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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何況她和駙馬沒有時間通口供,若皇帝一進門就問些含有技術含量的話,到時候她不知道要怎麼去解釋。
她是經過高考的人,臨戰的心理素質還是有一些,既然阻止不了,她也就不去費心了,索性就閉上眼睛靠在轎子裡養神,這回她想睡著都沒那種心情了,一天的瑣碎事不停地在她腦子裡轉悠,不想這個就來那個,就像走馬燈一樣。
轎子慢慢停下來,穩妥地落在地上,有人將轎簾掀開,她這才從轎子裡走出來,公主府外如今已經站了不少穿黃馬褂的御前侍衛,可見他們是打頭陣的,現在已經將她這個公主府里里外外摸了個清楚。
皇帝先她一步下了轎子,如今正站在一旁聽一個侍衛匯報。
皇帝聽完之後沉吟了一下,然後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人將她圍在了中央。她就這樣被前呼後擁著往前走去。
皇帝算是給她留面子了,沒有讓她公主府里的各色人等都跪到院子裡。否則當著自己哥哥面展覽她收藏的那些個姦夫,就算她是個假公主,面子上也會掛不住。
府里的情況沒有她想的那麼糟糕,整體都在運作中。容琦先停下來道:「還不恭迎聖駕。」
下人們忙都跪下來,沒有露出特別慌張的神態。
可惜皇帝不是來巡視一圈就走人的,他是肯定要親眼看到駙馬的情況才肯罷休。皇帝距離她這麼近,她府里的那些心腹走狗不敢輕易近她的身,完全都派不上用場。
走進內院轉過一個彎,容琦的心還是不由地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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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某同學說教主的書名太俗拉。
教主實在想不出好書名,能想的大夥都幫忙想啊,用的會給簽名書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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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休夫》 正文 第十二章 御前應變
她一眼望過去,內院還是站了許多人,除了那一株株青竹在風中自在的輕微搖曳外,所有一切都顯得十分拘謹。
有個丫頭手裡拿著托盤恰好從她的屋子裡走出來,看到這個陣仗急忙跪下來衝著容琦行禮。
容琦似乎隱約聞到了一股中草藥的味道,她上前一步將那侍女放在地上的托盤看了個清楚。
那侍女已經伏在地上道:「啟稟公主,駙馬剛剛用了藥睡下。」
那紅色的漆盤上果然是一個空了的藥碗。
這世上真的會有這樣的巧合?她只是在皇宮內隨口撒了個謊,駙馬就真的病倒了。
到底是有人通風報信,還是她太過運氣。
駙馬住的房間布置的還算是雅致,長公主這個大婚雖然只是走個過場,但是在道具上她還真的是不吝血本。
房間裡也掛著大紅緞子洋溢著厚重的喜氣。筆墨紙硯一應俱全,就連書架里也放滿了書籍,旁邊還有供人看書的躺椅。
容琦向內室一望,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駙馬。
駙馬的樣子和她初見的時候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現在看起來更為安然,人在睡眠的時候難免會流露出最放鬆的表情,不管面對的人是誰。
紅色的錦被襯著他潔白的皮膚,呼吸的聲音靜地幾乎都聽不到,這是貨真價實的「睡著了」,他那淡定的眉宇中透著一股掩飾不住的舒適。
容琦側過身,對跟在她身邊的下人呼喝道:「駙馬什麼時候會醒?」
那下人自然回答不出。
容琦又道:「愣著幹什麼,去把郎中給本宮叫來。」
下人剛準備流竄下去,馬上就被皇帝嚇的一哆嗦,然後跪倒在地,皇帝細長的眼睛眯了眯,裡面沒有一點信任感,容琦期盼他就這樣相信得了,如今看來那是不可能的,他薄薄的嘴唇開啟,「不用了,朕帶了御醫來。」說罷揮了揮手,門外立即彎腰走進來個鬍子都花白了的老御醫。
老御醫將藥箱放下,跪在一邊的下人急忙搶上前去服侍,屋子內外的禁衛戒備到了極點,緊緊盯著御醫,右腳先左腳一步,仿佛只要那御醫說出什麼不正經的來,他們就要立即手起刀落。
容琦的腦子一嗡,這皇帝的疑心病和曹操有的一拼,親眼看看還不夠,還帶著御醫重新給駙馬把脈。
那老御醫將手指搭在駙馬的手腕上,然後微微一皺眉,容琦的心臟幾乎就停跳了。
如果這是假的恐怕下一刻就要穿幫。
容琦本想看看皇帝,誰知道一扭頭看見了門口的瑾秀。
這丫頭滿頭大汗,呼吸急促,面色焦急地看著門口的幾個禁衛,臉上有些不大安全的表情,好像有兔子博鷹的準備。
容琦一看心涼半截,瑾秀這丫頭這種表情,顯然是在告訴她,駙馬病倒在床是事先安排好的。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那御醫已經診斷完畢,從凳子上滑下來,跪倒在皇帝面前,「啟稟皇上,駙馬他……並非得了重症。」
話音剛落,屋子裡的所有人臉上幾乎立即變色。
不等皇帝再發話,那帶刀的禁衛果然按住刀柄走上前去。
皇帝那陰柔的臉上也露出更為深沉的表情,嘴角一彎仿佛露處絲冷笑。
眼見那些禁衛就要動手,容琦也顧不得其他了,往前站一步,擋住了那禁衛的去路,然後面帶微笑地看著地上篩糠的御醫,「你可要看好了?」也顧不得那御醫一大把年紀,伸手拽住他的官服,低下頭眼睛眯起來,「駙馬爺是昨晚洞房花燭夜在本宮床上暈倒的,你現在卻告訴本宮駙馬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