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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去春血脈噴張,眼鏡掉到地上,拍桌道:“打得好!我們賭場就需要這樣的人,他的鐵膝一定能戰勝魔鬼筋肉人斐克納!”

  莫永泰深深嘆了一口氣,說:“好吧,把投影關了。”

  姜相玉說:“我特地查詢了當年的記錄,決鬥結束後多萊緊急送往醫院搶救,因傷勢過重,半路上不治身亡。碎骨頭倒插進腦顱里,還有一顆眼球當場就爆掉了。專家分析說打擊的力度接近一千五百公斤,世界上沒有人可以承受如此致命的打擊。經過另一台監控攝像機拍攝的畫面分解動作,他跳下去總共踢了四腳,多萊全身二十四根肋骨,沒一根是完整的,膀胱、脾臟、胃部通通破裂。”

  會議室里只剩下手提電腦輕微的震動聲,沒有人還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非常可惜的是,當時現場極度混亂,那個年輕人鑽進人堆再也找不到了,都是那個多餘的裁判,我本來認為他要說上幾句勝利宣言的。根據畫面顯示,他當時的年齡大約只有二十一二歲,現在過了九年,三十歲,正是男人的巔峰階段。找到那個人,我們可以好好收拾該死的美國佬,我認為斐克納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你們看那種超越極限的恐怖爆發力、速度、反應能力、戰鬥狀態,僅僅一招致人死地,誰比得上?何況專家們普遍認為多萊是斐克納師兄,實力遠高於斐克納。”

  莫永泰鼻腔噴出兩股濁氣,平時從不吸菸的他主動問朱襄要了一支珍裝“山河水”香菸。這種香菸同是河水捲菸廠出品,一百五十元一盒,採用世界先進技術,製作精良,面向高端客戶。

  姜相玉又道:“泰少,您以為呢?”

  莫永泰冷冷盯著天花板,說:“我告訴你,那個人叫廖學兵,飛車黨前任黨魁。我聽父親說過,他就是在這次決鬥中在中海嶄露頭角的。他在賭場裡留下那麼多痕跡,還有那件校服,你以為千嘉順真找不到人?廖學兵這種人物早被列入絕密檔案了,血妖謝子徽,號稱五十年來亞洲最強大的格鬥家,你猜後果怎麼著?被他扭斷脖子。”

  姜相玉冷汗淋漓而下,浸濕了衣襟。

  莫永泰揉揉太陽穴,嘆道:“不過要解決嘉亨賭場目前的困局,也只有這個老流氓了。我再想想辦法……”

  第180章 菜刀幫戰略新重點

  紫石大酒店十樓1022號房間,廖學兵戴著墨鏡,下身圍一條白色浴巾,嘴裡叼一支粗大的哈瓦那雪茄,手裡是體積笨重的黑白屏行動電話,穿著拖鞋走出浴室,十足九十年代黑社會老大的派頭。見林思逾和林天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裡今天的新聞播報,訝然問道:“小妞,你怎麼來了?”

  林思逾穿的是極正統的西裝短裙絲襪,後腦扎了個馬尾,頗有剛入職場的清純小妹氣質,回頭見他正在吊兒郎當的數腿毛,微微臉紅,忙把目光投回電視上,說:“兵哥,我認為組織遷來中海這件事非常複雜,必須得到重視,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做市場調研。”

  “那你調查出什麼了?”廖學兵對著窗子假裝深沉的欣賞夜景,順便在玻璃反光處察看自己三十歲的老臉是否還呈現青春痘之類的喜人跡象。

  林思逾打開隨身攜帶的手提包,拿出一疊文件擺在桌面上,說:“在中海收保護費顯然很不現實,首先,中海的治安比秋山要好得多。第二,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們拼不過本地勢力。我建議發展經濟為主,讓兄弟們安頓下來,人人有錢花、有女人,比如柴可夫斯基,甚至可以實現在卡拉贊大劇院演奏《歌唱二小放牛郎》的願望,總要強過出去打打殺殺。”

  林天啪地關掉電視,一字一頓的說:“我再次強調,我的理想是演奏《插conne》,而不是民俗樂曲。不懂音樂不要隨便評價別人,我最討厭你們這種沒藝術細胞的傢伙了。”

  廖學兵乜斜眼睛偷窺林思逾的絲襪美腿,問道:“那你的計劃是什麼?”

  林思逾打開文件第一頁說:“事實上我從上個月就開始準備了。秋山的兄弟們大多遊手好閒,好吃懶做,混吃等死,毫無進取心,浪費社會資源……”

  廖學兵連忙舉手打斷她的話:“等等,小妞,你什麼時候這麼憂國憂民了?”

