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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走了！”周慧對王俊的想法方婷今天才看出來了，那臨走還拉扯著王俊，一臉不舍的，她還真是有些個難過。
“怎麼了？你也想走？”周光雲說的是氣話，他知道方婷進來不是因為這個意思，他還是忍不住把近日來的鬱結的心情發泄出來的。
“啊！高中畢業我就走，你不趕我，我也會走，可是現在我不走！你趕我也不走！”這是真心話，方婷才不管那周光雲的心裡的憋曲的，大直白地就說了出來。
是的，方婷會走，她是條鳳，他是關不住的，如果別人說，周光雲倒是氣憤的，可這方婷說，他心裡倒淨是失落，他曾經想過，要是他有一個這麼精明的女兒就好了，可是他沒有這命的不是？
沉默！
方婷看出了周光雲的傷感，她心裡也不是滋味，可是她不會說好聽的話，只是彆扭地開口，又突地頓住，幾次下來倒把周光雲弄得煩躁了。
“要說什麼就快說！我很累，要休息。”其實周光雲是想跟這方婷多說些話的，儘管他們都是鬥氣什麼的。
“趙運到城裡讀書，家裡的米缸的米夠我們家三人吃好幾個月的了，外婆攢了些錢，也夠她私用了，小方夏現在也用不了什麼錢，我準備去學校申請助學了，其餘的工錢就多了，我用錢的地兒很小的不是？工資暫時地存在你那裡得了。”
方婷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這是周家藥堂的難關，她是想減輕他的負擔的，周光雲都聽出來了，雖然不事帶任何的感情，他還是感到欣慰了。
“吳家的人來目的是周家這套老宅子！”
這話是周光雲包括李莉在內都沒說的真相，他壓抑太久了，都不知道該對誰說，方婷的舉動倒讓他的心裡暖暖的，他把她完全地視為女兒般地開口吐出了這些個心裡的鬱結。
“啊？怪不得阿姨病成那樣都不救的？”聽這周光雲的話，方婷像是終於想通了，“開始我還以為是繼生子女的呢？”
這算是玩笑吧！看看方婷帶著些天真的疑問的表情，周光雲不禁地失笑，這個方婷，遇到大事大非可以淡定從容，讓人瞬間把年紀給她算老成的，可是這還是有真實十來歲丫頭的思維的時候的不是？不過也是，這丫頭也就是十來歲的小丫頭罷了！
“師父應該聽你的話的！”想起提醒方婷那些天苦口婆心的提醒，周光雲更是自責無限。
看看周光雲的自責，方婷笑笑，意味地問：“不是說，每一場煎熬都是劫後餘生嗎？”
“如果周家藥堂會遇到更大的難呢？”周光雲的言語間帶著些試探。
“不遇風雨，怎麼見彩虹呢？”方婷帶著些搞怪地開口。
“你這丫頭，今天怎麼這麼多的道理了呢？”周光雲笑笑，方婷口裡都是些理都很簡單，無不在給他努力的，他不禁感嘆道，“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你要真是我的女兒就好了！”
周光雲的話倒讓方婷的笑臉有些上僵硬，這句話周光雲感嘆了多年了，只是她都沒有應聲，其實她偶爾也會幻想有他這樣的一個慈父的，可是她不能，因為她是貧兒，他是有錢的老爺，這身份是有懸殊的，她高攀不得。
方婷的沉默這周光雲哪裡不知道，只是不想多說而已，但今天倒沒有外人，他再也不避諱了，一本正經地對方婷說：“這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不是？”
“你累了，早些休息吧！”
多年來的台詞，方婷真是沒用累的，他周光雲都聽累了，這個孩子乖巧懂事的，不光是他，很多長輩都是喜歡得不得了的，他要不搶這先機，日後還有機會嗎？周光雲不理會這方婷的躲閃，逕自地道：“反正我是不管的，我就是你老子！”
方婷依舊不搭話，只是沉默地出了門，看著方婷的沉默，周光雲心裡不是滋味的，其實主婷自尊心很強的，他是知道的，認師都那般的艱難，還別說他想讓她叫他一聲“爸”了，這還更是艱難的事了不是？
趙運終於回家了？可是又換了些東西，快速的又準備出門了，這兒子到底還是不是他的，趙祥林都有些個懷疑，倒是今天運氣好，他要跟他這個替別人養的兒子，好生地交待一下才行！
“方婷申請助學金了！”
趙運馬不停蹄的腳步終於頓住了，周家近來突來的事，是會影響到方婷的，她申請助學並不稀奇，可是父親突然的提起，必然不是一件好事，他回身直視著他那高高在上的父親趙祥林，艱難地吞咽著口水。
“我可以給她辦了，可是……”
趙祥林頓住了，小心地觀察著他這個逆反的兒子的舉動，帶著威脅地把重要的話壓住了，他兒子不笨，會猜得到了。
“即使毀了我的前程，你也要送我去城裡嗎？”趙運說的是真話，有方婷的地方，他才能找到自我，這麼三年，他看著她，才能找到前進的路，而去了城裡，他沒有她，他還能安心地往前走嗎？
“你三思而行吧！”
話都點穿了，就多說無意了，趙祥林乾脆地板著臉往書房的方向走了，望著這趙祥林堅硬的背影，趙運一陣的心寒，方婷說得沒錯，想像真的是美好的，現實才是骨感的，一陣涼氣，讓趙運不禁地打了個冷顫，然後義無反顧地開了門，往方婷的方向走去。
正文 第三十二章 交待情話
“爸爸，你怎麼不開心呢？”
方夏問趙運的話，倒是讓方婷一陣地回過了頭，趙運不開心，這是為什麼呢？這幾日不是都好好的嗎？她這一回頭，倒是巧地讓兩人眼神相對，方婷不禁地迴避。
她這算是關心嗎？趙運生怕自己又一次的自作多情，他想問方婷為什麼回頭，可是還是打消了那個念頭，方婷向來沒一句好聽的話，要不就是跟他保持不冷不熱的遠距離，他哪次不是自討沒趣，今天他還真的沒那個心情去再次地被這位聖女打擊的。
“嗯，爸爸不開心，因為爸爸不能兌現承諾了！”趙運有些個失落。
“為什麼？”方夏大眼一眨一眨地帶著他的天真一本正經地盯著失落的趙運，小手不禁地伸出來在趙運的臉頰上輕扶。
抬頭看看方婷停頓的舉動，像是有反應地觀注著他們的談話的方婷，趙運心裡有一秒的竊喜的，可是下一秒還是提醒著自己，在方婷那裡，他不過都是一廂情願罷了！
“爸爸要去城裡讀書了！”
趙運的話是不自覺說給方婷聽的，其實他不想說了，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為什麼。
“去城裡讀書？那不是就離開老祖婆、媽媽，還有我很遠了嗎？”方夏畢竟是個孩子，他思索了好半晌，才不高興地嘟起了嘴埋怨起趙運道，“爸爸不是說過不會離開我們嗎？”
是的，他說過，他也是萬千個不想，可是如果他不去，繼續地任性枉為，方婷怎麼辦，助學的那邊肯定是簧的，向來不想給人帶來不便的，這周家藥堂又是個坎的，她會開口跟那周光雲開口提學費的事嗎？到時候好強的她指不定連書都不讀了的可能都有，他不能讓她那麼自毀前程，他就得妥協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