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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默淵冷笑,側身避開長刀,抓住她的手腕,手臂橫劃,刀鋒從章氏臉上由左至右,劃出深深的一道口子。

  突如其來的變量,讓所有人全嚇傻了,頓時落針可聞。

  楚默淵看著父親,冷笑問:“楚大人親眼看見了,對一個處心積慮想殺死我的女人,難道我該養虎為患?”

  接下來幾天,燕歷鈞派人接管侯府,除老太爺和老夫人身邊用慣的奴才之外,其餘下人發賣一空,換上一批新人,同時也幫著楚默淵將侯府的金銀古董、田產鋪子通通賣掉,全數換成銀票,只留下一座空蕩蕩的廣平侯府。

  燕歷鈞派來的管事姓江,每月楚默淵會撥五百兩與他,由他負責府中支出及老太爺、老夫人的用度,往後兩老生活仍然富足。

  而楚明文和章氏……他們怎麼會以為苦難就此結束?皇上還要同章妃黨羽們好好算帳呢。

  看著廳里的那尊大佛,秋靖山和袁立融焦頭爛額。

  那是皇帝身邊的錢公公,專門來接淺淺入京的,皇帝想認女兒,卻沒知會主子爺,逕自派人來了遼州。

  秋靖山急得火燒眉毛,也不曉得楚默淵收到信沒有。

  那日滿府下人吃過午飯,一個個睡得四腳朝天,清醒後竟發現淺淺不見了,他們急得到處找人。

  第一個被懷疑的自然是三番兩次想剌殺淺淺的宮衛。

  因此袁立融帶著兵馬,挨家挨戶找尋人,他們沒把淺淺挖出來,倒是把剌客給抓了,從他們手中搜出淺淺的畫像,方才知道他們是靠畫像找人。

  秋靖山親自審問,他們矢口否認抓走淺淺。

  當中有人道:“我確實發現姑娘離開將軍府,一路跟蹤,本想等離城後再動手,但出城後,她在路邊茶棚叫一壺茶,我也叫了,我一心盯著姑娘,並無察覺茶水有異味,突地姑娘對我嫣然一笑,問‘茶好喝嗎’,不久我就暈過去了。”

  於是,秋靖山確定淺淺是自己離開將軍府的,還發現了有人跟蹤,並機靈的甩掉了人。

  那就怪了,淺淺不會說遼語,與遼人同居的機會不大,因此最好的隱居處肯定是新建的兩座城,但他們把城裡每個地方都翻遍,幾乎要掘地三尺了還是找不到淺淺。

  “怎麼辦?”袁立融問。

  秋靖山怎麼曉得該怎麼辦?能用上的方法全用了。

  “是我的錯。”

  那時候太著急,擔心楚默淵半路遭毒手,擔心文官趁楚默淵不在搞小動作,擔心京城、遼州情勢有變……兩人忙得足不點地,卻忘記撥出時間對淺淺說明。

  說明楚默淵的冷漠不是因為無情,而是怕她遭人惦記,說明劉公公是章妃的人,此路一去、危險重重,不能帶她同行,說明把她關在府里,不是為了禁錮而是為了保護……

  秋靖山道:“再找找吧,也許……”

  接在也許之後,消音,兩個多月過去,那個“也許”的可能性,已經降得很低。

  看一眼面無表情的錢公公,兩人再嘆一聲。

  楚默淵是在回遼州前一晚才收到信。

  秋靖山發這封信時,錢公公還沒到遼州,信里只提到淺淺失蹤,提到剌客被抓,以及他們的口供。

  楚默淵跨上馬背,疾馳回遼州,一路上換馬不換人,日夜急趕,餐風飲露。

  秋靖山派來的護衛都是在戰場上吃過苦的,可三、四十日的路程,硬是在二十幾天完成,那可不是普通吃苦。

  冬天到了,冷冽的冷風颳在臉上,就是皮粗肉厚的大老爺也覺得疼痛,一路風吹雨淋,每個臉人上都凍得紅通通。

  終於進入遼州,終於來到將軍府門口,下馬時,護衛們兩腿發顫,不少人胯下磨出血跡。

  楚默淵的情況不會比他們好到哪裡,因此回將軍府時,他們只比錢公公晚了兩日。

  錢公公冷眼看著楚默淵,出京時,皇帝聖諭,別怕得罪楚將軍,最好是該怎麼得罪就怎麼得罪,意思很明白,就是千萬別讓他好過,誰教他沒眼光,把鳳凰當野雞,把公主當通房。

  當然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把公主帶回京城。

  他衡量過時勢,太子、四皇子都站在楚將軍這邊,因此他雖然領有聖諭,還是不想做得太過分,因此搶先一步秘密出京,想趁楚默淵還沒回來把人帶走,避開正面衝突。

  沒想到,公主竟然失蹤了!

  “不知道將軍打算如何向皇上交代。”

  楚默淵嘴唇乾涸、眼底冒血絲,多日未修整的鬍子又讓他變成野人,他沒答話,抓起桌上的茶壺,就著壺口咕嚕咕嚕,把整壺水都給喝光了,才開口道:“公公放心,我會把公主找回來的,公公這幾天先好好休息,靜待消息。駱平!”

  “屬下在。”

  “伺候好公公,公公想去哪裡,就派人陪同。”

  “是。”駱平領命,但錢公公沒有離開大廳的打算,他只好站在錢公公身後,等著伺候。

  楚默淵問:“秋叔,茶棚是蕭爺爺和孫子開的那家?”

  “是。除非淺淺故布疑陣,否則無論要回京城或到其他州縣,她只能往南,南邊有軍營駐紮,盤問過剌客後,我又加派人手在州境巡邏,如果淺淺出現,肯定會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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