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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吃?」有點多啊。

  荊照秋怒!怎麼多了!

  「你吃不了我吃!」

  一瞬下,易之虞不假思索地說了一句話,令荊照秋瞬間大變臉,差點把盆都掀翻。

  「你這個胃口抵得上你懷l孕的時候了。」

  話一出口,易之虞就知道不好了,果然荊照秋臉色頓時青青紫紫。

  「你才懷l孕!你天天都懷l孕!」荊照秋撒手把大湯盆留給易之虞,當甩手掌柜。

  好嘛好嘛炸毛了。易之虞關上門,把大湯盆放下,主動給荊照秋盛出一小碗。

  荊照秋當然也不是真生氣,況且他真是餓了。只是正要吃之時,易之虞攔住他。

  「囑咐你的事又忘記了。」

  荊照秋放下筷子,哦了兩聲,想起易之虞的囑咐了。

  「記得記得,吃飯前試一下有毒沒毒嘛。」當然,他是真忘了。易之虞是一定會測一下的,荊照秋陪皇帝吃過飯,那也是每道菜都要試,還要讓專門的人先吃兩口。

  易之虞測過確實無毒後,自己先吃了一個後,荊照秋才開吃。他邊吃邊道:「全程都是我自己做,沒讓人插手過的。」哦,不對,那時還有個下人。

  荊照秋說起這件事來,易之虞臉色有一瞬間一變,隨即立刻鎮定下來。

  「哦,還有這麼一回事。小結巴也在?」

  第87章 盟約

  吃過餛飩, 易之虞卻突然說他預備著明天要穿的衣服找不到了。

  「哪件?」荊照秋已經脫了外衫躺下來, 聞言撐起胳膊坐起來。

  易之虞的表情很鎮定,看不出什麼異色:「就是那件寶藍色緞子繡著白色仙鶴的長衫, 袖口還不小心染了墨, 繡了朵梅花蓋住的一件。」

  「不是早上拿起洗了, 可能還沒收回來。明天必須穿那件?」荊照秋的意思自然是一件衣服可有可無,不一定一定要穿那一件。況且現在都晚上了。

  「我去問問,你先睡。」

  易之虞沒有接受這個建議,倒是讓荊照秋先睡。荊照秋忙碌一天, 早就困了,也沒有再堅持,打了個哈哈摟住已經呼嚕呼嚕睡得黑甜黑甜的啾啾閉上眼睛。

  易之虞靜靜離開,卻根本沒有找什麼衣服。找衣服的話一看就是藉口,荊照秋正困著, 也懶得和易之虞計較什麼藉口不藉口, 男人嘛,總要有點小秘密,身為「一家之主」,他還是很寬容的,有必要給家庭成員一點個人空間藏點自己的小秘密。

  易之虞叫來暗紫, 詢問當時的情況。對荊照秋的警惕性易之虞不是很放心,易之虞早就看出來荊照秋應該生活在一個不曾見過血的家庭一個人命更加值錢的世界。荊照秋不是那個荊家四少。

  他派了暗紫暗青私下裡保護, 如果當時廚房裡有發生情況的話, 那麼他二人應該會及時出手, 如果沒有出手,那就說明事情還在可控範圍。

  暗紫描述了當時的場景。

  「那個可疑人取出鹽罐時我們正要出手,但有另一個人及時阻止,為免打草驚蛇我們只好繼續潛伏下去。」

  「誰?」

  「是……四老爺。」暗紫揣摩了半天稱呼,最後用了一個四老爺。

  「哦,那他們現在在哪?」

  「稟告主人,暗青已經跟去,一路上留有暗號。」

  被阿肆打斷計劃的張之孝心裡藏著一股怨氣,他已經看出和阿肆的盟約徹底撕毀,正要搶先發難,哪知阿肆手比他更快,不僅早有防範更直接用一柄鋒利的匕首控制住他。張之孝的眼睛無意間瞟一眼,看見刀刃上瑩瑩的藍光,心臟頓時緊縮。

  匕首上有劇毒!

  「你這是做什麼?」張之孝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不做什麼,走,不許亂動。」阿肆引著張之孝一直往前,直到進了一間無人的空房間。

  刀刃離張之孝只隔著一層薄衫的距離,他的額頭全是沁出的冷汗,全在提防阿肆的突然發難。

  張之孝企圖將阿肆拉回自己的陣營:「呵呵,咱們不是還是盟友嗎?」

  阿肆冷冷道:「抱歉,現在不是了。」

  他的目的不一樣了。不能對易之虞出手,他看到掛在啾啾身上的長命鎖,他認得那是誰的,只有易之虞能給他答案。那個人究竟在哪裡。

  阿肆很確定,這隻長命鎖絕對不是易之虞從西和院裡翻出來的。來到這裡後,阿肆早就翻過西和院的東西,並沒有這一件,何況易之虞可不是會翻從別人那裡翻垃圾的人。對於易之虞來說,那就只是一樣垃圾而已,甚至是懶得處理的垃圾,因為西和院的東西十多年還保持不變樣。

  而且啾啾之前並沒有,阿肆有理由相信,這是啾啾最近才得到的,從一個特殊的人手裡。

  阿肆正式對張之孝宣告:「我們的盟約解散,現在我們不是同一陣營的了。」

  阿肆說這句話時,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迷人的笑意,和他那張平平無奇的臉全然不相符的迷人笑意仿佛一杯毒酒一般,讓張之孝情不自禁從背後生出絲絲涼意,全身的汗毛都像被凍住。

  他牽動了下嘴角的肌肉,有些笑不出來。

  「你你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阿肆面無表情說著,手上卻手起刀落,血濺了他一身,阿肆仍面無表情,只是補了一句,「所以你可以死了。」

  張之孝倒地,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瞪著阿肆。他到死都沒想明白阿肆怎麼突然反水,而且殺人一點兒都不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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