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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汗淋漓,面如金紙的普洛羅早已整個人虛脫了,像是泡菜缸剛撈上來的,焉了,生命體徵正在快速流失,滿嘴插滿刀叉,戳得支支吾吾又說不出話,心怕廖學兵下殺手,只好拼了命似的搖頭否認。

  該問的都問了,不想問的諒普洛羅這種角色也不知道。老廖聽到大哥廖華強噩耗,心情糟糕得很,也不客氣,操起一條板凳,直接一腳飛蹬起來,板凳落下,正好砸在仰頭哀求的普洛羅碩大的腦袋上。

  普洛羅甚至來不及嗚呼一下,滿嘴刀叉就去見了閻王。

  老廖拍拍手,幹掉普洛羅,也算是替大哥廖華強出了口惡氣,剩下的劊子手,有的是時候一個個找上門去解決。自從失去記憶後,老廖還從沒有眼下如此暢快,低頭打量了一眼曇花,不由得大吃一驚,曇花正在逐漸凋謝。

  就在這時,有什麼東西滴到了後頸里,老廖抬手去摸,是鮮血,後腦勺突然疼得要死,鮮血正在流個不停,難道?

  見慣了世面的老廖倒也不慌張,一把扯掉彈力背心,撕成碎布條,緊緊地繃住腦袋瓜,總算止住了鮮血。不過,頭還是有些疼,剛才還熟悉的景物又開始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老廖心中有了仇恨,擔心不爭氣的腦子忘記,腦海中思緒走馬穿燈,終於下了個主意,轉頭側臉看了一眼,發現棒球帽女孩還在,鬆了口氣。此時,也注意到,棒球帽女孩至始至終都沒有動,如此好的涵養,跟以前認識的小丫頭儼然是兩個人。

  老廖咧嘴一笑,朝棒球帽女孩坐的桌子走去。

  棒球帽女孩也看到老廖正朝自己走過來,碩大的胸脯明顯抖動了一下,柳腰也動了動,激動溢於言表,不過也就一剎那的工夫,轉瞬便又恢復了平靜。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靜靜地看著老廖逼近,沒有搶先說話,亦沒有打招呼。

  老廖頭疼如裂,感覺很多剛剛還記得的東西都在模糊,下意識地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不管如何,現在真的有不少話要問棒球帽女孩,中海的局面,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更渴望知道。廖華強的死造成了的巨大衝擊,小小的柴刀幫是不可能完成復仇,力量太薄弱了,小丫頭毫無疑問是最好的助力人選。

  老廖的頭疼一刻比一刻嚴重,眼中的景物開始漸漸重影,步伐都有些凌亂,扶著桌子,喘息了好一陣,才又邁出步伐,總算是到了棒球帽女孩的桌子前。

  棒球帽女孩的冷淡,大出老廖的意料,老廖的自信心遭遇生平從未有過的嚴重打擊,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記憶混亂?難道並不是她?還是?

  不過,老廖還是頗有紳士口吻地問道:“小丫頭,我可以坐下來嗎?”

  此時,棒球帽女孩的胸脯劇烈地起伏,手在不停抖,語調頗為顫抖,看得出來是在極力抑制自己的激動情緒,表面上平靜得很,緩聲道:“當然可以。”

  換平時,棒球帽女孩的細微變化,老廖自然火眼金睛不會走漏眼,可是現在頭疼似裂,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心裡充滿失望,道:“小丫頭,這兩年還好嗎?”

  棒球帽女孩笑了笑,只是點了點頭,不語。

  老廖並不介意小丫頭的態度,長久不見了,陌生是難免的,續道:“小丫頭,見到我都不打招呼,太不像話了吧,小心我打你屁股。”

  棒球帽女孩依舊笑著,微微噘了噘嘴巴,還是沒有說話。

  “我離開中海後,聽說你十分上進,如今也能獨自掌控大局了,對這一點,我極為欣慰。你這是什麼態度,難道我回來了,你不高興嗎?哦,小丫頭,莫非有心上人了,不喜歡跟我這糟老頭說話了?”

  老廖的調侃,讓棒球帽女孩大急,比劃著名想辯駁什麼,終究還是沒說出來,臉色也很快恢復平靜,只是繼續笑著。

  頭疼得要死的老廖性情大變,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變得豁達,也不計較,笑道:“小丫頭,哈哈,其實剛才只是信口說說。偷偷告訴你,現在我還珍藏著你的繡著小花貓的內褲,嘿嘿,真是粉可愛到了極點,改天有空再送我一條。好了,不說了,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要不然管家婆又要嘮叨個不停了。小丫頭,如果你見著了葉小白和撒磊那個蠢材,讓他們到秋思居找我。不好意思,我這記性時好時壞的,我怕到時記不得今天的事了,你別忘了,讓他們到時候轉告我,普洛羅和裴埃羅家族是殺害我兄長廖華強的罪魁禍首。”

  棒球帽女孩點了點頭,望著陌生而又熟悉的廖學兵,還是沒有說話。

  老廖一向不喜歡拖泥帶水,行事乾淨慡快,說走就走。從褲兜里摸出一根河水,點著後用力吸了一口,止住腦袋天旋地轉般的眩暈,站起身來,便朝酒吧外快步走出。

  “老師,冰雨姐姐很想你,她想見你一面。”

  老廖回過頭來,道:“小丫頭,誰是冰雨姐姐?”

