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秘術之險
初秋的夜晚讓整個昭州城都起了一絲乍寒的涼意，自從帳房跑出去訂酒菜之後，整個逐月樓客棧仿佛成了一座無主的空樓。除了一樓亮著昏黃的燈光，就只剩下衛畢之的那間客房還亮著。
額，原來一眨眼剛才李商影他師父收亡靈的時候已經把人全都嚇跑了……
雖然李商影看不見亡靈，但是有這麼一個師父也很不錯。那個老頭子雖然看起來不太正經，不過總感覺他應該會是一個高手。想著，她的思維又回到衛畢之身上。
「那個，我想問一下，人中了巫門秘術會怎麼樣？就只是被控制？」孟詩晨將目光從樓上亮著燈的房間收回來，之後一瞬不瞬的盯著巫啟鳳，像是要探進她的內心最深處。
巫啟鳳摸了摸鼻子下方的假鬍子，神秘莫測的一笑：「唉，你終於想起要問這個秘術的可怕之處了啊？我以為你這顆腦袋永遠不會考慮到這個，只會被救人蒙了眼呢。」
「你什麼意思？」孟詩晨的小臉刷地黑了，莫非自己和這個小魔女做交易是被坑了？
總覺得，越想越像啊喂！。這個巫啟鳳是最有可能事先在衛畢之身上種下那什麼巫門秘術，讓他受自己的控制回靈山派殺人啊、盜取隨侯珠啊什麼的簡直是易如反掌。
不過，為什麼要把人送去玄指門？巧合？
可惜，不管這是不是巫啟鳳的圈套她都的去。一來，是衛畢之確實急需救回來，二來，也不完全像是巫啟鳳的布局。就算知道靈山派一直都在找衛畢之，可龍吟笑和張昭是她的幫手，不會放任衛畢之被「錯誤」的門派就會而不管。
實在是費心神得很。
巫啟鳳敲著桌面：「其實也沒什麼意思，就是好奇你會到哪個地方才會意識到要問這個問題而已。」
「其實，巫門秘術就是巫門控靈術中的最高境界。能用契約亡靈練成一種亡靈蠱，最後再根據需要放進除靈人的身體中。不過，這種事情極為耗費靈力，而且還需要用控靈人的心血來餵養從各種契約靈的蠶食廝殺中脫穎而出的那一個。」
額，孟詩晨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尚君竹，見對方也是一臉的驚愕。她抱著的聽故事的娛樂心思，只怕是穩不住了。沒想到這個秘術聽起來居然如此殘酷。
先不說用心血餵養這一點有多讓人噁心，光是讓各種契約靈蠶食廝殺就足以令人膽寒。
「那你之前操控的那個藤靈也是屬於秘術的使用？」孟詩晨忍不住疑惑的問出來，同時，她看向巫啟鳳的目光也像冰冷的箭簇一樣犀利。
那個藤靈當初在山谷中吞噬各種無家可歸的亡靈，那是大家均親眼目睹的。而之前巫啟鳳居然給她說自己不知道怎樣使用巫門秘術？！
巫啟鳳察覺到孟詩晨含著懷疑的犀利目光，嘆了口氣給自己倒了杯茶。
她像是醞釀了許久這才道：「沒錯，我沒想到自己會有被你們逼得躲進大山的一天。一個小小的靈山派，居然把我這個巫門之主殺得差點丟盔棄甲……」
「門主。」陸奇擔憂的望著巫啟鳳，一雙好看的眼中隱隱不甘心。
巫啟鳳反倒朝他安慰一笑：「沒事的，不就是說了自己的失敗和不甘心嗎？這又有什麼？當年巫門慘敗在居英派的劍下，多少同門就這樣慘死？」
「我聽上一任門主，也是我爹說起過。那一場戰鬥很是恐怖，原本對巫門毫不知情，一點都不了解的名門正派似乎在短短數月之中就把巫門總舵三十三層迷障的關卡和可以破壞的地方研究透徹。」
說著，她悽然一笑。仿佛自己通過父母的靈魂看到過當年那場血戰一般！「孟詩晨，你能想像嗎？他們知道所有控靈人的弱點，每一次殺戮都像來自地獄的修羅，不斷的成片斬殺著每一個亡徒！還有，每一個控靈人……」
「整個巫門總舵，血染山河，屍橫遍野，連最為密實的奇門遁甲都掩不住煞氣和熏天的屍臭。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我爺爺依然沒有同意活下來的人卻研究秘術來殺人。」
巫啟鳳放下茶杯，目光盈盈的看著桌面上那站昏黃的油燈：「這秘術不僅要同時契約很多不同種類的亡靈，當然越多越好。」
「我在御靈術中看到過，同時契約和使喚多個亡靈是會對除靈人自己本身造成巨大傷害的！」孟詩晨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巫門的人為了練制那個什麼亡靈蠱，連自己的性命也可以不顧及的嗎？
巫啟鳳很贊同她的觀點，她笑了笑道：「你說的沒錯。御靈術和巫門的控靈術雖然有著本質上的不同，但是就某一點來說，控靈術和御靈術還是有相似之處的。」
「的確，同時契約多個亡靈是好事，但是同時喚出這麼多個亡靈對人的身體損害也極大。可就是在這樣的困境下，想要煉製這種亡靈蠱的人，還會讓這些都屬於自己的亡靈不斷自相殘殺，對自己來說就是更大的傷害。」
說著，巫啟鳳竟是攥緊了自己的小手，目光也回到孟詩晨的眼前自嘲的笑著看她：「這是自殘！而且，在選出最為強大的那隻亡靈作為蠱蟲之後，還要用自己的心頭血供養九日方可初步成蟲。」
「像我這種修為是不可能達到那種程度的。」
不可能？孟詩晨不相信，怎麼會不可能？「那你上次不是用那個藤靈來了這一招了嗎？當初龍祥可是死的連根骨頭都沒留下，整個藤靈的惡靈化了！」
「我……」巫啟鳳想急於爭辯，臉色變了變最終只是嗤笑道：「沒錯，當初我確實嘗試了這種巫門禁術。但那都是因為我被你一個小小的靈山派打敗心有不甘所致！」
說著，巫啟鳳猛地頓住了，顯然不想再說下去。
一旁的陸奇看不過，只好接了話頭，不過周生卻散發著怒氣：「實話告訴你們，那天門主她不過是一時衝動。要真是於遇上前代和上前戴門主，怎麼會不成功？！」
「你們今天根本就沒有坐在這裡同我們門主談條件的機會！」陸奇惡狠狠的等著孟詩晨，隨後被尚君竹一個眼神給甩了回去。
巫啟鳳抬手示意陸奇別說話，她緩了緩之後接著道：「巫門秘術的亡靈蠱一能控制除靈人，二，其還能隨著與除靈人的血肉相融迅速提升除靈人的武功和修為。」
「換而言之，這個人會慢慢變成一句行屍走肉，而且將會是最上層的亡徒！」
最厲害的亡徒……孟詩晨心裡咯噔一下，不再說話。「幾位，酒菜來了！」此時，出去的帳房才顛顛的帶著一群端了盤子的人跑進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