  “別忘了現在我可是你的帳房先生,而不是鳳凰幫的大姐頭。你信得過我,我自然要為幫派發展出謀劃策。”林思逾展顏一笑,嫵媚動人,額頭的秀美舒展開來,顯得清麗脫俗,天花上的大吊燈登時失去了色彩,續道:“目前幫里的經濟來源有兩個,一是秋山市五十二家歌舞廳、夜總會、酒吧、洗浴中心每月按時上供的保護費,二是新近拿下的臥虎灣碼頭每條商船走私的抽頭,但我們人手不夠,經驗也不足,只能讓碼頭幫收了錢我們再抽一部分,因此利潤非常少。”

  “哦哦……”廖學兵心不在焉的點頭:“你的絲襪哪買的?我以前擺地攤時也賣過絲襪,熟知絲襪優劣特點,你這雙彈性好,光澤圓潤,不如讓我摸摸?”

  林思逾不去理他,翻看文件,說:“菜刀幫原有人員二十三人,再加上我的鳳凰幫原有九十五人,其中大部分是社會青年,我已重新進行編排,十八歲以下的十九人,家裡父母俱在、又有老婆孩子的二十五人,還在念大學的六人,有正式在職工作的五人,我通通發放一筆遣散費讓他們回家干正事去了,這樣還剩下六十三人。保護費每月收入二十萬左右,按經營場地面積兩百平米劃分,以上的每月收五千,以下的每月收三千計算。碼頭幫前天剛剛繳納了管理費,十萬整,總數平均到每個兄弟頭上,不足五千一人。何況我們的開銷比較大,還要賄賂各個部門,弟兄們的醫藥保險、養老保險,等於說是入不敷出。”

  廖學兵訝然道:“還有養老保險?我們這算什麼單位?”

  林思逾淡淡地笑了,露出潔白的貝齒,好看之極,道:“本來沒有的,後來我提出來,大家熱情高漲,也就開始實施了。現在幫派的戰略中心要轉移到中海,我們之前的收入來源就沒有了,因此我決定利用以前的積蓄經營一家餐館,先穩定下來。”

  廖學兵走過去拍拍她的香肩,趁勢摸了摸嫩滑的肌膚,笑道:“有你這個女中諸葛在,寡人則大事定矣。開餐館,足夠安置那幫不成器的兄弟嗎?”

  林思逾手裡的文件又翻開一頁,指著上面的內容說:“春水路和桐樹路的交匯處,你看這裡,有一家‘仙客來’酒樓,其實就是個大排檔的規模,上下兩層,總建築面積兩百六十平米,因經營不善連年虧損,急需買主。我去聯繫過了,場地蠻大的,設施也齊全,店主很有誠意,大概三十萬就可以拿下。路段很熱鬧,周圍大多是公司企業,顧客絕對不會少。前期先抽調十幾個精明能幹的兄弟過來幫忙,等穩定以後我們再擴展其他業務。”

  廖學兵就勢在林思逾身邊坐下,嚴肅地咳嗽一聲,說:“美女,你可比林天那小子有頭腦多了,不介意的話我們再來談談人生理想吧。”

  林思逾不動聲色將他悄悄移到自己臀部的怪手搬開,“老不正經的,快去換身衣服,我約了仙客來的老闆。順利的話談好價錢明天就可以接手了。我們還有二十萬的積蓄,不夠的還可以貸款。”

  “不是說由你全權決定的嗎?”廖學兵對上她清冷的目光,只好無可奈何的撓撓頭:“好吧,我就陪你走一趟。尊敬的柴可夫斯基先生,您也趕緊去換衣服,別傻楞著了。”

  過了一會兒,廖學兵三人坐在仙客來老闆劉芬的面前。

  他們就在仙客來酒樓二樓。廖學兵已經全部看過,確實如林思逾所說,面積寬敞,地理環境良好,只是內部裝飾有點陳舊,跟不上時代。

  老廖不得不佩服老闆選址的眼光,酒樓對面街口是麥當勞,朝前拐五十米是肯德基,左邊是四家三星級酒店,右邊小巷是著名小吃一條街,前頭牛雜館,後頭燒烤店,東頭羊肉館,西頭火鍋城,如此之多的餐飲店鋪開在這裡,競爭激烈,若沒能做出點特色,簡直是自尋死路。

  他們坐在臨窗的位子欣賞街邊的車水馬龍,雙方做了介紹。老闆劉芬是個四十餘歲的中年婦女,化妝很細緻,手指夾一根細長的女士香菸,眉頭藏有揮之不去的疲倦,讓服務員端來茶水,說道:“廖先生,我的合同還剩下三年,轉讓費用三十五萬,絕不能少了。你們也看過了,這裡有多熱鬧,臨街鋪面光是租出去,每個月就得好幾萬塊。”

  廖學兵冷笑三聲,盯著她說:“你認為幾萬塊租得出去?會有人想要?拿來做什麼呢?開商店是吧?那麼我算算,光是水電、工商管理、衛生、安全、質檢、工人薪水,就要花上不少銀子,還不一定賺錢,我累死累活圖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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