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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席維不由自主嘴饞起來,認真地舔舔嘴角。
「……」
聽到他這番話的其他人,都止不住無語起來。
你到底有多恨人家管奇臻呢,死都死了還想著吃了人家,比較起來的話,竟還是狼哈那乾淨利落的出手,更顯得溫柔。
冥冥之中,似傳來一聲嘆息,一點金光從管奇臻眉心閃出,疏忽間往遠方投去。
狼哈猛地站直身體,仰天發出高昂有力的長嘯。
「嗷嗚——」
黑沉沉的大地上忽然傳來密密麻麻的騷動,無數犬吠從四面八方層層疊疊傳來,應和它們的犬王。
席維歪著腦袋,「狼哈幹嘛呢?」
毛球小狗穩重地回答:『它在率領狗群圍獵。』
圍獵的是什麼,自然是那隻膽敢逃跑的肥羊。
「珍珍跑了?」
『剛跑。』毛球小狗心想,說不定是被狗小弟嚇跑的。
「哦。」席維興致勃勃地把墨水澆在管奇臻的咽喉上,「那趕緊趁屍體熱乎,給他泡泡水,保保鮮,不然珍珍親長這麼好看,爛了就太糟糕了。」
『……』
毛球狗默默的想,你其實是想說他長得很好「吃」吧。
既然要保鮮屍體,席維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那面老冰盾牌撿回來,又重新恢復成冰櫃的樣子。耳朵里的小狗打開青銅牌子,往冰櫃裡倒了好多好多墨水,席維便把管奇臻的屍體沉了進去,最後關上櫃門,左看看右看看,十分滿意。
這回,冰櫃可真的成了冰棺材了,別說,用來裝殮華麗麗的珍珍親,還挺相配的。
當然,他沒忘了叫嚶嚶魚來給冰棺施了咒語,加了鎖,畢竟,這可是屬於他的好吃……不是,好看的東西,不妥善封存起來怎麼能行。
藍色的大魚用魚鰭托著腦袋,好奇地看,「像在醃蘿蔔醃鹹鴨蛋呢。」
果凍二等兵也湊過來看,「醃蘿蔔俺在行,我們將軍最喜歡蘿蔔乾配包子和咸蘿蔔豆腐丸子了。」
席維得意洋洋地哼哼,「嚶嚶當年也是這樣,只不過醃它用的醃菜罈子是我們家的水井,果果你看,嚶嚶現在能長得這麼可口,那都是我醃菜功夫到位的功勞。」
絹花大魚愣了愣,它覺得自己該生氣,可這事兒……真不知該怎麼認真計較才好。
這時候,外場的圍獵已經結束,席維他們在飛機場時見過的狀元工作犬,從一眾狗群中脫穎而出,飛奔到狼哈身前,穩穩停住,一邊搖尾巴,一邊給狼哈爪子底下遞了塊什麼東西。
狼哈滿意地點點頭,作為獎賞,細細給狀元舔了舔耳朵,舔了舔嘴巴。
狀元渾身一個激靈,高興得不能自已,撒著歡兒地跑回狗群中炫耀去了。
「嗷汪汪,嘿嘿嘿,看你往哪裡跑,你再橫,這回還不是乖乖落到老子爪裡頭了。哼,想抓我,監禁我,調教我,還給我帶環,呸呸呸,看老子這回怎麼一樣一樣都還回到你身上,好好伺候你享用。」狼哈對著爪子裡的東西舔了又舔,神情語氣,那叫一個猥瑣。
「什麼呀什麼呀?」席維擠過去看,只見那是一枚彎彎曲曲的,豪奢至極的如意。如意金光璀璨,雖然沒有什麼明鑲的寶石,但上面雕著最高規格的龍鳳雲紋,十分富麗輝煌。
這種款型,一看就是和金環與金網一樣,都是管奇臻的珍寶。
「龍鳳金如意權杖,皇權的象徵,管先生在很久之前的人類當中,一定是位身份極為尊貴的人物吧。」絹花大魚眨眨圓圓的眼睛,這樣道。
「切,再怎麼著,現在也不過是老子嘴裡面的一塊骨頭。」狼哈又舔了舔,得意洋洋地叼在口中咬。
那咬來咬去的樣子,真像動畫片中的狗狗在咬動畫片中制式的狗骨頭。
不知怎麼,席維有些嫉妒了,「珍珍你要給力啊,最好咯掉狼哈的狗牙。」
絹花魚有些無語,看了冷鮮墨醃小肥羊一眼,「管先生一縷真靈依附在自己的法器上面,如果不重得肉身,再想有所作為,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啊。」
席維鼓著臉想了想,「醃肥羊肉是我的。」
狼哈也道,如意權杖很適合用來磨牙,它咬個三五十年玩夠了再說。
事情就這麼說定了,剩下的,就是想辦法幫果凍大軍關城門了。
畢竟魚天王遮住月光只是暫時的,城關一天不離開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的危機就一天沒有真正解除。
「小肥,先幫我把醃羊肉送回家裡唄。」席維跳著沖肥鳥招手。
「你想死吧,你這吃貨真活膩了活膩了活膩了吧,哥說過多少回了,哥飛的快不是為了給你丫的送快遞的!」肥鳥大怒,嗖一下飛到席維頭頂上用力踩用力啄。
「呃……呃……」
席維一邊抱頭蹲下,一邊大奇,「哎?小肥你的聲音挺熟啊,而且這個可惡的語氣,我咋也那麼熟呢?」
肥鳥張大嘴,僵硬地呆住,傻掉了。
糟糕,一個沒防備,露餡兒了。
席維默默捏住鳥,從頭上把它摘下來,「……我都不知道,你原來這麼肥,怪不得以前洗澡的時候,我總覺得你的六塊腹肌——那光澤那彈性,和別人的不大一樣。」
肥鳥狠狠扇了他一翅膀,「別拿你那已經突破天際的食慾說事兒!」
『放心吧,有我呢,他不會吃人的。』狗哥安慰肥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