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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昇哪裡會不知道雷銘的意思,他在心裡暗自為雷銘的能屈能伸叫好的同時也在心裡警告自己,這樣的人絕對不能給他翻身的機會,更不能合作,否則日後必成後患。於是他對於雷銘的提議沒有正面回應,也沒有一口拒絕,而是一直模稜兩可的和對方打著太極。

  而雷銘見狀也沒有氣餒,二人就這樣心知肚明的打哈哈,一時之間面上的氣氛倒也頗為融洽。

  一直被眾人包圍的葉景言一回頭,看到的正是這幅場景,於是他想也不想的便向葉婉儀的方向走去——上次他沒能在場保護母親,這次說什麼也不能讓母親再被李雪梅那個女人欺負。

  雷銘似乎知道葉景言對自己夫妻沒好感,他也沒打算靠這一次宴會便拉近雙方的關係,既然李雪梅已經倒了歉,眾人也看到了自己與秦昇相談甚歡的畫面,那他今天的目的也算是達成了。於是他趕在葉景言走過來之前便匆匆結束了談話,帶著李雪梅去了大廳的另一邊。

  葉景言在知道雷銘是帶李雪梅前來道歉的時候曾經詫異了那麼一瞬間,但隨即他立刻微微皺起眉頭,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二人的背影:以他前世對這二人的了解,此時定然是將自己母子二人恨到了骨子裡,來道歉?騙鬼去吧!

  戾蒼見狀環視了一周,低聲道:“你發現沒有,自從雷諾和秦軍長聊完天之後,已經有一些首腦開始主動上前與他交談了,這和他剛剛來的時候根本沒人搭理的情況相比要好上不少。”

  “這個老狐狸!”葉景言在心中暗罵一聲,隨即他看向戾蒼,似笑非笑的道:“厲害啊,看來最近沒少用功。”

  戾蒼聞言低聲在他耳邊笑道:“還好,總要有些長處才行。”

  葉景言被戾蒼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話弄得一愣,他瞬間想起最近二人共眠時對方總是有意無意頂到自己的某處,忍不住臉上一熱,不著痕跡的懟了戾蒼一肘。

  葉婉儀將二人之間的互動看在眼裡,但是因為葉景言和戾蒼本是耳語,再加上大廳裡面有些嘈雜,所以沒聽清他們的對話。她剛想說話,不料一旁的秦昇卻突然開口道:“婉儀,你一直沒吃什麼東西,我陪你去拿點吧?”

  葉婉儀聞言點了點頭,跟著秦昇往餐檯走去。而葉景言則索性拉著戾蒼坐回角落裡,邊注意著母親的情況邊時不時的逗弄隊寵白楊。

  李雪梅此時恰好跟雷銘站在餐檯的另一邊,她在低頭拿食物的時候忍不住不時的抬頭注意葉婉儀的動靜。此時見她面帶微笑的同秦昇談話,心中不由得湧上一股不忿:好歹她也是雷霆會的大小姐,從小到大都過的順風順水,身邊的人對她一呼百應,可是自從來了B市之後卻連連倒霉,而且每次都和這個女人有點關係。之前自己還能憑藉雷霆會夫人的頭銜壓她一頭,可是沒想到對方卻轉頭便搭上了更厲害的秦軍長,她真是不明白,這個姓葉的賤女人到底有什麼好?值得包括自己丈夫在內的每個男人都對她和顏悅色溫聲細語的?

