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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見白毅峰推著一個男人,欲將男人趕出門外,由於男人是背著崔璨的,所以她看不清正臉。
只是覺得這個背影有點眼熟。
當她繼續回想的時候,那個男人突然間轉頭,視線正對崔璨。
這一刻,崔璨才想起來,這個背影她不止是在這裡見過,在賭場也見過一次,且她跟這個人還有過正面接觸,打過不淺的交道。
蘭先生!
那位和徐子意一樣,一個人到皇城國際的客戶,那位長相和白毅峰有些像的客戶。
她有些糊塗,搞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白毅峰看見蘭先生轉頭,更加大力的將他甩出門外,接著“砰”的一聲兒關上了門。
崔璨已經走了下來:“你認識他?”
白毅峰看了看她,微微蹙眉:“你見過他?”
崔璨的大眼睛閃爍著堅定:“見過。”
“在哪裡?”
“皇城國際和賭場。”
“他都和你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他是誰?”
“白蘭舟。”
崔璨懵了,不是姓蘭嗎?怎么姓白,這樣一看,他豈不是白毅峰那個傳說中的哥哥?
就說他們兩個人有點像,當時她還覺得是自己魔怔了。
她驚訝的看著白毅峰,白毅峰點點頭:“你猜的不錯,你確定他沒有跟你說過什麼?”
“你覺得他應該對我說什麼嗎?”崔璨反問道。
白毅峰嘆了口氣,揉了揉崔璨的腦袋:“又胡思亂想。”
“我沒有胡思亂想,只是你問了,我便多想想而已。”
崔璨很少咄咄逼人,只是這白毅峰問的問題想讓她不多想都難。
白毅峰定定的看著她好一會兒後道:“好,那不提他了,我們吃飯。”
他伸手拉崔璨,被崔璨斜身躲開,他的手就空落落的停在空中。
她就那麼靜靜的站著看白毅峰。
崔璨從第一次見這位白蘭舟的時候就有一種感覺,他並不是好那口單獨為了找女孩才去的皇城國際,只不過因為他最後帶了女孩走,她才打消了疑慮。
後來在賭場遇見,只是無意一瞥,她沒有想起來這人是誰。
方才的那一眼,白蘭舟很明顯的是想要對崔璨說什麼。
他眼中帶著焦急的渴望。
恰巧白毅峰現在又在問崔璨,白蘭舟說過什麼沒有?
叫崔璨怎麼能不多想?很明顯這白蘭舟是有預謀的在接近崔璨,那麼他想說什麼?
白毅峰有什麼怕崔璨知道的?
而此刻白毅峰的態度,就是又打算息事寧人的糊弄過去,和上次顧芃、宋閔賢說漏嘴唱歌的事情一樣。
崔璨覺得這白毅峰是拿自己當傻子。
她煩透了自己被他當傻子看的感覺,她轉身上樓,現在的她一點也不想面對白毅峰。
白毅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眼中蕩漾了幾分深刻的孤寂。
他對許姨吩咐了晚些開飯,後腳跟著上了樓。
房間內,崔璨一個人獨自站在窗前。
她不知道她自己從什麼時候起,喜歡站在窗前,享受著凜冬的蒼涼。
遙望蒼穹下,大海浮沉,如同世事無常。
她想,有些事情,是不是到時候說出來了?
她確實不想再過這種每天惴惴不安的日子。
白毅峰進門,崔璨準備張口,被白毅峰打斷:“還記得那個彩信照片嗎?”
她聽後顯然一愣,那麼大的事情,她可是記得,那是她在老宅的第一晚。
白毅峰接著說:“那就是他們的手筆。”
“他們?”
“白蘭舟和他的母親。”
“他們想要做什麼?”
“他們,呵。”
白毅峰從後面摟住崔璨將他家裡面的事情,第一次講了出來。
白毅峰的母親叫盛明蘭,盛家大小姐,崔璨脖子上玉佩的主人。
盛明蘭和白毅峰父親是家族聯姻,盛明蘭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用心對待白毅峰父親。
白毅峰父親在盛明蘭之前有一個女人,管綺麗,就是白蘭舟的親生母親,而且那個時候白蘭舟已經出生。
盛明蘭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嫁到了白家,生了白毅峰才知曉這件事情。
她傷心欲絕,和白毅峰的父親談判,然他放棄管綺麗,白毅峰父親說不可能,直接拒絕,要麼就這麼過,要不然就離婚,總之不會放棄管綺麗母子。
管綺麗又是個有心計的,自動找到盛明蘭哭訴懺悔,約盛明蘭見面。
盛明蘭答應她,想要把這件事情處理明白,便在許鬧母親的陪同下一起約見了管綺麗。
許鬧母親和許姨都是從小跟著盛明蘭的,幾乎時刻陪伴在盛明蘭身邊,而當時陪伴在盛明蘭身邊的就是許鬧母親。
但盛明蘭和管綺麗見面的時候,許鬧母親在車裡面等候,並沒有跟進去。
所以誰也不知道她們兩個人具體說過一些什麼話。
盛明蘭出來後,上車準備回家,路上意外出了車禍,當場死亡。
連同車上面許鬧的母親和司機也沒能倖免於難。
白爺爺知道後,雷霆震怒,徹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