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命運,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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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少女並不顧它的掙扎,還叫來了兩個幫手一起對付它。黑貓掙扎了半天,發現自己的口鼻都沒進水,不由得有些茫然。回過神,才發現幾個小姑娘這是正在給它洗澡……

  「你是在白家撿到的,雖然是只黑貓,但是就勉為其難的姓白吧。至於名字嘛,叫玉玉好了,我的名字里有個瑾字,娘親說,這是美玉的意思。我撿了你,你的名字得和我有些關係才是。我叫趙瑾,你就叫白玉玉。」

  就這樣,這隻一心求死的黑貓不但沒死,還得了一個和自己極不相符的名字——白玉玉。

  趙瑾和別的那些溫婉小姑娘一點都不一樣,她經常做出一些驚人之舉。比如喜歡看它爬樹,然後她就跟著學,好幾次都爬到一半摔得鼻青臉腫。

  還好她的娘親及時出來制止,避免了小姑娘被毀容的命運。

  趙瑾因為爬樹一事挨了一頓打,又被關了三天拆房,這個張牙舞爪的小姑娘終於收斂不少。黑貓認為趙瑾爬樹摔倒和挨打受罰全都是因為自己的「不詳」。

  它已經習慣把發生的壞事都往自己身上找牽連,找不到牽連的時候它甚至還會吃不好睡不著。

  有好幾次黑貓都試著想要跑出去,但是每走到半路就會沒出息的回趙府。它太想念趙瑾給自己的溫暖了,這個可愛的少女甚至會在冬天抱著它睡覺。

  它溫順的蜷在她的身邊,就像一個乖巧的孩子。

  一晃,它迅速長成了大貓。可它依舊喜歡整天粘著趙瑾,她在哪兒,它就在哪兒,像是趙瑾的影子。她總是嬉皮笑臉的喊它「玉玉」,人前,趙瑾已經長成端莊秀氣的姑娘。

  人後,她還是那個張牙舞爪的趙瑾。她沖它咧著嘴笑,露出整齊的八瓣牙齒,沒個正經樣。

  趙瑾十四歲那年,州府程大人親自帶著媒人登門拜訪,為他的兒子求娶趙瑾。趙老爺當然是欣然答應,能攀上州府大人這門親事,趙家的生意在昭州境內那就是四通八達,暢銷無阻啊!

  可是少女卻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哭腫了眼睛,她不要嫁人,她捨不得家裡的一切。她還那么小,才是十四歲啊!

  不過,婚期到沒有特別說明。趙夫人就這麼一個女兒,難免掛念就和趙老爺商量著等趙瑾再大些才擇婚期,現在就先訂下婚約。

  「玉玉,你說那個程公子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會不會是個糟老頭……」趙瑾哭。

  怎麼可能!他老子程大人都才三十出頭好不好?而且這位程公子是程大人的第三子,就是最小的那個,怎麼可能會是老頭子?黑貓激動的回答,可是每個字最後都變成了「喵喵」聲。

  它被趙瑾舉在面前,想伸個爪子去給她擦眼淚都做不到。

  「喵——喵——」

  黑貓努力伸了半天爪子,卻換來趙瑾更凶的哭聲:「你這隻沒良心的貓,人家都傷心成這樣了,你還想抓我的臉是不是?」她扯了扯掛在它脖子上的那顆自己親手繡的大拇指尖大小的繡球,用力吸吸鼻子。

  「喵嗚——」黑貓無奈,天地可鑑,它只是想幫她擦眼淚而已。

  最終,趙瑾還是給了黑貓擦眼淚的機會。她把黑貓抱在懷裡哭:「玉玉,我聽娘親說那程家公子是個喜歡花天酒地的敗家子,還說將來嫁過去的時候讓我賢惠點,包容點……我怕自己忍不住同他打起來。」

  不會的,好歹那也是州府大人的兒子啊!黑貓反駁,所有的聲音又變成溫柔的「喵嗚」。

  當晚,黑貓趁著趙瑾睡著的間隙,舔幹了她臉上的淚漬。在她身邊蜷了一陣,黑貓就一個轉身跳出窗外,冒著雷雨潛入程府見到了那個和趙瑾訂下婚約的少年。

  少年身穿華服正靠在軟榻上欣賞歌舞,房中央翩然而舞的竟然是高鼻深目的胡姬,一個個的都嫵媚到骨子裡。

  黑貓在屋角看著這一切,心思也冷了下去。特別是旁邊一個伺候的小丫頭泥鰍一樣鑽進那個看起來不過十七歲的少年懷裡時,它簡直就要氣炸了!

  外面滾滾的雷雨聲都無法將這聲聲絲竹和滿室令人作嘔的氣息壓制。

  黑貓在雷聲中從背後靠近程三公子,誰都沒有發現它。金色瞳子睜得如同銀鈴一般大,怒火燎原一般充斥著它的心臟,蔓延全身,最後聚集在它的利爪上。

  「喵——」一聲高而厲的貓叫劃破悅耳絲竹,黑貓閃電一樣從程三公子的身後竄出,照著他的臉就是一爪。

  黑貓落地的時候,那公子的臉上依舊泛著酒後的酡紅,皮膚也沒有半點損傷。它想抓上去的,狠狠的抓上去,讓這個男人嘗嘗痛,然後從溫柔鄉中醒來。

  可是,它下不去爪。最終,黑貓的爪子在程三公子的臉上蹬了一腳,它在千鈞一髮之際收起了鋒利的指甲。

  程三公子沒料到會有一隻貓突然踩自己的臉,還是一隻帶著精緻小球的貓。一看就知道是他人養的,他呆愣片刻,這才怒火衝天的厲喝:「給本公子抓住這隻貓!我要親手殺了它!」

  黑貓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後,黑影一樣竄進雷電交加的夜色中,程府被三公子的人掀了個底朝天,卻依舊沒找到黑貓的影子。

  自定親後,趙瑾就沒怎麼笑過。黑貓總是瞅准機會自己爬樹,然後摔下來,或者是在她面前不斷的翻滾,蹭她,都只為了看她笑一笑。

  她畢竟只是個十四歲的少女,沒過幾個月就把定親的事情拋到腦後,又成了當初那個靈動活潑的姑娘。

  可在趙瑾十五歲那年的中秋節,程大人帶著他家的三公子親自登門做客。程三公子見到趙瑾的第一眼,就被這個出落得沉魚落雁的少女給勾了心神。

  當晚,在眾人睡去之後,這個禽獸公子就潛入趙瑾的閨房。他打昏了小丫鬟,借著窗外明朗的月光就想對趙瑾施暴,他用巾帕封住了趙瑾的嘴巴,可憐的少女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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