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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宜,走,我陪你回去,我要問問虞耀崇,為什麼要騙燁兒。」程夫人拽起華隱逸往門外拖。

  **

  姚脀真氣得要發瘋,憑她說爛嘴皮子,虞君睿就是不信賜婚一事跟她無關。

  「我都說了,我是直到聖旨下才知道的,你還要我怎麼說才相信我?」

  「怎麼說我都不相信你。」虞君睿也很憤怒,拳頭伸到姚脀真眼皮底下了。「除非你請皇上把賜婚旨意收回。」

  姚脀大罵起來,她進宮跟太后說過要皇帝收回聖旨,太后平時什麼都依著她,這回卻一口回絕,她也沒有辦法。

  虞君睿只當不察姚脀真的苦楚,剛硬的眉眼繃得更緊,冷著臉道:「你不請皇上收回旨意也行,橫豎我承認的妻只有素素,你每日需向素素下跪請安,舀湯布菜,親自服侍,不得疏怠。」

  甩下這句話,虞君睿轉身就走,姚脀真氣得把廳中的東西都砸了,粗喘了半晌,到底憤恨難平,氣匆匆出了府,往虞家而去,要再罵罵虞君睿發火。

  虞君睿出了姚府後並沒有回虞家,去小院看葉素薰了。姚脀真撲了個空,沒尋著虞君睿,卻碰到失魂落魄的虞君燁。

  「姚脀真,陪我喝酒。」

  「你怎麼這麼狼狽?」姚脀真有些稀奇。虞君燁束髮歪到一邊,衣領裂開了,脖子上還有一道血痕,像是剛給人揍過,他可是一慣儀容端-整-風-礀優雅的。

  「喝酒去,問那麼多做什麼。」虞君燁現在只想把自己灌醉,他不知該相信誰。程夫人拉著孟姨過來,他爹一口否認孟姨是他娘,還舀出給他看過的那幅畫,信誓旦旦跟他說,畫上之人才是他娘。

  然後,程夫人說了很多話,他真寧願自己什麼也沒有聽到,他難以相信,那樣骯髒的事會發生在自己的娘身上,也不相信,那懦夫般的行徑是他爹會做出來的。

  「開一個房間,來一壇酒。」虞君燁摸出懷中要往通州而去做路費的銀票甩到櫃檯上。

  五百兩銀票!

  開個房間一壇酒再加上肉菜,十兩都用不了,掌柜眼直了,看了看虞君燁,又看向姚脀真。姚脀真粉面香腮,美艷不可方物,只是鳳眸生威,嬌狂無比。

  明白了,掌柜竊笑著點頭,招手讓小二帶客人上樓,「客官先上房間,酒菜隨後就到。」

  客棧里經常來一些特殊客人要特殊服務,掌柜的時時準備著的,候得虞君燁與姚脀真上樓了,掌柜低頭從櫃檯裡面摸出一包**,倒進酒罈里,搖了搖,把酒送到房間中,又體貼地關上房門,轉身吩咐小二:「這個房間的客人別打擾。

  虞君睿不知虞君燁無意中自己給自己下了套,他的難題無意中解決了,此時正摟著葉素薰輕憐蜜愛。

  「姚脀真能真如你所說的,去逼皇上收回旨意嗎?」葉素薰悶悶地攬著虞君睿的腰,把臉埋進他懷裡,感受溫暖的氣息,藉以掩飾心頭的不安。

  「會的,她氣性高傲,經不得激。」虞君睿笑著把葉素薰摟緊,低頭親了親,道:「放心好了,我聽說,太后很寵她,只要她去太后那裡鬧騰上幾次,沒有不準的。」

  「可是金口玉言,再說,收回旨意,對她的聲名……」

  「她有什麼聲名?」虞君睿搖頭,忍著笑道:「今日我去店裡了,聽程顥說,她這些日子跟我大哥走得甚近,江寧城裡傳得很難聽,若不是怕有失厚道,我都想設計她與我大哥成就好事。」

  葉素薰沉默了,半晌輕嘆,忽想起華隱逸和程琛,不知他倆怎麼著了,忙問道:「你見到華夫人了嗎?」

  「沒有,我在家裡悄悄問過,華夫人從眉山回來後,還沒回過。聽程顥的話,她還是醜樣貌。」

  「這麼樣看來,華夫人是不是不打算公布身份,要與程琛相伴了?」

  「你老談論他們做什麼?」虞君睿吃醋,酸溜溜道。

  「你!」葉素薰無語,抬頭飛快地親了虞君睿一下。

  虞君睿傻了,好半晌驚喜地大笑:「素素,你主動親我了……」

  這也能把他樂成這樣!葉素薰斜眼看他,眸里春水蕩漾。虞君睿被那一眼看得魂兒飄蕩,大雕瞬間站了起來。此時再沒了顧忌,打橫抱起葉素薰,放到床上不管不顧撲了上去。

  「見天兒就想這事兒,也不怕把身體掏空了。」葉素薰扭動著身體,故意不讓虞君睿得逞。

  「怎麼能不想這事兒?」虞君睿壓住葉素薰,緾住葉素薰的手指攥緊,胸腔里一陣陣酸楚。兩輩子兜兜轉轉走了無數的彎路,提心弔膽揣著裝著,惶惶不安……如今總算雲開月明,彼此擱在心裡了。

  只盼,素素永遠不要再記起前事,不要再記起前世滅門之仇了。

  「素素,以後不管發生什麼,都別離開我,好嗎?」捧起葉素薰的臉,憐惜地愛戀地深情地看著她。

  「只要你別對不起我,我就不離開你……」葉素薰把虞君睿拉下,窩進他頸窩,細聲昵喃:「你得保證,這輩子還跟上輩子一樣對我好,一直一直好……」

  「當然。」虞君睿喜得說話都磕磕巴巴:「你在我身上下毒了,我看誰,都看不上眼,都沒你好看,我就喜歡你一個人。」

  「就會花言巧語。」葉素薰蹭了蹭,伸手握住虞君睿的大雕,甜膩膩道:「君睿哥哥,你喜歡我,那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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