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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毅峰說他正有此意,不能把海填了,倒是可以把那個海堤推出去一塊。
就說海堤危險,需要修葺,白毅峰出錢,別人巴不得呢。
此舉一成,白毅峰還成了慈善家呢。
不過那地方的海堤的確是有點殘破,也有點危險,比如小孩子跑過去玩什麼的,存在安全隱患。
崔璨聽不下去了,斜昵他一眼:“藥可是你買的,那你咋處理你自己啊?”
白毅峰可是逮到機會了,想到方才在車裡的香艷,還沒繼續呢。
順勢拖了鞋往床上爬。
崔璨伸出小腳踹他:“你別上來,我……我傳染,我病號,我難受。”
白毅峰就知道她又來了,張嘴胡亂找藉口,他都接招:“我就願意被傳染,你難受我幫你治病。”
牢牢的給人摟在懷裡。
他也沒亂動,大手真的是輕輕的摩挲她的身體,像是在給她解痒痒。
他手上的薄繭摩挲起來真的很舒服,麻麻的,又不用像指尖撓在皮肉上那般疼痛,也不用像指肚那樣雞肋,絲毫不起作用。
薄繭的作用剛剛好。
崔璨多少放心的靠在他懷裡,沒折騰。
還別說,兩個人依偎在這張病床上看著窗外的夜色,這種感覺還是挺熟悉的。
似乎兩個人在醫院裡面的回憶比起在外邊要多很多。
連同這陽台上面的月色也在跟他們兩個打招呼,清婉的光線柔柔的,似低低的吟訴思念,倒是虬枝的倒影黯淡了許多,投在地上也是光禿禿的。
白毅峰說果然這張大床沒有搬走是對的,就知道還有用得著的地方。
崔璨哭笑不得:“難道還盼著總來醫院啊。”
白毅峰看著她嬌俏的小模樣,點了點她撅起的小嘴兒:“傻丫頭,哪有人盼著來醫院,可世事無常,誰又能料到明天會發生什麼,凡事提早做準備總是好的。”
他突然正經的模樣,讓崔璨大吃一驚,他說這番話的時候墨色的眼睛裡面似乎帶著無盡的荒涼之意,暗啞的嗓音聽起來竟也迷之傷感。
崔璨怔怔的看著他,這一刻,崔璨覺得似乎不認識他了。
“為什麼這麼說,你還會存在這種情況嗎?”
在崔璨眼裡,白毅峰可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天之驕子。
他還需要這樣擔心朝不保夕嗎?
白毅峰摟緊了她,認真回道:“會,這世上沒有人會永遠保證不出意外,錢財、權利都是身外之物,有些事情命中注定,逃不掉,每個人要做的事情也都是註定的。”
“你也有要做的事情嗎?”
“有啊。”
崔璨這一刻特別想知道他說的如此嚴肅的事情是什麼,但她又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問。
故而低著頭,長長的睫毛不停的蒲扇,微咬著嘴唇思考。
白毅峰摟著她肩膀的手臂輕輕用力捏了她一下說:“想知道?”
崔璨很配合的輕嗯了一聲。
白毅峰立即將頭靠在她的肩頭,埋進她的頸窩,呢喃:“睡你。”
崔璨這個氣呀,好好的一場正常談話,非讓他衍變成了流氓調侃。
她在被窩裡面的小腳兒直接朝著他緊實的小腿一踢。
踢空了!
白毅峰利落的將大長腿壓住了她的腿。
攔腰一抱,使得崔璨徹底被他禁錮在他的懷裡:“小狐狸,答應我,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別再犯傻了,真怕沒有我保護,你會受傷。”
崔璨喘著粗氣:“沒有你,我才不會有危險。”
白毅峰抬眸,眼裡面閃過點點落寞:“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崔璨老實的回答:“是的。”
沒想到白毅峰這次沒有繼續死皮賴臉,認真的回答:“那我就要好好培養你,把你培養的更加強大,這樣你離開我我也放心了。”
崔璨一度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詫異的看著他:“你真的讓我離開你?”
白毅峰寵溺的吻了吻她:“嗯,只要你想。”
崔璨怎麼都不敢相信,這還是那個霸道肆意的白毅峰嗎?
“那我不用你培養,我不需要培養。”
她雖然不確定白毅峰要怎麼培養,但她確定離開了他就安全了。
“你需要。”
“我不要。”
“不要就不能離開我,哈哈,璨璨,你不想離開我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不想離開我。”
說著白毅峰堵住了人家的嘴,也沒給崔璨反駁的機會。
她瞪著眼睛使勁兒的喊,大概喊的是我需要,可惜被白毅峰堵著嘴,也說不出來。
折騰了一晚上,吊瓶打完了,他們兩個人也沒睡著,非鬧著掰扯這個問題。
崔璨說需要培養,白毅峰又反悔了,說培養也不准她離開。
崔璨就被他氣哭了,說他言而無信,出爾反爾。
那樣子被活生生的氣到了,委屈的憋氣的就差流鼻血了。
她就是這點傻,人家說啥,她信啥。
白毅峰就哄她,讓她不要哭,連帶著占便宜。
趁著崔璨不注意,解開了她的內衣扣,迅速的給人扒個精光。
看著她的臉慢慢的消了紅麻子,又起了歹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