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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真不該那麼輕易就被冰激凌狗骨頭誘惑,讓珍珍羊這廝被殘枝斷臂翻來覆去玩弄一番,還能解解氣。
似乎感到有些不好,管奇臻趕緊小聲補救,「還是不要弄髒我吧,不管怎樣,我總歸是要進到你的嘴裡去,要是沾了滿身細菌病毒,受罪的那個,還不是你。」
狼哈用力拿狗骨頭磨牙,嘴裡不住哼哼「小羊排小羊排,狼……狗爺爺的小羊排」,它用力咬的歡,管奇臻遲疑著,不知自己是不是該配合地呻吟兩聲,好叫狼哈高興,這時,那隻手又爬了出來,因為感應到活物的氣息,而往狼哈的方向不斷挺進。
「我說,它追著我爬好煩人,你留著這東西到底有什麼意思,幹嘛不一把火燒了它?」狼哈不斷用爪風掀翻殘手,殘手卻完全不知疲倦,總是鍥而不捨地堅持翻過來,繼續追著它爬。
黃金權杖沉默了一下,決定說實話,「因為它是核心,封印的核心。這隻手的主人,實在無法被殺死,所以我當時只能將他封印,而那封印法陣的原理,與我對付守城巨人們的方法如出一轍,都是用其自身的力量囚禁其自身。這隻手,便是施術的關鍵,它既是囚禁手主人的鎖,也是解禁手主人的鑰匙。」
一隻強大的,被管奇臻囚禁的殭屍?
狼哈不由好奇起來,「手主人是誰?你為什麼要囚禁他?他現在在哪裡?」
黃金權杖又是一陣沉默,好一會兒之後,才幽幽地說:「你所聽來的關於我的故事中,似乎暗示,我不曾去到過那位天僵的世界,但其實,我去過,她的世界。」
……
夏灣。
碧波萬頃的海天之間,忽然急速湧來一道燦若朝霞的水線。
霞光鰩浮在海面上,破浪而來,席維他們坐在巨大鰩魚的背上,看著越來越近的望海樓,難掩滿腔思歸之情。
真好哇,終於回家啦。
自從北上燕京為珍珍羊做冰櫃而離家,這一走,仿佛過了好長好長的一段時間,他們真的有些想家了。
海面浪花翻湧,叮叮咚咚的鋼琴音,有些羞澀地迴響。
席維一呆,扭頭看去,原來是蝦爬子發現他回家了,浮上海面,忍不住興奮地輕輕歌唱,歡迎他歸家。
「爬爬!」席維一個猛子扎到海中,抱住蝦爬子的甲殼,與它在海水中翻翻滾滾轉圈圈,高興的不得了。
「吱~~~」
蝦爬子也笑眯了黑豆眼,用腹間的無數小爪爪摸狗小弟,上下其手。
「呵呵,癢……」
席維笑嘻嘻地和它鬧,想起它的聲音像鋼琴一樣動聽,不由說,爬爬你真該多唱唱。
蝦爬子害羞起來,自從被那個人類打,它已經很久很久都不再歌唱,如果不是因為這次看到狗狗們回來太興奮,它還是不會唱歌的。
正想潛下海底躲避,大狗就遊了過來,口中還叼著一隻大大的海珍珠野餐籃子。
『爬爬,這是特產,拿去與你的小蝦爬爬們一起吃吧。』
籃子裡裝得滿滿都是美人魚們給的好吃的,還有章魘女帝的一些補品,對蝦爬爬這種小精怪來說,可是非常難得的靈藥。
蝦爬子受寵若驚,小爪爪們收在腹間,不敢接。
「吃吧吃吧,你總是給我們哥倆送海鮮,我們回家後給你帶禮物也是應該的呀。」席維也說。
送給爬爬一籃吃的,就可以收穫今後無窮無盡的龍蝦螃蟹海螺扇貝,某吃貨真是一點兒都不虧。
蝦爬子歡喜地吱吱兩聲,咬住籃子去和小蝦爬子們分食。
席維和大狗嘿嘿一笑,用標準的狗刨泳姿,飛快游泳,加速,然後就像竄出水面的飛魚一樣,躍入空中。
只不過與飛魚不同,他們跳得實在太高了,直接由海中,跳到了懸崖頂上,掠過海玫瑰花牆,落入他們望海樓的花園當中。
「哇!」
「什麼東西?」
「大魚跳進來給我們加菜了?這可比守株待兔好得多。」
哎?
席維和大狗渾身海水地落地,呆呆看著望海樓中多出來的一大堆人。
鐵拳大叔,大寒小寒,還有變態醫生,竟然都在。
「什麼呀,不是魚麼。」醫生看清楚之後,十分遺憾。
席維張牙舞爪,「你們怎麼在這裡?竟敢擅闖民宅?」
「不是的席吃吃,你也知道,我們在放假呀,夏灣這個旅遊城市當然不能放過,所以大家就一起來玩,可臨海的五星級酒店太貴了,組織上鐵石心腸,完全不給報銷,我們沒辦法,只好到組長家裡蹭地方住。既然組長家碰巧是你家的二樓,我們就也只好出現在你家的花園裡嘍。」醫生嘆息著說道。
鐵拳在一旁補充,「我們來蹭住的,沒有進屋,在花園中用行軍帳篷打了地鋪,這兩天也就借用了下組長在二樓的浴室。別說,那浴室又大又到處都亮晶晶,實在比什麼土耳其皇家浴室都更加氣派,浴缸大的,虞天王的本體泡進去再加倆人我看都沒有問題。」
席維發呆。
哎?肉段啥時候搬入他家二樓啦?他怎麼不知道?
大狗無語地看了身後一眼,虞盛音與段振輝也上來了,霞光鰩恢復成了霞光婚紗,正被虞盛音往段振輝身上披,而段振輝則以一種垂死掙扎般的氣勢拼命推。
望海樓的二樓的確空著,不用說,擅自招攬住客的那隻絕對是虞天王,之前他就幹過一回了,為他自己霸占了他們家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