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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調侃歸調侃,大家也沒說得太過,有些事情心裡知道就好,擺在檯面上總歸有點不大好意思。

  有一回他們先走了,方正倏地放下吉他,鬼鬼祟祟看了他們的背影一眼,而後轉過頭對同樣在場的田柚等三個人說:“嘿,我跟你們說,我看到他們回家的時候牽手了。”

  晚會馬上就要到了,田柚被選做晚會主持,正捏著稿子神神叨叨。

  林茂握著手機對著裡面的美女照片面露痴相。

  孫雪子今天生理期,煩躁地連敲幾下鼓,倏地把另外兩個人驚醒,然後凶神惡煞盯著方正說:“關你屁事,關我屁事。”

  方正之前喝了很多水,剛想去上廁所,這麼一來尿意都被嚇了回去。

  他也就那麼八卦地隨口一說,連忙點點頭,“對對對,你說得很有道理,非常有道理。”

  於是另外兩個人繼續之前的事情。

  在不遠處,因為忘了東西而折返的姜赦和林枷又悄悄地轉過身去。

  “阿赦,我們交到了很好的朋友。”

  姜赦眼含笑意,沒有說話。

  最後他們上台的時候表現得都不錯,當然姜赦並沒有上台的機會,他不是正式的學生。可當別人問起的時候,那幾個人卻都相當得意地說,他們不是三個人,是四個人,他們在台上表演的時候,還有一個人在後面衝鋒陷陣。

  在學生時代搞樂團,對年輕的男孩女孩們來說是一件非常酷的事情,很快,就連姜赦也迅速地為人所知,原本他只是在小範圍的女生裡面被知道,再加上打籃球那群朋友的添油加醋,現在就連男生那邊,知道的人也不少。

  更何況,他們的樂隊並沒有解散,在比賽結束之後,玩票性質的,學校里的各個角落經常會有他們的聲音,與其他幾個人不同的是,姜赦很認真,他從方正那裡學到了吉他,從孫雪子那裡學到了爵士鼓,又從林茂那裡學到了更多東西——林茂是個藝術生。

  而林枷同樣的,知道他的人也越來越多,不過他的受眾群體和姜赦不大一樣。

  也許是李信田給學校里的老師打過招呼的緣故,每當林枷在看書遇到不懂的東西,總有老師願意為他講解,畢竟這些老師所學的東西並不僅限於他們所在的學科,五花八門,什麼專業的老師都有,甚至有老師熱情地招呼他到教室裡面坐。

  他是大多數老師心目中的模範生,是大多數學生心目中的學霸。

  很快,半年便過去了。

  自考馬上就要開始,就在這個時候,姜赦剛剛和朋友們分開,忽然一陣風颳起,一張海報輕飄飄地落到了他的腳下。

  作者有話要說:

  與生俱來的唱歌天賦不是金手指是什麼_(:з」∠)_罪惡感罪惡感罪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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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044

  這個時候,選秀活動轟轟烈烈地舉行,去年一檔名叫《星光》的歌手選秀節目收視率爆炸,第二年的同一時間段,海報宣傳鋪天蓋地,無論是電視上還是網絡上,這檔節目都帶著刺目的光芒出現在人們面前。

  今年的夏天似乎特別長。

  分明已經是秋天的時節,凌晨五點,光芒便透過窗戶照了進來,林枷在睡夢中皺了皺眉頭,隨即忍不住抬起手遮住光芒,整個人便也悠悠轉醒。

  他下意識抱住身邊的人,下一瞬,神智驀地清醒了。

  “阿赦?”

  身側空蕩蕩的,床鋪也涼了,昭示著姜赦早已離開。隨著考試時間的步步逼近,即便林枷心態再好,也不免有些緊張,他知道這是一場不能輸的戰爭,因此總是忍不住捧著書多看一分鐘,他本來應該是淺眠的人,結果現在每一回都睡得很沉。

  就連姜赦什麼時候醒來的也不知道。

  他隨手拿過床邊的衣服穿上,不知怎麼的,總覺得今天的衣服似乎不太合身,但他還來不及細想,隱隱聽見外面傳來了低低的歌聲。

  林枷愣了一下,拿著書推開門走了出去。

  走廊里沒有人,歌聲是從樓下傳來了,林枷只要一低頭,便看見他的大男孩坐在台階上,唇角含笑地彈著吉他哼著歌,烏黑柔軟的頭髮因為沒有打理而略顯蓬鬆,漆黑深邃的眼似乎在注視遠方,又似乎什麼都沒有看。

  這是方正的舊吉他,他已經不用了,最近也對彈吉他感到興趣缺缺,似乎已經膩了,隨手送給別人,最後到了姜赦手裡。

  今天的太陽光格外的溫柔。

  光線柔柔地落下來,林枷倚在欄杆上攤開書,溫柔地說了一句:“Good morning。”

  早晨是他學英語的時間。

  台階上的大男孩抬起頭,眸光微軟,笑意更深,彈著吉他哼著歌,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站在欄杆上的——他的男朋友。

  他在為他的男朋友唱歌。

  而他的男朋友微微笑地回望著他,眉眼清俊如青山綠水,微風拂來,他的男朋友用溫柔的嗓音背誦著他聽不懂的英文句子,卻情深如春天裡的情書,輕飄飄地落在他身上。

  這一切直到耿直嬸家的特殊客人到來。

  許久那場不歡而散之後,這位客人沉寂許久,又再度來臨,最近來得更是頻繁,比起一開始的陰氣沉沉,最近總是眉眼帶笑,連帶著耿直嬸和信田叔,也變得高興許多。

  特殊客人是一位老太太,信田叔的母親,已經不年輕了,但依舊精神健康,模樣和信田叔有幾分相似,就連氣質也十分相近。

  老太太會坐著價值不菲的老轎車來到這棟近乎廢棄的建築,車裡還有司機等候,她很喜歡姜赦和林枷,姜赦會哄人開心,而林枷就是那種,別人家的家長會喜歡的孩子。

  姜赦總覺得信田叔他們住在這棟建築的時間不會太久了,但對於他和林枷來說,只要珍惜現在就夠了。

  不過姜赦今天也起得太早了,等到老太太進屋和耿直嬸聊天,林枷才想起來這麼一回事,挑著眉問他:“阿赦,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豈料姜赦倏地臉色大變,急匆匆地看了一眼時間,“糟了。”

  林枷有點兒擔心,“發生什麼事了?”

  “嗯——”姜赦擰起眉頭,忽然幾步衝上來,捧著林枷的臉親了一口,隨即眉頭舒展,臉上的笑意便化了開來,“不告訴你,今天幫我請個假,我要出去很久,等我回來。”

  說完,他笑了一聲,抱著吉他用力揉了一把林枷的腦袋,不等他反應,便輕盈得像一隻敏捷的大貓,幾步躍到了樓下。

  林枷怔怔地看著他的大男孩離去的背影,半晌,失笑地摸了摸嘴唇,再度捧起書,迎著今天的晨光——

  Had I the he□□ens’embroidered cloths,

  Enwrought with golden and silver light,

  The blue and the dim and the dark cloths

  Of night and light and the half-light,

  I would spread the cloths under your feet:

  But I,being poor,h□□e only my dreams;

  I h□□e spread my dreams under your fe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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