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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慧芳聽了往笑個不停的賴雲煙瞧去,“你啊你……”

  “這算什麼,”賴雲煙不以為然,“我是這給魏大人找事做。”

  說罷起身就走,嘴邊還帶著笑意。

  祝慧芳送她,跟她走出了門,“我看你氣色比以前好多了。”

  “好多了,”賴雲煙頷首,嘴角翹起,“再不好點,魏大人就要成孤家寡人了。”

  祝慧芳聽得直搖頭,但見著她說說笑笑的臉,心中的沉重便也被拂去了些。

  **

  岑南王安排了個小院子給他們夫妻住,這次翠柏沒來,來了易文易武,有著藥奴出身的這兩人,賴雲煙喝藥的時辰也掐得準時,誤不了。

  見到魏大人,賴雲煙剛一坐下,藥就放她面前了,她也沒含糊,端起一碗喝了下去,這時才問他,“與王爺談妥了?”

  “我寫了書信一封,他差二世子去辦了。”

  “世子們倒是爭氣。”賴雲煙隨意地誇了一句,夸完才知不妥,拿眼去瞧魏大人,見他只是點頭,眼睛只往她的藥碗裡瞧。

  “沒剩。”賴雲煙不由好笑。

  “這次甚好。”魏大人也就假裝不記得她上次偷偷倒掉最後幾口的事了。

  賴雲煙聞言也失笑了起來。

  她在外頭向來乾脆得很,只是在那個只有他們和幾個老僕的小居之地,她就會犯犯懶,使點性子,早上不願起,喝藥想倒掉一半,含著幾口不喝完趁人不注意就吐的事也經常做。

  但在外面和在家中是不一樣的,在家她犯得起懶,也使得起性子,在外頭卻是不一樣的,她是魏家的老主母,可不是老無賴。

  這次他們不會久呆,賴雲煙便也沒跟魏大人說明這事。

  就幾天而已,也用不著改這習慣。

  歇得半會,喝完第二道藥,魏大人就跟了王爺來請的人走了。

  賴雲煙在冬雨的服侍下歇息,躺到床上的時候跟冬雨感慨道,“王妃也是不易,怕是心累得很。”

  “一大家子要操勞,哪能不累?”冬雨拍拍蓋在她身上的被子,覺得這個沒有在家裡蓋的被子輕,便道,“早些回去罷,家裡才自在。”

  賴雲煙點頭,閉眼道,“我們的任務完成,他們的還沒啊。”

  **

  魏家來了人,賴雲煙沒見,整日跟祝慧芳說說糧糙之事,別的也不談。

  過了兩日,事已談妥,魏瑾泓提出要告辭。

  走之前,祝慧芳來了賴雲煙的屋裡,兩人手拉著手坐下,他們要走,祝慧芳也不再拐彎抹角,與賴雲煙直接說道,“沒料現今你真是什麼事都不管。”

  魏家人不見,與王爺的談判也不過問,一句話都不說,與她也只是說些收集糧糙之事,公事卻是一句都不插嘴了。

  “不管了,”賴雲煙點頭道,因要離別,她臉上也沒有平常那些輕巧的笑,臉色也有點沉重,“管不了那麼多,魏大人為著我能多陪他幾年,也是不敢讓我管了,平時族裡的事,我還想操點心,但來了那麼多事,一天只許我看上一兩樁,你還真別說,這神耗得少了,精神便也養了起來。”

  “他也算是有心了。”祝慧芳輕嘆了口氣。

  兩姐妹突然四目相對,兩人相望了一會,眼淚在祝慧芳眼睛裡打了個轉,一會就掉了出來,“我知道這次是你為著我來的。”

  魏家現在甚是強勢,魏世宇雖身為後輩,但手段要比魏瑾泓在位時強硬不少,便是請他商議,所耗時間與精力怕是不勝繁多,也就有著這倆夫妻出面了,這事有了契機,比與魏世宇談要省事太多。

  這幾日談下來,從王爺那祝慧芳也知現在魏家的很多事都要聽魏世宇的了,便是魏瑾泓,也是與侄子戰在同一線上,假若沒著她們的情份在裡面,沒著這份顧忌,魏家也不會真幫這次。

  就目前看來,幫他們一次,便也是把魏家用那些小島民的次數耗了一次,這於魏家是不利的。

  到談完事,祝慧芳才判斷出是賴雲煙為她走的這一遭,她來一句話也沒插上,但人到卻是幫了他們天大的忙。

  見到她哭,賴雲煙眼睛也有些酸,勉強笑道,“我哪是為的你,我還想著你們哪日強盛了,賴家也好,任家也好,還不得你們給幾許情誼,讓他們的路好走些。”

  這麼多年了,便是她做得再無聲無息,她這姐妹也能明了她的心,如若不是深信她,豈能解讀得了這底下的情誼?

  為著此,她有那個能力,便是多幫她幾許又何妨。

  祝慧芳朝天抬了抬眼,把眼淚逼了回去,掩飾了臉上的感情後,笑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就去過你的輕閒日子去罷,多活幾年,等王府里的事定了,我就讓王爺帶我來找你。”

  “這話我愛聽。”賴雲煙一聽,這次是真笑了,“你要快快來才好,我那可有不少好東西供你玩耍。”

  這老不正經的話一出,剎那把祝王妃聽了個哭笑不得。

  **

  因要避開皇帝的征伐,這次他們回去的速度要比來時快了許多,為著安全,魏家這次派了兩百死士護衛,在數天的急行後,夫妻倆總算無驚無險地回了隱歸之地。

  這次回來得急,一路辛苦得很,賴雲煙睡了兩天才恢復過來,才算褪去了一路奔波的疲倦。

  因著這兩日懶散躺在床上,這日午時便是睜開了眼,那入骨的疲倦也掃走了,她也懶得起床,朝在桌邊對著床的魏大人道,“你這兩日畫了啥了?給我瞧瞧。”

