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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施邪術的人,也在日日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以至於,長年累月下,難免想法極端了些。

  可是,她真的想錯了嗎?如果這個老和尚只是神棍,他的話,其實根本不靠譜呢?

  嚴授綱思緒一陣陣昏亂,不由用力抓緊了濃黑的頭髮。

  「嚴導,別這樣。」桐秋城見他如此,趕忙去掰他手指,又重重握了他的手,心中絞痛,「大師,嚴導是好人,是正直的好人啊,他不該受到這麼多的苦楚,不該這樣……倒霉啊。」

  老和尚容色淡淡,「好人,也許對人來說,是這樣,但對獸類,卻似乎未必。」

  嚴授綱猛然抬頭,凌厲地望向老和尚,「你說什麼?」

  「天生萬物而有其靈,現在卻越來越多人,不懂得這個道理。」老和尚搖搖頭,「人也好,獸也好,若靈性宛然,或是功勳卓著,都可得上蒼慕顧,冥冥之中,自有不凡的命數。然而,一旦遭害,那麼它本身所帶的正面力量越強大,其加害者受到的負面力量反噬,也就會愈加強大,具體表現麼,諸事不順啦,倒霉啦,基本就跑不了了。」

  所以,如果有誰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倒霉不已,喝涼水都塞牙縫,那麼很可能是運勢氣場受到衝擊,必須想想辦法了。

  當然,如果這種衝擊來自自身作惡,那還是老實生受就是,他老和尚,可不願意給這種人消災解厄。

  「胡言亂語!」嚴授綱重重一拍扶手,氣得面色紫漲。

  「不愛聽就出去,」老和尚滿不在乎,「信則有,不信則無,世事皆如此。反正邪術什麼也許確實有,但效力如何,與當事雙方的氣場運道,關係卻更密切些。那女子用術數年,為何偏偏前些日子才開始犯糊塗,否則幼子哪會現在才出事,而你的腿,也是一個道理,還是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桐秋城迷惑不已,「瓜瓜落海,是意外啊,與他母親有什麼關係。」

  嚴授綱這才猛然發覺,他並不曾說出情婦害子之事,那和尚,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誰告訴他了?

  段振輝,還是……那個警察?

  嚴授綱臉色萬般難看,這種醜聞,一旦弄得人盡皆知,他還能立足麼。

  「走!」

  嚴授綱轉動輪椅,當先走了出去,他不相信老和尚的話,那女人關於鬼子害人的說法,明顯更有邏輯些。

  拍電影這麼多年,累死的馬,摔死宰死的牛羊豬,多了去,那狗就算好看,也不過是條狗,與其它牲畜沒有區別,根本不可能為害。

  和尚這樣說,也許是有人教的,要達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也許只是嚇唬他,好訛詐到做法事的錢財,他絕對不會上當!

  必須做些什麼,必須!

  嚴授綱心亂如麻,漸漸整理出屬於自己的條理與邏輯。

  一個人,心中有執念,他願意相信什麼,就會勸服自己去相信,並不在意真實看起來到底是怎樣。

  強烈的意念,很多時候,倒還真能加強其自身的氣勢,至於會不會抵消外在的氣場衝擊,就要看他所害的靈物,是否氣場能量更加強大了。

  而這個關鍵的靈物,也許還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老和尚閉上堪透世情的眼,叫住桐秋城,「哎,我說你啊,最近可要當心些。」

  「大師何意?」桐影帝心中惴惴。

  「不要與運勢低迷者過於親近,當心牽累,還有,白髮枯骨,紅顏禍水。」

  ……

  席維與大狗沒有見到小娃娃,接待的護士倒認識他,知道他是救人的好警察,於是,偷偷將段振輝的電話號碼抄給他,說孩子是被他送走的。

  席維對那天晚上,那個並肩奮戰的軍人,挺有好感,於是毫不猶豫撥通電話。

  「喂,段振輝,哪位?」手機中傳來一個沙啞的男聲。

  「你好,我叫席維,那天晚上和你一起打怪獸的人,麻煩你,我想找嚴瓜瓜。」

  段大校沉默了下,「……這個,不大合適。」

  「那個孩子向我求救,我答應過一定救他,拜託了,老兵。」

  第23章 魚妖孽的助理

  「求救?」段大校沉默了,他知道,是席維將孩子撈上來的,也是他,發現了那個情婦的所作所為。

  沒有向他們這些更加親近的長輩求助,反而將希望寄託給一個外人,這樣的選擇,竟有絲必然的意味。

  孩子危在旦夕,他就住在隔壁,卻全然無知,如果不是席維,也許到無可挽回之時,他還蒙在鼓裡吧。

  段振輝對於瓜瓜是如何在昏迷不醒期間,向席維求救的,也有些懷疑,更不知道這個男人如此拼命接近嚴授綱的家人,是否心存目的。

  但是,以他的家庭背景,多多少少聽說過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情,那個刀槍不入的怪東西,就是活生生的證據,所以,表面看來不可能的事,實際上未必真的沒有可能性,再加上,席維這個人的氣度,讓他熟悉,讓他親切,甚至,讓他見獵心喜。

  十之八九,是個兵王,甚至更為優秀。

  段大校報上一個地址,在燕京,說:「你來吧。」

  席維歡喜地道了謝,又直接用手機上網,訂了下午的機票,救人啊,宜速不宜遲。

  大狗歪頭看他:機票只有一張。

  「嗯,」席維蹲下,蹭蹭狗的大頭,「就算兩張,也沒辦法帶你一起,那要許多手續,時間上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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