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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北想起那天陳夏天帶著手下在與你人家鬧事的事,心想該不會是陳夏天心裡不忿,又要來教訓梅青陽吧?他想了想,直接繞道,從旁邊的一個手架爬了上去,上面很空曠,穆北趴下來,正好能瞧見陳夏天他們的頭頂,就是距離遠了點,說話聲斷斷續續的,聽不太清。

  陳夏天旁邊站的還有一個很白淨的少年,穆北也認得,就是眼神很陰鬱,總是低下頭打量自己的那個,穆北聽見陳夏天叫他“冬子”。此刻那個冬子正在問梅青陽:“廖哥說了請您回去吃頓飯,您別讓我們為難。”梅青陽:“那真是不巧,我剛吃過了。”

  要不是氣氛過於凝固,穆北可能就要笑出來了。

  冬子顯然並不這麼想:“那也得麻煩您走一趟。上一次的事情是看在簡大哥的面子上,我們才沒砸了店的招牌,簡大哥和廖哥是什麼關係您也清楚,於情於理,這一趟您都該走走,即便是不看廖哥的面子上,您也替簡大哥想想不是。”

  穆北記得,上一次因為酒吧老闆的原因,陳夏天他們來尋事,最後梅青陽是給什麼人打了個電話,陳夏天他們才撤走的。這樣看來,梅青陽就是給這個“簡大哥”打的電話,而那個廖哥,也就是陳夏天他們背後的老大了。

  至於這簡大哥和廖哥之間是什麼關係,冬子沒說,穆北也就不知道。但是說來也怪,這個叫冬子的少年明明年紀很小,看起來也是陳夏天的跟班而已,但事事都很出風頭。上一次在酒吧第一個動手的是他,這一次和梅青陽說話的也是他,而且擲地有聲,雖然臉上還帶著稚氣,但言行舉止,已經和個成年人無異了。

  再看陳夏天,就這麼抱著胳膊站在後面,並沒有要插嘴的意思。

  梅青陽:“那我去和簡勤說,然後再一起去赴廖哥的約。”

  冬子的臉色沉下來了。他本來就是很陰沉的氣質,眉毛一皺就顯得更加的可怕:“所以是不去嘍?”

  從穆北的角度看,冬子的手背在身後,手臂的青筋都根根可見,看起來就像是得不到滿意的答案就要出手了。

  這時陳夏天才開口了:“冬子。”他一出聲,冬子就皺了皺眉,因為是背對著陳夏天,所以只有趴在二樓的穆北和正對著他的梅青陽看到了。

  那個表情,很是不耐煩。

  但冬子還是後退了一步,站在了陳夏天后面。

  陳夏天說:“你別讓我們為難。廖哥說要請你,那你早晚都是要去的。簡勤是有點本事,可還不夠用。他能幫你一次,不能幫你第二次。”梅青陽:“哦?”

  “那我要是就不想去呢?”

  穆北有點焦躁地咬了咬嘴唇,他聽出來了,這個廖哥不僅是陳夏天背後的人,而且還很有勢力。這樣一個人要和梅青陽過不去,任誰看都是一件很為難的事情。偏偏這個梅青陽看起來人精一樣,現在卻犟的像頭驢,偏挑不好聽的說。果然陳夏天還沒怎麼反應,他身後的冬子已經按捺不住了。

  陳夏天抬抬手,示意他不要動:“不想去就不去吧。廖哥說了,你不願意我們也不能硬把你綁過去,不能幹那違法亂紀的事。那現在說說咱們之間的事,你之前在江北,斷了我兄弟的一條腿,這事我一直記著。我知道,真說起來是我那兄弟管不住自己的二兩肉,他該死。不過他再怎麼混,也是在我手底下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治他。今天難得碰到了,咱們就一併算算這筆帳。”他四下環顧了一眼:“你不想打,那就也廢你一條腿,咱有一說一,這事就了了。”

  他說的輕描淡寫,穆北聽的步步驚心。穆北眼看著冬子拎了一個跟他大腿差不多粗的鋼棍,獰笑著朝梅青陽走過去,忍不住輕輕地“啊”了一聲。

  這一聲很輕很輕,連穆北自己都沒聽到,可冬子卻猛地一抬眼,正和穆北的眼神撞了個正著。

  陳夏天也跟著抬頭:“呦,還是個熟人吶。”

  穆北的血那一瞬間都要凝固了,他手腳都有點發軟,耳朵里清清楚楚地聽到冬子問:“原來還有個人,夏天哥,怎麼處置?”

  陳夏天:“小屁孩一個,讓他走吧,警告他不要亂說。”

  冬子“哈”地一聲:“那不行。偷聽是要付出代價的。”梅青陽:“跟他沒關係,讓他走。”

  冬子:“我偏不。”他像個極其任性的小孩,用右手掌在自己的腦門上很得意地狠狠拍了兩下:“我想到一個新玩法了。”

  第二十章

  穆北覺得眩暈。他被兩個人以一種很彆扭的姿勢壓在了欄杆上,旁邊因為荒蕪而胡亂生長的雜草幾乎都要扎到他眼睛了。可穆北不敢動,倒不是因為冬子他們在旁邊虎視眈眈,而是因為他現在被壓得地方,下面就是一條湍急的河。

  穆北沒記錯的話,這河原來是一個圍起來的魚塘,後來荒廢了,因為水深還被貼過通知,告誡小孩不要過來游泳。

  當時被淹的恐懼又一次襲上了心頭,穆北的腿開始發抖,身體發冷,腦袋裡也嗡嗡的,開始生理性的想要嘔吐。離他最近的梅青陽第一個發現了,有點著急的問:“你沒事吧?他不舒服,這事情本來就跟他沒關係,真出了什麼事你們也得擔責任,把他放了吧。人是我打的,你們要找也應該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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