  說是要瞧,卻是只伸直了點腰,人靠在了床上,沒打算下床。

  她這兩日忙於與床繾綣,除了洗漱等瑣事之外,便是吃藥用膳也是魏大人照顧著,昨晚賴雲煙貪睡犯懶,連沐浴也不願去了,也是魏大人抱了她去溫泉清洗的身體。

  嘗得了甜頭,魏夫人便像使喚起下人那般用起了魏大人。

  魏大人也不以為忤,聽得吩咐,拿了前昨兩日的畫像過來。

  賴雲煙一看,竟是她賴在床上不願起來,手一邊放在床上,一邊掉在床下,臉還撲在枕頭裡不願起的樣子,那長長的灰發更是鋪了滿床,見此,她不由炸了舌,“成何體統!”

  說著便要動手,所幸她懶得連畫像都懶得拿,畫像是魏大人放在手中展給她看的,她這一伸手,邊上魏大人快速一縮手,便把他這兩日費盡心思所畫的得意之作拯救了過來。

  賴雲煙過去搶,魏大人有先見之明把畫卷一攏,一甩,往地上順勢甩去,畫像便去了幾丈有餘。

  人被撲住了,但畫像走了。

  “你這是不成體統……”見抓不到畫像毀屍滅跡,賴雲煙也不在意,賴在魏大人身上指教魏大人,“叫別人見了,豈會嘲笑於我?只會道你娶了個懶妻,丟的還是你的人。”

  “餓了?”魏大人聽而不聞,摸了摸她的肚子。

  賴雲煙抓住他的手,搖了頭,再行指教,“多的我就不跟你說了,等會你去把畫像燒了,如今這紙貴得很,下次就別畫這種無聊之像了,我跟你說,現今族裡造紙多難?為著你每日書寫的紙張,那紙匠得日夜守著造紙房不休,你還浪費,真真是可恥至極,來日被晚輩們知曉你這等……”

  說到此,她便止了嘴,因魏大人堵住了她的嘴。

  魏大人照顧她之後也會為著她穿衣,許是手法純熟了,這解衣的手法也甚是靈巧,賴雲煙只覺里衫里褲被人一扯一拉兩下,一會就從身上去了。

  這不聲不響的,比以前還不著痕跡,賴雲煙側著頭讓魏瑾泓吻著她的頸側的敏感之處,抿著嘴忍了忍那快感,喘息著道,“你這手……”

  她本想說你這手已然成賊了,但魏大人行至了胸前,輕咬了那處一口,她輕“啊”了一聲,便止了嘴間的話,抱向了魏瑾泓的頭。

  待到他吻到她的嘴唇,意亂神迷之際,賴雲煙迷濛著雙眼跟他說,“魏大人,您這可是白日宣……”

  “yín”字未出口,又被驚叫聲奪了去,她的舌頭被魏瑾泓警告地咬了一口,直咬得賴雲煙身體往他挺,手纏上了他的裸背。

  便是那腿,也難捺地勾在了他的腰上。

  ☆、212

  兩人床事近來頗多,魏大人那床上習性比之以前那可是變了不少,可能是年輕時候忍得太過,待到往後再拾起,這耐性也比之前多了不知多少。

  總之,磨人得很吶。

  賴雲煙惱火魏大人的不乾脆,身被勾得起了火,他起還慢慢地磨,變了老態去了,偏生他還忍得住,賴雲煙又不想跟個饑渴的jì女一樣求著他快,只得閉著眼睛咬著嘴,偏著頭告訴自己忍。

  為得磨過這陣後的痛快,也只得忍。

  “輕了?”魏大人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忍得汗水濕了發間的賴雲煙睜開眼,沒好氣地道,“你就磨。”

  說罷,言不由心,那腿勾得更緊了,那腹也往前蹭。

  魏大人把住了她的腰,往前狠狠一挺,在她倒抽了口氣後,笑了,與她耳鬢廝磨,那濕潤的嘴唇最終落在了她的耳中,“聽不聽話?”

  賴雲煙被挑逗得欲哭無淚,抽著氣連笑了數聲才咬著牙說,“你這老不要臉的。”

  魏大人委實不要臉,已經扶著她的腰撞擊了起來,又不滿足於這她勾著他腰的方位,他拉下她的腿,把她翻過了背,腹下放了枕頭,雄伏在了她身上。

  床鋪一陣巨烈動彈,賴雲煙沒忍住嘴,呻吟聲從嘴裡泄了出來,一聲響過一聲。

  待到後頭,那處被磨得讓她渾身顫抖之際,魏大人又趴伏了下來,在她耳邊輕喃了一句,“不要偷看族裡的信,嗯?”

  賴雲煙真真欲哭無淚,被**擊倒的女人連連點頭,“不看不看。”

  魏大人便開了恩,攬著她的腰,又一陣大力的啪啪啪,次次都中穴心。

  兩人行房素來堪稱盡致,待到雙方魏大人最後泄出,兩人已渾身是水,那被褥床單已然全亂。

  賴雲煙連鼻帶嘴一起喘息半會才順過了氣,勉力睜開眼睛,無力地瞧了那以指代梳與她梳發的男人一眼,又緩了好一會,啞著噪子道,“下次莫要如此了,留著點。”

  每次都要這樣小死兩次,要是心臟一個緩不過來,她沒死在末路上,死在床上,這事她到了地底,都沒臉見小鬼閻王。

  賴雲煙已經連著幾年沒在床上贏過了,體力拼不過,就技巧而言,魏大人定力太好,總會贏她一步,她已死了心在床上也要贏他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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