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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三年無數學姐學妹對我們班的團結表達強烈的羨慕,可我覺得,我們或許是一盤散沙,而凱老師就是那灘和稀泥的水。高中以前我的性格很不好,雖說現在也沒好到哪去,但應該還是有進步。我一直堅信,這點進步是因為那三年裡喬大師凱老師的呆久了,或許和心大樂觀的人在一起久了,真的會被感染。

  高中三年無數學姐學妹對我們班的團結表達了強烈的羨慕,可我總覺著,或許我們是#12032;盤散沙,而凱老師,就是那灘和稀泥的水。

  新生莫納

  高三開學前一周,我們要先在分校上一個星期的課,第一天老師就告訴我們要來幾位新同學。高三時我們整個年級只剩下我和喬大師兩個女生,第二天,我見到新轉來的第三個,莫納。那天喬大師沒去,我一個人面對了那個神尷尬的場面。

  莫納是從我們學校的普高轉過來的,對我們來說,普高就意味著刻板無趣的書呆子,所以我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和她像假高冷彩虹她們那樣相處。

  果然,我和莫納的初見並沒有給彼此留下多好的印象。當時我們一個假期沒見的小夥伴們一起靠在走廊上聊著假期生活,就看見一個穿著紅色外套的女生走了過來。我看了她一眼,相顧無言,我沒打算先開口,凱老師他們站在後面當背景,也沒有絲毫要先搭訕的意思。於是為了防止場面更加尷尬,我就拿出了慣用的解決方法,假裝沒看到。

  於是她也淡然的走了過去。當時我對她的印象就是呆板又無趣。

  第二天早上,我在學校旁的路口一邊和喬大師發著微信一邊等她。喬大師問我新女同學如何,我給出了非常主觀的評價:“刻板無趣,處不成”,喬大師回:“沒事有我在”。我想了想,告訴了喬大師一個殘酷的事實:“昨天老師說她要和我們住一間宿舍”,喬大師回過來一長串的感嘆號。我安慰她:“沒事,大不了無視她就是了”。剛點了發送,莫納就從路對面走了過來。可能是看就我一個人,就過來跟我說了第一句話:“你好,我叫莫納,是昨天新來的同學,要不要一起進去?”,我還在剛剛不太友好的情緒里沒出來,於是冷漠臉:“不用了,我在等人”。

  她或許也有點尷尬吧,就擺了擺手:“那我就先進去了,拜拜”。

  我瞄了一眼她的背影,嗯,還知道卷個頭髮,看來沒那麼刻板。

  然後事實證明,先入為主的刻板印象不一定是對的。

  莫納那個老不正經,和刻板差了十萬八千里。

  莫納不像彩虹,一來就和我們打成一片;也不像假高冷,因為某個契機就突然融入了我們。而是用一種溫水煮青蛙的方式,不對,我們才不是青蛙。她是不知不覺的就打破了隔閡,潤物細無聲地融入了我們。

  喬大師在高三時喜歡過一個男孩,但進展並不順利,也有幾次很傷心的時候。只是性格使然,即使難過喬大師也不怎麼哭。我和她認識六年,幾乎從來沒見過她哭的樣子。

  有天晚上熄了燈,我們躺在床上睡不著,那天喬大師因為那個男孩有些不愉快,就盤腿坐在床上跟我們兩個吐槽。喬大師在說她的少女心事時向來不是傷感的風格,而是憤怒加嘲諷。我下床去喝了杯水,喝完順便就擠去了喬大師床上,繼續聽她的喬式吐槽。

  她說到激動處時哀嚎了幾聲,我枕著她的大腿順勢也跟著一起誇張的假哭,以前我們也玩過類似的遊戲。哭了幾聲我感覺有點不對勁,爬起來一看,喬大師淚流滿面。

  我手足無措地拍著喬大師的膝蓋以示安慰,莫納從床上跑過來一起勸,嘴巴相當溜,一會兒氣氛就好了許多。好像就是那天晚上,我們徹底地消除了隔閡,接受了彼此。

  酒吧舞會

  根據國際部的傳統,每年的聖誕節前後會選一個周末組織一場舞會,老師學生都要穿著正式的禮服參加,而且每個班還要出一個節目。

  有一年我們打算跳鳥叔的gentlemen,當時說好女生們都穿黑色,來搭配男生們的彩色西裝。不過跳舞只是幾分鐘的事,所以我們還是穿著禮服去,打算跳舞前再換上黑色短裙。

  喬大師那天穿了一條大紅色的連衣裙,介於她向來有丟三落四的習慣,那天晚上我剛見到她的時候就趕緊問她有沒有忘帶黑色短裙。喬大師不太高興我這樣不相信她,很不屑地告訴我:“我當然帶了!出門前我還確認了一遍呢”。

  我這才放心了。

  當我換完衣服從廁所出來後,喬大師一臉小媳婦樣地蹭過來:“那啥,我的衣服……出問題了”

  我很急:“你不是說你帶裙子了嗎!”

  喬大師理直氣壯:“我帶裙子了!但是……但是我忘記帶上衣了……”

  忘記帶上衣了。忘上衣了。衣了。

  有些人喜歡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不過喬大師不是,她永遠都在掉鏈子。

  寫到這裡的時候我覺得我要說些喬大師做過的好的事情,否則大概要被她追殺。於是我坐在電腦前開始回想喬大師的好事。

  回想啊回想,想啊想,實在想不出來。

  於是我給喬大師發了條微信:“我寫文卡住了”

  喬大師:“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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