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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是這樣。徐大少爺還是願意收留她一晚,只是不願意看見她而已。
那她就麻溜地滾唄。
宋眷眷心裡終於安定,格外輕鬆地準備提腳離開讓她倍感壓抑的地方。
“沒有睡衣,在我衣櫃裡隨便找一套湊合穿吧。”不知道又從哪冒出來徐珈言的聲音,嚇她一跳。
她隨聲回頭望去,只看見床上隆起一塊人影,像是在生悶氣。
...
唉。他們倆個人怎麼總是沒辦法好好相處呢。
剛剛發生的一切仿佛電影一般不斷在腦海回放,躺在沙發上的宋眷眷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一閉上眼睛,徐珈言那雙善良的黑瞳好像就在看著她,警告她,“如果不想要負責的話,就不要輕易行動。”
一會兒又在埋怨她,“能不能別讓我一天到晚因為你不好過?”
到最後,是他委屈而無力的聲音,“你走吧。”
徐珈言為什麼能這麼理直氣壯地對她說出這些話呢?她分明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啊。
宋眷眷忍不住再一次往徐珈言房間的方向看去,能看到的卻只有一扇緊閉的房門,就像它的主人一樣,從頭到尾都鋪滿了對她的抗拒。
客廳里就她一個人睡著,開了空調更顯清冷,她穿的是徐珈言的長袖,卻還是有些冷,於是把自己整個都攏進被子裡。這樣一來,她就聞見了衣服上獨屬於徐珈言的檸檬清香。
這股香味不斷纏繞著她,就像腦海中那些揮之不去的畫面一樣。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向宋眷眷襲來。
不管她多麼努力地想要放棄對徐珈言的妄想,到最後一步了卻總是功虧一簣。
有意無意間,徐珈言總能讓她無法跟他徹底斷開。
可是,他到底是怎麼看待自己,又怎麼看待他們之間的感情呢?
宋眷眷從來都不知道,也不敢拿自己的真心去賭。
所以,這樣一來,他們就只能永遠互相折磨吧。
☆、第一百六十八章:一個八卦
翌日,宋眷眷早早出門,從徐珈言家裡回到了學校。
她一進教室,何臻臻就神神秘秘地向她招手。
宋眷眷乖乖朝她的座位走了過去。何臻臻還嫌不夠,讓她彎腰把耳朵送過來。
默默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宋眷眷還是照做了。
“你昨晚夜不歸宿,老實說你去哪兒了?”何臻臻的聲音帶著一絲刻意營造的低沉和性感。
宋眷眷這回把白眼實打實翻出來了,她就知道是這件“好事”。
她摸了摸臻臻的一次性劉海,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自然一點,聲音也儘量溫柔:“我昨天不是都跟你說了嗎,是去我一個親戚家住了。”
“怎麼這麼突然,你和那個親戚都快兩年沒聯繫了吧,為什麼昨晚說去住就住下了?”何臻臻的眉眼中閃爍著八卦的精光。
不對啊,雖然臻臻知道她有一個住在學校附近的“親戚”,但她明明從來沒有跟臻臻泄露過半點關於徐珈言的事。可是,在這道目光的注視之下,她為什麼覺得自己有點危險呢?
“就...那樣唄。親戚間有時候就重新開始走動了,他生病了我去看一看,順便住下了。”
“真的?”何臻臻這語調簡直把拼音里抑揚頓挫的魅力發揮到了極點。
宋眷眷不自在地提高了音量,“我騙你幹什麼?”
“嗨,你緊張什麼呀,我又沒有懷疑你跟班長悄悄約會去了,還一起外宿....”何臻臻終於不再對她窮追猛打,但宋眷眷聽了這話簡直想一個白眼翻暈過去。
何臻臻這個臭丫頭明明對她和凌世然之間的事一清二楚,也知道她上次“扮演”他的女朋友是出於無奈,怎麼還是死心不改喜歡拿這件事開玩笑呢?
她正色道:“臻臻,你再這樣我真的要生氣啦。你知道我們倆壓根不可能往那方面發展的...”
宋眷眷已經多次跟何臻臻表明過心意,她對凌世然壓根就沒有除了同學之情以外的任何想法。
“好啦好啦,我不說就是了。”何臻臻一把她摟進懷裡開始哄,“連一個小小的玩笑都開不起,你現在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
宋眷眷這次想徹底斷了她胡亂拉郎的想法,因此故意板著臉,假裝還在生她的氣。
何臻臻見狀終於開始慌了:“我這不是看到班長人還挺不錯,你們倆又相處地很好才這麼說的嘛。我把你當女兒疼呢,要是換個別人,我用得著咸吃蘿蔔淡操心嗎?你倒好,翅膀一硬就開始傷姆媽的心...”真不愧是有著“名品演技”何臻臻,說著說著眼淚好像就要撲簌撲簌往下掉一樣。
因為她們兩人性格差異,再加上自己總是被她照顧,何臻臻總是開玩笑說她不是在交朋友,而是在“養女兒”。想到這裡,宋眷眷一張撲克臉終於有了一絲絲的鬆動:
“我都強調這麼多次了,你還胡亂給我牽紅線。都悄悄告訴過你班長有喜歡的人了,你這做媽的不是親手把女兒往火坑裡推嗎?”
“那個不算嘛!班長自己都說了只把那個公主病當妹妹的!”何臻臻顯然還不死心,直接說出了給崔美涵的取的外號,仿佛在她眼裡,公主病崔美涵學妹就是破壞了自己“女兒”“女婿”姻緣的外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