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
“你不明白,這些天我的身邊發生了一些事情,我想,也許真的是我的報應來了。”何佑平惶惶不安地說道,就像是一隻受夠了驚嚇的小動物。
紀向陽試圖掰正何佑平的消極思想,但無論他怎麼說,何佑平都非常固執,最後紀向陽只能讓他趕快回家休息,他想著也許何佑平過幾天就會好了。
但是,紀向陽沒有想到的是,幾天後他等來的不是已經恢復正常的何佑平,而是何佑平的死訊。
何佑平死了。
更讓紀向陽感到驚駭不已的是,何佑平竟然是溺水身亡的。
這種死法正好和那本書里的第一個死者死法一模一樣。
就連紀向陽自己也沒法再說服自己這只是一個巧合了。
看過許多恐怖小說的紀向陽明白,何佑平絕對不會是唯一的死者,他的死只是拉開了一個序幕而已。
紀向陽不斷地翻看著那本《罪有應得》,越是看,紀向陽就越是覺得這本書就像是一本預言書一樣預言著他們七個人的死法。
而第二名死者,如果紀向陽沒有料錯的話,對應在現實中的人,正是他自己!
天啊,難道他馬上也要步入何佑平的後塵了嗎?
紀向陽連覺都沒辦法睡好了,在家裡待不下去了,紀向陽無法再一個人面對這件事,於是他就找上了鮑永瑞。
鮑永瑞在紀向陽結束髮言之後問了一句,“第二個死者是什麼死法?”
“是車禍。”紀向陽表情木然地坐在椅子上,輕聲說道。
鮑永瑞粗略把紀向陽包裡帶來的那本《罪有陰得》翻看了一遍,“這樣吧,我們把其他人也一起找過來商量商量。”
鮑永瑞心裡也不信這個世上會有鬼魂,但是這事確實讓人驚疑,而且,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這本書真的言中了怎麼辦?
於是,鮑永瑞就將其他四人都找了過來。
但大家也都不信這世上有鬼魂,只覺得何佑平的死應該只是一個意外罷了。他們還一起參加了何佑平的葬禮。
只有紀向陽一人對此深信不疑,因為在書里第二個人是車禍身亡,所以紀向陽在開車時一直都很小心。
然而,紀向陽他還是死了。
鮑永瑞他們聽到紀向陽的死訊之後,終於無法再說服自己這只是一個巧合了。
他們聯合起來,決定找出求生的辦法。
只是,他們仍舊不信這世上真有鬼魂的存在,或者說他們是不願意相信,畢竟人比鬼要好對付多了。
很快,鮑永瑞他們就找到了懷疑的對象,那就是《罪有陰得》的作者——沈筠。
他們覺得沈筠和這件事肯定脫不開關係,他們讓安和斌和王夢玲假扮成兄妹住到了沈筠的對面,每天安和斌正常上班,王夢玲就在家裡見識沈筠。
而其他三人則是在小區前排租了套房子,用濮凱風家裡的望遠鏡天天盯著沈筠,一旦沈筠有任何風吹草動,他們都能第一時間發現。
他們還在送給沈筠的牛肉醬裡面添加了安眠藥,這牛肉醬是孟華山老家的特產,只要沈筠吃下了這牛肉醬,就馬上會呼呼大睡起來。
到時候,他們就能夠進入沈筠的房間將沈筠給控制起來了。
為了得到沈筠房門口的鑰匙,他們還故意在鎖芯裡面插入了一根牙籤,沈筠只能叫來開鎖的師傅重新換一把鎖,濮凱風買通了換鎖的師傅,拿到了沈筠家門的複製鑰匙。
這樣,他們就能輕而易舉地進入沈筠的家裡。
鮑永瑞說完了之後,陳舟冷笑了一聲,“把我控制起來?呵,”陳舟從他們三人的身上將刀子給摸了出來,“那你們隨身帶著刀子幹什麼?難道不是想要殺了我?你們自己說過的話這麼快就忘記了?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鮑永瑞臉色慘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不過你放心吧,我說的話自然算數,我暫時不會殺了你。”陳舟沒去管鮑永瑞突然鬆了口氣的表情,而是看向了變得更加提心弔膽的濮凱風和孟華山,“現在,我要在你們兩個人當中選一個。”
陳舟這句話一出,孟華山和濮凱風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孟華山求饒般地看向了陳舟,“你放過我吧!是我錯了,是我對不起謝嘉樹,但是……我也沒想到謝嘉樹會死啊。我也不想發生這種事的,你就醒醒好饒了我吧。”
濮凱風冷哼了一聲,“你們這兩個廢物還不懂嗎?他既然已經開殺,就不會放過我們任何一個人,求饒有個屁用?何況我們已經知道是他殺了何佑平和紀向陽,他怎麼可能再放我們離開?他剛剛也只是說了暫時不會殺死鮑永瑞,卻沒保證過永遠不會殺他!”
濮凱風話雖然說的硬氣,但他的臉色卻不比其他兩人好看多少。
“啪啪啪!”
陳舟雙手鼓起掌,“你說的十分有道理,但你們沒有任何辦法,不想第一個死,那就只能乖乖聽話。我們繼續吧,現在就剩下你和孟華山了,接下來的問題你們誰能夠回答我,那他就和鮑永瑞一樣可以暫時逃過一命。”
“謝嘉樹,他在大學的時候和誰關係比較好?”陳舟直接提出了問題。
濮凱風這時候哼笑了一聲,“關係好?謝嘉樹他可是我們班裡出了名的討人厭,有誰會和他做朋友?”
孟華山沒想到濮凱風居然搶先回答了問題,他立刻點頭說道,“沒錯,謝嘉樹他在班裡根本就沒有朋友。”
陳舟搖了搖頭,“不可能。你們再繼續想,想不出來,你們就等死吧。”
孟華山皺著眉頭在使勁地想,濮凱風這時候也在回憶著有關於謝嘉樹的事情,顯然,他也不想成為第一個就死的那個人。
“我真的想不出來了,”孟華山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像是這麼敲敲腦袋,他就能夠回憶出更多往事一般,“和謝嘉樹關係好的人?怎麼可能會有呢?是誰呢?到底是誰呢?”
鮑永瑞的眼珠子也在滴溜溜地轉,顯然,他也在努力回憶,忽然,鮑永瑞眼睛一亮,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但他卻什麼都沒有說。
“想不出來了嗎?真是可惜,給你們機會你們居然也把握不住。”陳舟惋惜般地嘆了口氣。
這時,濮凱風卻忙問道,“沈筠,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這個問題重要嗎?”
“當然重要了,”陳舟說道,“關係到你們的生命呢,你說重不重要?”
“等等!我想到了!”孟華山忽然叫了起來,但是由於吸入了迷煙,他的身體無力,聲音無法發出很大的分貝,“不過,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算是和謝嘉樹關係好。”
“哦?”陳舟問,“那你來說說?”
孟華山說道,“你們還記得嗎?我們班級里有一個小胖妞,長得又胖又丑,大家都不喜歡她,還經常嘲笑她,有一回謝嘉樹看見了,就站出來替小胖妞說話,就是那一次,我們揍了謝嘉樹一頓,那是我們欺負謝嘉樹的開始。我們還經常嘲笑、挖苦他們,稱他們是窮光蛋、醜八怪,是天生的一對,地造的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