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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佑山不信:「左寒那副德性都……」

  「開玩笑,左寒是我們院的頭號才子,我怎麼能和他比!他出了四本書,兩本現在是多所院校雕塑系使用的教材,其中一本還譯成好幾國語言在全球範圍發行。」魏南河笑意吟吟的與杜佑山一起走下台階,「別看他那樣,還找人養?逗你玩兒,他這輩子吃版稅都夠了。」

  杜佑山愕然片刻,失笑道:「他還真是沒正經!我帶不走他,只能留在這叨嘮你了。」

  魏南河嗤笑:「他常這樣,一不順心就找我撒酒瘋,沒事,睡一覺就好。」武甲倒車,掉個頭開過來停在杜佑山身邊,靜靜等著。

  杜佑山忽而記起什麼,回頭對魏南河說:「唉,我想起一個古瓷器方面的理論專家,你們若談的攏倒可以互相借鑑學習。」

  「誰?」魏南河好奇:圈子裡還有我不認識的人?

  「一個新面孔,你們學校的老師。」

  魏南河更疑惑了,「我們學校里的?那我不應該不認識。」

  「不是你們美術系的,是文博系剛引進的人才。」杜佑山努力回憶片刻,「我也沒太留意,前幾天和文博系的林主任一起吃飯,那個年輕人也有來,據說是古文物研究博士,年紀輕輕就出版好幾篇專著,系主任吹捧了他一番,他倒是挺謙虛,不怎麼說話。我就記得這麼多了,不然幫你問問?」

  「不用不用,林主任是老熟人了。」魏南河幫著拉開車門,誠心謝道:「我以前確實有想與林主任合作寫本教材,可他年紀大了,我不好意思勞煩他。這樣,我自己去問問,那年輕人適合的話我就請林主任引見引見。」

  「就是,當個教授,別的不說,起碼你的課一年可以推掉兩百節,省下多少時間!」杜佑山躬身鑽進車後排,正欲再說什麼,眼一瞥看到樂正七坐在妝碧堂院角銀杏樹下,注意力瞬間轉移,喊道:「小七!」

  樂正七捧著書,淚眼汪汪的看過來,「杜佑山,你要走啦?」

  杜佑山朝他招手,「你在幹什麼呢?」

  「背書。」

  「背什麼?」

  「改造我們的學習。」

  「……」杜佑山無語。

  樂正七拿著書跑過來,「南河,我背完了。」

  魏南河在他腦門上彈了一記,「多念幾遍,一會兒默寫。」

  樂正七拖著書又跑回原處,坐下,沒精打采的念念叨叨。

  杜佑山十分不滿地怨道:「你這是幹什麼?小孩子天真浪漫的過日子有什麼不好?念些死書幹什麼?」

  魏南河道:「現在小,沒事做整天玩可以叫天真浪漫,等長大了,三、四十歲還是沒事做怎麼辦?念死書為的是應試,考完我允許他忘掉,他必須適應社會。」他替杜佑山關上車門,隔著車窗笑笑,淡然道:「否則哪一天我出什麼意外,或者死在他前頭,他怎麼辦?」

  魏南河說這句話的時候,杜佑山從後視鏡里看到武甲的眉目微微顫了一下。嘆了口氣,他歉然敷衍幾句,和魏南河道了別,拉上車窗。

  武甲發動了車,快而平穩地開出工瓷坊駛上山道。

  杜佑山枕在後排的靠背上,忽然問:「武甲,你跟我多少年了?」

  「……快七年了吧。」

  「還會跟我多少年?」

  「難講。」

  杜佑山支起身子,伸手撫摸武甲的後頸,「別用這種模稜兩可的話來糊弄我,跟我一輩子,我就……」他的手曖昧地往前挪,觸上武甲cháo濕的唇。

  武甲偏頭,「杜老闆,我在開車。」

  杜佑山自覺沒趣,收回手,又靠回靠背,斜斜地躺下來,自言自語道:「我家出事的時候,我就是樂正七這個年齡,魏南河這是引以為鑑呢……」

  —待續—

  <狼親狽友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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