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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央笑著接過,寧鈺謙正色道:“從今日起,央兒便是皇后了。”

  ~

  阮央不懂,在她看來立後全憑皇帝自己的心思,也不知道寧鈺謙自己究竟是想了多少法子去堵住別人的嘴。

  她坐在床榻上等著寧鈺謙過來的時候還在想,如果寧鈺謙不舉,她要怎麼安慰他。

  是說沒關係,還是說我能等你慢慢治。

  他來時月上柳梢,空氣中都凝結著霧氣,宮人將宮門拉開,阮央從垂下來的珠簾的看他。

  他臉上有些紅,看起來像是喝過酒。

  他在她身邊坐下,然後打了個酒嗝,沉默著一動不動。

  阮央:……

  就在她準備自己將冠冕取下的時候,寧鈺謙動了,這次他臉全紅了。從脖子到臉頰,全是紅的,只有一雙眼睛看得分明。

  他抬手將冠冕取下,解開了她的頭髮,動作流暢沒有一絲拖泥帶水的將她按到了床上。

  床上鋪著大紅的被子,散落著花生、紅棗、桂圓、蓮子等,她後背被磕的有些疼,但沒吭聲,只是靜靜的看著寧鈺謙,目光溫柔,滿是縱容。

  他低下頭,吻了下去。

  其實並不是很疼,阮央後來在想,寧鈺謙是不是不舉。還沒等她想出結果,寧鈺謙又一次吻了下去。

  直到紅燭燃盡的時候天才亮了,寧鈺謙酒已經醒了大半。他酒量不是很好,三杯就會醉,昨夜為了壯膽才喝了一杯。

  他怕弄疼她,一直都不敢用力。

  阮央還在睡,像個易碎的瓷娃娃,他看著她的肩,白皙的肩頭有些紅色的痕跡。

  曖昧到不行。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溫度高到燙人。

  然而他滿心歡喜。

  他摸了摸阮央的臉,然而手才觸下去阮央就已經醒了。他不知道自己的手有多冷,阮央打了個顫,笑著睜開了眼。

  天蒙蒙亮,寧鈺謙臉上一片紅,像極了那晚將她壓在樹邊譴責她的模樣。

  “……疼嗎?”寧鈺謙問。

  阮央愣了一會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她搖了搖頭,低聲說:“不疼。”

  寧鈺謙提在嗓子眼裡的心落了下去,他又問:“真不疼?”

  阮央眨了眨眼,用被子蒙住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睛,悶聲道:“寧鈺謙,真不疼。”

  他眼睛亮了起來,方才穿好的寢衣被隨手摔倒地上,他掀開阮央拉著的被子,撐在她身體上方道:“央兒,再來一次。”

  阮央這才明白為什麼寧鈺謙要一個勁兒的問她疼不疼。

  他晚上的時候很溫柔,親都不敢用力,可在得知她不疼之後卻又放肆了起來。

  疼,是真的疼。

  但是她說疼的時候,寧鈺謙卻表現的比她還要疼,眉尖都蹙在了一起。

  阮央儘量平靜下來,咬著唇道:“不疼。”

  他便又開心起來,肆無忌憚的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

  後來她太累了,直接睡了過去,連和他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寧鈺謙疼她,將她放在心尖上疼,她說不舒服他就住手。然而他這麼聽話,阮央卻說不出口了。

  讓他放肆,也沒什麼。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入了冬,雪覆蓋皇城的時候,阮央對寧鈺謙說:“我十八歲了。”

  寧鈺謙平靜點頭,他一直都知道阮央十八了。

  然而阮央又說:“寧鈺謙,你得送我禮物。”

  這一次,是她真正的生日,真正的成人禮。

  阮央手平舉在他身前,一臉的嚴肅正經,寧鈺謙笑了笑,將自己的手遞給她,道:“送你。”

  把自己都送給你好不好。

  阮央拍掉他的手,又將手伸出來,天氣有些冷,她穿得厚,看起來有些笨拙,頸子都縮在毛領里,然而聲音卻清晰:“我要那塊血玉。”

  那本來該是她的,只是她後來給了周染浩。沒想到回去之後兜兜轉轉,又拿到了那塊玉。

  這一次,寧鈺謙給了她玉之後,她便不會再給其他人。

  她會自己好好收著,誰也不給。

  寧鈺謙意味深長的嗯了一聲,將自己揣在身上八年的玉遞給了她,沒有絲毫的留戀不舍。

  阮央笑眯眯的玉包在手心裡,道:“你放心,這次我會好好收著的。”

  不會再把你弄丟,也不會讓你一個人。

  他聽不懂阮央的話,只覺得她笑起來好看。他又想起曾看過的蘇碧槐的舞,忽然說:“央兒,朕想看你跳舞。”

  他不在阮央面前自稱“我”,卻也不會患得患失。

  阮央偏了偏頭,拉過他的袖子,說:“那你給我吹笛子好不好?”

  他默不作聲的將袖口藏著的匕首取了下來,點了點頭。

  第66章 對他好

  寧鈺謙笛子吹的是真的好, 至少阮央聽起來挑不出半點錯處。

  落雪的夜晚,她抱著暖爐窩在床榻上,吃著瓜子聽著寧鈺謙吹笛子。

  天氣已經很冷了, 甘泉宮極為安靜, 笛聲飄在屋子裡, 寧鈺謙垂著眼眸看著笛子,手指在笛孔之間移動。純黑色的笛管被他握在手中,他手指纖長有勁,笛尾垂下紅色的穗子,看起來養眼極了。

  她並不懂笛子, 也聽不出他吹的什麼, 然而寧鈺謙吹的很投入, 他說不能讓她白跳舞給他看, 所以笛子要吹的物有所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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