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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養的這些人,大部分在府里都沒什麼事做,負責府里諸多事宜的就應該是這位文靜初,文公子。
容琦將手裡的名冊大概翻了翻,沒有找到駙馬的相關記錄,這個長公主就像是有收集癖一樣,每弄到一個人都會寫一大堆的註解,可是她府里最大的收藏品卻沒有出現在她的家產清單上,這的確讓人覺得有點不尋常。
也許她覺得新婚過後駙馬反正是一死,她記不記錄沒有什麼必要。
殺一個人對她來說是件無比簡單的事,她為什麼這樣大費周折,甚至將自己的婚姻也玩進去?
容琦看看外面的天色,在揉揉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折騰了一天她還什麼都沒吃過,桌子上甜膩的蜜餞,實在不對她的胃口。
這位文公子不是要等到日落西山再來和她一起分享晚餐吧!
容琦活動活動僵硬的脖子,頭上的步搖頓時叮噹亂想,她是真想把頭上那朵大大的堆花連同那些首飾和步搖一起給摘下來,然後再換上寬大的睡衣飽餐一頓滾床單去。
她這一天的工作量已經遠遠超出平常上班的了。
容琦剛剛站起身,就聽到了外面繁雜的腳步聲,這回沒有讓她再空等,那位文公子已經落入她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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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休夫》 正文 第十五章 欺女霸男第一步
大概是她看過了太多的絕色男子,所以看了第一眼的感覺是文靜初長相非常的平庸年齡也稍大一些,高雅、清秀、邪魅統統算不上,除了那雙眼睛中有那抹難以掩飾的光華之外,其他的地方實在沒有可圈可點之處,更何況他是被人抬來的。
一雙腿蓋在毯子底下,讓人一看就已經知曉一大半,他有腿疾。
怪不得瑾秀會覺得奇怪,想必長公主之前有事都是直接到文靜初那裡去,而不是差人將他抬來。
這一次他失去了往日的特權和禮遇,瑾秀自然是覺得容琦因為剛才的事怪罪到了他頭上。
不過恰恰是他這張平凡隨意的臉,讓人心生出一種親切來,平平常常,笑的時候眼角會有表情紋,五官周正無可挑剔,放在一起非常的柔和,看過去很是的順眼。看來長公主將府里的大權交給這個人實在是事出有因。
瑾秀為他說好話自然也是這個理由。
幾個人小心翼翼地將那躺椅放下,可仍舊在他臉上看到了一絲痛楚,想來是觸碰到了他的疾患,他皺皺眉頭,不徐不疾,「公主是問我剛才府上安排的那些事?」
穿越文中滿視野都是帥哥,長公主府更是藏龍臥虎,只是她可沒想到,公主府里還有一這麼一個普通人,張嘴就直奔主題,沒有仔細去觀察她,也不去掩飾自己的情緒。
「公主是覺得我處理不當?」
「並不是。」
「那公主是懷疑我怎麼會處理的這麼得當。」
容琦幾乎忍不住一笑。
「本宮並沒有怪罪你。」
文靜初幾乎是氣極反樂,「那公主可知道光是從我住所到這裡,我已經濕透了兩重衣衫。」說罷他指指自己的腿,「這疾患不是鬧著玩的。」說罷,他小心挪動了一下身體,「公主今日沒有帶墨染一起上朝,光憑瑾秀一個人來回打理送回來的消息本來就不多,我只知道聖上駕臨公主府,卻不知所為何事。」
「無奈公主府太大,公主的贊畫太多,卻沒有一個公主信得過的人。我對朝局不了解,想要猜測聖心實在不容易,所以我去找了駙馬。」
容琦有點驚訝,「你是說這一切都是駙馬安排的?」
文靜初道:「算是裡應外合矇混過關吧!」
容琦看看瑾秀,瑾秀立即帶著人從房間裡走了出去,兩扇木門被關緊,容琦將桌子上的花名冊拿起來推到文靜初眼前,「公子覺得這裡面的人有幾個是可用的。」
文靜初看也不看一眼,「現在看來都不可用。」
果然和她想得一樣,府里的可用之才大多是她掠來的,對她要麼不屑一顧要麼恨之入骨,怎麼可能為她效命,至於那些心甘情願的,又大多想著怎麼樣從她身上獲得最大的好處,她總不能用這些人吧。
文靜初又道:「不過公主如果用了一個人,府里的情況就會大有改觀。」
容琦心裡一動,「你說的是駙馬?」
文靜初道:「公主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曾將完夏國所有的才子都說過一遍,公主問我有誰能跟當朝定安大將軍相比,我說是狀元郎。」他頓了頓又說:「公主忘了也不奇怪,我們相識之所本來就並不高雅。」
容琦道:「本宮確實記不清了。」
「香紅樓。妓院。」
沒想到長公主還有這種愛好。
「公主只不過是獵奇。」
「那公子呢?」
文靜初笑了,「妓院本來就是給男人開的。」
「我本來就一無所有,想做什麼也無拘無束。公主就不一樣了,公主想要真正掌握自己,眼下就有一個大大的難題。」
「晉王謀反案。」
公主府如今就是渾水,好在她已經不是之前的長公主,她看不到別人,別人也看不到她,這也公平。
「我想讓公子繼續管理這府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