  李雪梅心中越想越恨,她趁眾人不注意的當口悄悄將一枚叉子順著桌布滑到腳前,然後看準了一個服務員端著裝滿酒杯的托盤經過葉婉儀身邊的時機,運起元力將叉子踢出去打在服務員的小腿上。

  服務員冷不防被絆了個踉蹌,手中的托盤也順勢向葉婉儀身上砸去,好在秦昇眼疾手快,他見勢不好便立刻抱著葉婉儀的身體後撤一步,堪堪躲開了砸向她身上的酒杯。

  此時葉景言也趕緊走了過來,他之前一直注意這邊的動靜,所以曾經看見李雪梅將叉子碰落到地上的舉動。在揮手示意不停道歉的女服務員離開之後,葉景言看了一眼地上的叉子,然後用冷冽的目光看向從頭到尾連頭都沒有抬過的李雪梅——既然這個女人不識好歹,他也就不客氣了。

  而秦昇則沒有發現李雪梅的舉動,此時的他正忙著查看葉婉儀的狀況,因為葉婉儀今晚穿的是一雙高跟鞋,所以雖然在秦昇的保護下躲開了迎頭潑來的酒水,卻一個不慎扭傷了腳踝,她強忍著疼痛制止了秦昇要扶她的舉動,然後在葉景言的抱扶下慢慢的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坐下。

  葉景言此時顧不上向秦昇道謝,他在母親坐下之後便立刻蹲下身體查看她的腳傷,在發現只是肌肉扭了一下並未傷及筋骨的時候明顯鬆了一口氣。他假借伸手入懷的動作從空間中取出一小瓶傷藥,仔細的為母親塗在腳上,並提出要帶她回房休息。

  而一旁的白楊聞言則自告奮勇的接下了這個任務,和瀾滅一左一右的從側邊的樓梯扶著葉婉儀上了樓。

  葉婉儀轉身的瞬間,葉景言的臉色便沉了下來,他看向秦昇道:“是李雪梅扔出的叉子,因為距離太遠所以我來不及阻止。”

  秦昇此時面色也十分難看,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對葉婉儀隱隱有些好感,此時見有人居然敢在他的地盤上算計他喜歡的女人,心中自然憤怒不已:“我看雷霆會最近還是太閒了,不過今天的場合這件事情不易鬧大,再加上又沒有證據,所以這筆帳日後慢慢算也不遲。”

  “慢慢算?”葉景言聞言冷笑,“我可等不及慢慢算。”說完,他在秦昇擔心的目光中帶著戾蒼緩緩向餐檯靠近。與此同時,他體內的植物們則紛紛忙碌了起來。

  第53章

  剛剛被取名為“小夢”的迷夢花在葉景言的指示下吐出了一團小小的致幻花粉丟給小天,小天趁所有人不注意的當口出現在葉景言的頭髮下面,然後看準了機會用平時撿晶核的速度飛快的將花粉彈進了李雪梅手中的紅酒杯里。

  葉婉儀之前雖然沒有按照李雪梅的計劃被潑了一身酒,但是畢竟不小心扭傷了腳踝所以不得不提前離開,不能完整的參加兒子的慶功宴,這讓身為始作俑者的李雪梅心中十分得意。於是她邊幸災樂禍的看著葉婉儀的背影,邊好心情的輕輕晃動著手中的酒杯,因此絲毫沒有注意到一團小小的粉末隨著自己搖晃的動作迅速溶解在自己的杯子裡。

  直到葉婉儀的背影消失,李雪梅才得意的暗自哼了一聲,她暢快的將杯中所剩不多的紅酒一口喝乾,心中的憤懣也隨著紅酒的下肚而消退了不少: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仗著兒子的狗屎運想跟我斗?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早晚讓你嘗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心裡這樣想著的同時,李雪梅仿佛看見了秦昇的勢力被自己的雷霆會所吞併,而葉婉儀母子也終於落進自己手中的畫面,此時的葉景言已經被封印了異能關了起來,而葉婉儀這個賤人也被帶到自己面前,仿佛待宰的羔羊一般一臉絕望的任由自己處置。

