亮閃閃東西,在手裡撥弄。

  他低頭說,“我愛你,嫁給我吧。”

  蘇阿細愣了一分鐘,看著他手心的戒指,突然笑起來,“就這樣,沒有別的想說的了嗎?”

  江垣摸摸木魚腦袋,“我好像……也沒什麼要說的了吧。”

  深夜的臥室里,燈火可親。蘇阿細有點鼻酸。

  江垣不知道說什麼,她也不知道說什麼。

  兩人對立而坐。

  蘇阿細鼻尖的酸澀變成眼中的溫暖,掀一下睫毛就傾瀉而出。眼淚掉在膝蓋上,“你以前說一到法定就娶我,你是不是忘了?”

  “我沒忘。”

  “那你為什麼讓我等這麼久?”她的眼裡堆著盈盈淚光。

  江垣低聲說:“對不起。”

  蘇阿細看過電視劇里的求婚場景,女主角總是泣不成聲。

  她以前也常常幻想自己被求婚的時刻,她覺得自己不會哭。

  可是那是在以前。

  過了法定的年齡以後,她漸漸地把這樣的幻想淡忘了,平靜地去生活。

  早就做好了準備,端莊地去迎接的時刻,突然變得遙遠起來。

  她把所有的期待和恐慌藏於腹中,安然地面對生活帶來的幸或者不幸。

  然而當她把幸與不幸都經歷過一遍之後,他卻小心翼翼地摘出她曾經珍藏的期待,抹去上面的灰塵,蹭的亮晶晶,放到自己的心間。

  告訴她,“不要失望啊,我一直都在。”

  原來到頭來還是會把持不住,淚如雨下。

  “不要對不起。”

  江垣撥弄手裡的鑽石,給她套進手指,“戴上。”

  有一點松,得卡到最深處。

  他輕笑,“你手指太細了。”

  蘇阿細也撐著嘴角笑了笑。

  “喜歡嗎?”

  蘇阿細點點頭,抱住他,哭了好久好久,眼睛都哭腫了。

  他說:“戴了戒指,就不說以前,只說以後了。”

  寬闊的肩膀上盛滿了眼淚。

  男孩變成了男人,就可以做她的天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講道理呢,直系親屬去世一年之內是不能辦喜事的。這裡就自動忽略吧,不然時間線對不上orz反正這文也沒有時間概念…

  然後還有一丟丟,我過幾天來發昂。

  ☆、C32

  江定畢業典禮那天,老師講話的背景音樂是茉莉花。

  搞得他昏昏欲睡。

  講完話了,表演節目。

  第一個古箏曲,茉莉花。

  第二個鋼琴曲,茉莉花。

  第三個節目……哇靠,幾個美女跳街舞!

  江定激動地站起來跟著揮了幾下手。

  最後一個全體大合唱,茉莉花。

  ……你叉叉。

  好不容易搞完這一切,江定等來了一張畢業證書,狂奔到家裡——江垣家裡。

  江定在高考完那天成功搞到了江垣的電腦,意料之內。

  半年前,大冬天,江垣為了取悅他的小棉襖,在車頂棚搭了一個一米高的雪人。

  於是那個雪人成了南州的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他從家裡到公司很遠,走哪兒都被讓路,有種大佬氣質。

  江定覺得太太太拉風了。

  江垣說等他大學畢業就把車給他,江定可以坐享其成。

  那麼接下來,需要努力一把的小目標就是……江垣的新房子。

  一棟溫馨的複式公寓。

  江定喜歡極了,風風火火地衝進家門,把他的畢業證一丟,在地上躺下。

  中央空調對著他的腦門吹。

  “爽。”

  江垣一家三口淡定地吃飯,對他的瘋癲習以為常。

  志願學校放榜那幾天,江定在家打坐,念了三天三夜的地藏經。

  一個頭頂扎著小啾的小女孩在他身邊爬來爬去。

  江定把她拎到旁邊,“乖甜甜,叔叔在幹大事,不要鬧,啊。”

  甜甜看著他嘻嘻地笑。

  笑完了,她乖巧地爬到旁邊,玩自己的玩具。

  江垣朋友送了個機器人芭比娃娃,能教小朋友說話。

  甜甜每天抱著小娃娃玩,跟娃娃說話。

  江垣閒下來就陪她一起玩,不過簡單的詞語發音不能滿足他。

  江垣坐地上把娃娃衣服扒了,頭皮扯了,腦袋旋下來,想研究一下它的工作原理。

  甜甜一屁股坐地上,哇的一下哭出聲。

  他姑娘在那兒哭,江垣就在那兒拆。

  蘇阿細見了,揪著他罵,“有你這麼缺心眼兒的爸嗎?!你現在怎麼跟江定一個德行啊?還能不能有點兒出息了?”

  江定:“蛤????????????”

  江垣乖乖把機器娃娃裝回去,一個一個輪流哄。

  事實證明,江定念經還是有奇效的。

  錄了第一志願,中央美術學院。

  看到最終結果的時候,江定差點喜極而泣。

  江垣警告他,要是再哭哭啼啼,以後不要進他的家門了。

  於是江定蹲門口哭了會兒。

  他給一個遙遠的朋友打了一通電話,然後訂了機票。

  八月,乘著星光而去,一路沒有煙塵。

  ……

  周末,江垣送女兒去打疫苗。

  甜甜很乖,穿著漂亮的小裙子,坐在爸爸身邊,不哭也不鬧,排隊等著。

  打針的小房間裡,只有一個護士姐姐。

  濃濃的酒精味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為了緩解小朋友的情緒,護士跟她聊天,“你叫江甜還是叫江甜甜啊?”

  “我不叫江甜,也不叫江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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