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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句真話來不及告訴你

  就算不看恐怖片,我也想一直握著你的手

  再見

  腦中有混沌模糊的念頭,不敢去想,可是眼淚就掉了下來

  回到家裡的時候,宋子言已經回來,就問:"去哪兒了?"

  我放下包,說:"去送黃毛了,他今天出國."

  他看看我被揉的紅腫的眼,也不多說,只嗯了一聲,就進了臥室.

  我心裡涌動起一種情感,快速走過去,從背後抱著他.

  他沒動,只問:"怎麼了?"

  我抽抽鼻子:"沒事,就像抱抱你,覺得很幸福."

  他沒說話,試試手放在他腰間我交疊的手上,慢慢握緊

  我低頭看著地板上我們擁著的身影,覺得感激

  當我終於走到這一步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你也在這裡.

  當他無心等到這一天的時候,才看到我已經走了過來.

  不早不晚,不前不後,就這麼一路走來,剛巧在最美好的年華.

  多幸運,在海來得及的時候相遇;多難得,在來不及遺憾的時候就學會了好好珍惜不錯過。

  關於如何舉辦婚禮,我和宋子言產生了第一次家庭戰爭。

  按照他的實用主義來說,日子是自己過的,沒必要給別人看。

  按照我的浪漫思想來看,結婚一輩子就這麼一次,就算當耍猴戲,我都恨不得弄個萬人空巷。

  宋子言絲毫不能理解我的心情,但是在我家時,看在老爸老媽的面子上,還是決定“從簡”舉行婚禮。依照我對他的了解,這個“從簡”絕對是最低標準,於是我是出了殺手鐧,某天裝作不經意撥通了老爺子的電話。效果絕對是立竿見影的,三個小時後,兩輛車就停在了我們樓下,宋家兩代四位大佬齊齊上場,和宋子言在房間裡密謀許久,三個小時後,才陸續出來。老爺子難掩一臉興奮對著我在沙發里的我保證:“小蓮,你的婚禮就交給我,保證你絕對難忘。”

  看著一邊宋子言陰鬱的臉孔,我還裝作無辜眨眼:“怎麼了?”

  厚厚,近墨者黑,現在我小肚子裡果然也是一肚子壞水。

  宋子言看著來葉子興奮到發光的連,再看我又一臉同情地搖頭,“你會後悔的。”

  我繼續快速眨眼裝無辜,“你在說什麼?”

  宋子言拍拍我頭頂,很惋惜,“有句話叫,自做孽不可活。”

  直到婚禮當天我才明白為何他的眼底長含同情,又為何他說出那麼一句話。

  看著身邊“如花”一般的四位伴娘,我豈止是後悔!我恨不得衝出去勒緊老爺子今天特意打得領結,死命對他吼:“不過結個婚,你至於找四個伴娘,四個伴郎麼!單單這麼多人也就算了,雖然我說了,伴娘不能比我高不能比我瘦,不能比我白眼睛不能比我大,嘴巴不能比我紅,頭髮不能比我長…….可是你至於找這四朵”如花“一樣的女子麼?”

  可惜我沒那個勇氣,更沒那個力氣,因為餵了維持小腹平坦的假象,我已經提前三天絕食了……

  雖未減肥不努力,婚禮徒傷悲。

  我現在已經餓到手腳無力,眼冒金星…….

  於是在老爺子又提出來的什麼從熱氣球上降落,站在鞦韆上蕩漾出來等一系列科幻驚險的出場方式時,我只能耷拉著無神的眼讓他知難而退,心裡趟過的何止是熱淚。大有諸葛亮不停皇叔言,大意失街亭的痛心,宋子言啊,你那句老話說的真對,自做孽,不可活啊!!!

  幸好老爺子終於吧種種電影鏡頭的構想省去,我直接挽著老爸的胳膊走了回紅地毯。不過那浪漫也沒覺得,因為我簡直是整個人癱在老爸身上,被拖過去的。到了台上,老爸和宋子言進行完了交接儀式,我又直接癱倒宋子言身上,深刻詮釋了在家“靠”父,出嫁“靠”夫的深刻含義。

  那司儀果然是老爺子請過來的,同樣的嘮叨抽風,眼看我就要陣亡在飢餓生死線上了,居然還提議要玩什麼咬蘋果吃麵條的遊戲。在周圍人的起鬨聲中,宋子言也不反對,只是對著他笑,小的風輕雲淡,笑得溫文爾雅。他就這麼風輕雲淡溫文爾雅地笑了一會兒,那司儀卻擦了擦汗,直接正色宣布:“現在我正式宣布,婚禮開始。”

  這次他廢話不敢太多,三兩下就進入了主題,我渾身無力,腦袋放空,只是祈禱這行刑一般的婚禮快點完快點完。知道身後一位如花姐姐過來,禮貌的推了推我,在我耳邊說:“該你發言了。”

  我餘光一瞄,看到老媽在下面對我握了握拳,立刻警醒了!

  前一天,我和老媽度過了我出個前的最後一夜。老媽諄諄教導,這次婚禮來了這麼多名流,要我一定要緊抓機會把自己的地位再抬上一個台階。而最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在新娘有話說這裡敘述一下新郎當時是如何的蘇追命大才震動我的放心,我感動於他的深情才不恥下嫁。這樣滅新郎志氣長新娘威風,是每一個新娘在結婚之後的第一個下馬威!

  這一席話,讓我一個小蝌蚪找到了一本武功秘籍,迅速找到了成為大蝦的捷徑,我頓時精神抖擻,跟老媽研究;了一夜才寫出了我翻身的幾百字。

  我趕緊站直,挺胸抬頭,脊樑筆直,目光如炬掃過宋子言和以下賓客,清了清喉嚨開始背誦:“我和宋子言相遇在我的大學校園,但是他是老師,我是學生。”下面賓客開始竊竊私語,畢竟師生戀還是有些稀奇,而最為老師的宋子言是值得詬病的。而宋子言只是稍一錯愕,又兀自微笑起來。

  我接著背:“然後宋子言,當時的宋老師就約我出去吃飯看電影,還利用自己的身份要挾我天天早上和他見面(跑步)。”下面的嗡嗡生更大了,連宋市長都皺眉有不贊同的眼光看向我身邊的當事人,而當事人宋子言卻微微側著頭,微笑著傾聽反而很認真。

  又高官公公撐腰,我士氣大作,再接再厲:“後來進了公司,他又利用自己總經理的權利,天天讓我到他家洗碗做飯,後來又製造機會讓我們一起旅遊。我離職後又專門找到我讓我回公司,還用盡手段逼迫我跟他同居。雖然他是瞅瞅利用潛規則,可是看他一片真心兩腔情願深情款款離了我就活不了的樣子,終於還是勉為其難被打動半推半就被他潛了。”

  底下不明真相的群眾一致用“你丫原來是禽獸”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那個潛規則滴正主,反觀宋子言面不改色,依然笑容可掬,只問我:“說完了?”

  我點頭:“完了。”

  “很好。”他嘴邊笑意泛開,“換我來問你幾個問題。”

  我提防地看著他,深覺自己說的是事實,身正不怕影子斜就說:“好”

  他用一種你不知死活的眼光看我一眼,問:“當時在學校,是不是你先給我告白的?”

  我解釋:“我那也是迫不得已。”

  他打斷我:“進公司時,是不是你胃口太大嚇跑了我的相親對象?”

  “我吃得多…..”還不是被你逼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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