  李雪梅心中痛快極了,她仿佛要將心中一切憋悶都發泄出來般的一把將面前的葉婉儀推倒在地,絲毫不顧形象的像個潑婦一般對著躺在地上的人踢打起來。

  而事實上,大家看到的則是李雪梅突然瘋了一般將面前的一個女性賓客推倒廝打,由於極少見到這種類似潑婦打架的情景,所以大家一時之間都忍不住有些呆愣,而雷銘則在年輕的時候見識過李雪梅曾經如此對待疑似勾搭自己的女性,他不知道妻子這又是發的哪門子瘋,但是卻最快的反應過來,並立刻衝上去抓著李雪梅的胳膊將她拉了起來。

  李雪梅此時正發泄的痛快,不料卻被人中途阻攔,自然是心中不慡。於是她想也不想的反手一個巴掌扇了過去,不料手掌卻在半途中被一隻粗糙的大掌擒住。

  她憤怒的回身望去,卻在發現拉住自己的人是雷銘的時候迅速收起了臉上的怒意,轉而柔聲道:“你怎麼來了?”

  雷銘沒有回答妻子的話,而是沉聲道:“這是怎麼回事?你耿直的性格和火爆的脾氣能不能改改?就算是對方挑釁在先你也不能動手打人啊!”言語之間輕鬆的將打架的源頭扣在了對方頭上。

  那女賓的丈夫聞言眉頭一皺剛要說話,卻見李雪梅道:“我怎麼不能?我想打這個賤人很久了!之前你顧忌著她的兒子和秦昇的勢力不讓我下手,現在秦昇的勢力都被你掌握在手中,你還怕什麼?”

  此時大廳中的人都被這邊的動靜所吸引,漸漸的圍攏了過來,而雷銘此時也發現了妻子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對,他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忍不出開口呵斥道:“秦軍長的勢力在B市屈指可數,人品也讓人敬重有加!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李雪梅聞言有些迷茫的道:“我哪有胡說?你對秦昇敬重?哈哈,笑死人了!這些話也就騙騙外面那些傻子罷了……”她想了想,突然笑道,“我知道了,你是覺得我什麼都不懂,所以才會看不起我,不對我說心裡話……我跟你說,其實我什麼都知道……”

  雷銘見狀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他知道此時的妻子必定是中了什麼人的暗算無疑,於是他當機立斷想要抬手將李雪梅打昏,可是手剛剛抬起卻被秦昇一把架住,對方陰沉著臉看了雷銘一眼,眼底閃爍著山雨欲來的風暴,口中卻柔聲對李雪梅道:“告訴我,你都知道些什麼?”

  李雪梅此時已經沉浸在自己的幻境中,意識的混亂讓她分不清說話的人是誰,於是她下意識的答道:“我什麼都知道……我知道自從到了B市開始,你一直在暗中收買其他勢力的手下作為內應,我知道你還秘密養了一支暗殺小隊隨時等待機會朝其他勢力的中層骨幹下手,我還知道你將秦昇作為最大的敵人,想要吞併他的勢力……”

  這期間,雷銘幾次想打斷李雪梅的話,卻被秦昇加重了手勁制止,礙於秦昇的手勁兒和周圍賓客的眼光,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李雪梅在眾目睽睽之下袒露心聲:“我知道你在和我結婚之前和一個賤人交往過,那個賤人就是葉婉儀的姐姐!你偷偷調查過她的資料,知道她死了之後還躲在書房裡哭……”說著說著,李雪梅突然委屈了起來,她撲過去抓著雷銘的衣襟怒道,“你說,你幾次三番讓我對那個小賤人道歉,是不是看上她了想要用我來討好她?雷銘你這個沒良心的,你也不想想誰才是你的妻子,誰才為你生了兒子?你也不想想你是怎麼從一個一文不名的街頭混混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的?要不是當年我……”

  此時大廳里一片安靜,而在沒有人打擾的情況之下,李雪梅的話更是如同開閘的洪水一般滔滔不絕,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盡情傾訴著心中的憤懣——從雷銘主動拉她上床到兩人奉子成婚,從婚後雷銘溫柔體貼到如今的冷若冰霜視而不見,最過分的是從到了B市之後就連碰都沒有碰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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