  棒球帽女孩嘆息一聲,搖搖頭沒有再說話。

  老廖也沒有再問,繼續邁步往外走去。

  呻吟著站起來,相互扶著的黑手黨的蠢才們,紛紛讓開,不敢擋著老廖,生怕惹得老廖不高興,像普洛羅一樣去見上帝。

  老廖看也沒看那些小混混一眼,繼續快步往外走去。頭疼得快要炸了,摸了摸腦袋,血又開始流了,把纏了十來層的布條又給濕透了。

  老廖低頭看了看腰間,曇花徹底消失了,腦子裡竟然想不起剛才的棒球帽女孩是誰了,心叫一聲不好,快步朝秋思居回趕。

  第196章 中海公主

  不知道從哪裡聚集來幾十號人,有西裝革履的,有穿彈力背心的,有穿黃色軍裝的,也有服務生裝的,還有衣衫襤褸的,各種服飾不勝枚舉,紛紛圍在酒吧門口抬頭張望。

  個個神色緊張,額頭汗如雨滴,偏生行走如飛,形色匆忙,看起來只是個過路人。可是這幫人來來去去只是圍著酒吧轉圈子,任誰也不相信他們僅是打醬油的。

  待廖學兵出來時,他們腳步齊齊頓住,轉瞬紛紛對視一眼後,眼光便又全部望向酒吧的門口,並沒有跟廖學兵搭訕。良久沒見酒吧里有啥動靜傳來後,廖學兵的背影又遠去了,方才捶胸擂足,發出死了爹媽似的哀嚎,大喊“兵哥回來”。

  頭部遭到黑手黨徒的重擊,廖學兵經過簡單處理的傷口因為腰部曇花的消失再度崩裂,鮮血正在快速滲出,時間一長,肯定會有生命危險。廖學兵深明此理,因而心裡唯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快回到秋思居,找林思逾借錢去醫院處理,免得流血身亡。現在頭昏腦脹的,也就沒有關注酒吧門外的動靜。

  廖學兵走了大概十來分鐘後,才從酒吧里走出來一個女孩。

  女孩一身繡著粉色的貓咪的背帶連衣吊裙打扮,略微露出鑲著蕾絲邊的文胸,若是廖學兵見了,一定會驚呼小丫頭什麼時候口味變得如此女人化了,想必會哭著喊著搶著偷來珍藏起來,不時拿出來細細看上一眼,心裡慡到極點。小丫頭經年過去成熟了許多,從模擬的手部弧線虛按來看,手掌最多只能握到辱紋第三圈,依此來看,整體渾圓度定然直追E罩杯,尤其蓓蕾更是尖圓堅挺,絕對是男人之垂涎極品。再加上滑嫩如凝脂的臉蛋略帶嬰兒肥,頭戴棒球帽,真是可愛中透著一股子清純的蠢蠢誘惑,氣質上不知道勝過漁姑唐靜柔多少。

  她正是酒吧里廖學兵主動上前攀談的小丫頭。

  女孩才一探出頭來,外面遊走張望的數十人便齊刷刷地奔到酒吧門口,紛紛嚷嚷個不停。其中有幾個也是小女生,又是彈女孩的凝脂粉臉,又是襲胸摸身,發現女孩完好無缺後方才誇張地松出一口氣,大呼幸運。

  女孩的粉臉雕砌著晨露初綻的笑容,不算特別著意地劈開幾個小女生遞來的鹹豬手,示意圍上來的數十人悉數散開,該幹嘛幹嘛去,只留下一個西裝革履的帥小伙,一個穿著天藍色短夾克的小女生。留下的兩人表情都頗顯嚴肅,不苟言笑,多半都是幹練狠辣的角色。尤其是那小女生滿頭金髮,典型的白種人的面孔,黃種人的皮膚,當是混血兒無疑。

  西裝革履的帥小伙用手捋了下滿頭鋼蹦似的岔毛,一臉豬哥像地用手捧著十來天沒洗過,用足有三寸厚的白粉都遮住污垢的帥臉,望著棒球帽女孩,面色羞赧,低聲問道:“公主,謝,謝謝你賞,賞識,有什麼儘管吩咐,上山抓雞,下海捉鱉,我金偉文絕不含糊,保證完成任務。”

  棒球帽女孩臉色偏向右邊,望著混血女生,壓根沒瞧岔毛一眼,笑嘻嘻地,道:“Momo姐姐,這趟你從歐洲回來,時間太過緊迫,都來不及問你相關的事情,我很想知道,這次姑姑可有捎來口信,都說了些什麼?”

  Momo,中文名夏雪沫,她的母親是中海人,父親是法國人,典型的混血兒,跟大多數法國女孩一樣靚麗大方,比妮可·基德曼更賽三分,金髮閃亮,臉部輪廓清晰,尤其是鼻樑更是挺拔,襯托得整個人顯得秀氣逼人。不過,有如鳳羽的長長睫毛,隨著眨巴的眼睛,不時刺出一股透心涼的寒氣,足夠從內心深處擊碎了狂蜂浪蝶的招惹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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