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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變啞巴了?剛才不還要跟我聊天嗎?啊,你他女馬的拿我當白痴啊,轉移注意力,老子的注意力是你說轉移就能轉移的嗎?
給我裝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告訴你,我睡定了你,不是現在,我他女馬要當著白毅峰那兔崽子的面睡你,看他在囂張,我要看著他跪在我腳底下求我哭,看著我艹他的女人,讓他看看是什麼滋味兒。”
崔璨聽這話就知道,自己最起碼現在是安全的。
她不說話了,省的在惹惱謝文天,那不划算的。
想來這謝文天已經是認定了白毅峰睡了小明星,要不然謝文天也不會都這個時候了還有這番言論。
那麼對待崔璨,要麼就睡,要麼就殺,很顯然,謝文天要報復給白毅峰的東西更多,故而他暫時忍。
崔璨的臉上火辣紅腫,謝文天的手勁兒太大了,片刻的功夫,眼見的她的臉腫的老高,連帶著五官也一樣腫了起來,像中毒了一樣。
許鬧一直帶著人在謝文天后面跟著,等待著白毅峰到來。
白毅峰此刻已經回到了江市。
奧都到江市,坐飛機不過半個小時左右。
他坐在車裡,臉色陰沉如羅剎。
他知道崔璨善良,一定會救林璨璨,可她不該拿她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她不相信他,她早就說過她不相信他。
白毅峰竟沒察覺崔璨的安全感已經低到了這個程度。
她的陽光、樂觀、豁達,都是偽裝的。
事實上她膽小、敏感、脆弱。
白毅峰似乎一下子徹底懂了她遲遲不肯接受自己,一直想要逃離自己身邊的理由。
她是認真的,認真的想要逃離,不是開玩笑的。
她一無所有,唯獨有倔強的自尊和善良。
這些是她最寶貴的,不可以任人踐踏。
白毅峰的手握緊了拳頭,骨節泛白,手背起了青筋。
他這次一定要殺了謝文天。
再也不容許崔璨受一點傷害。
謝文天的車終於停了,跟所有電視劇裡面的情節一樣,他停在了一所德國留下的廢棄工廠裡面,他們這種人似乎偏愛廢棄的地方,可能覺得比較好伸展拳腳。
謝文天親自將崔璨拽出車外,擋在身前。
他很惜命啊!
崔璨從剛才被他扇暈了之後就沒緩神,在加上跑的體力透支,這會兒要不是謝文天提溜著她,她恐怕連路都走不穩,一直暈。
謝文天吩咐手下將崔璨和他自己綁在一起,正對著大門的位置,放了一張破舊不堪的床。
謝文天就這樣摟著崔璨,目光朝著大門看:“很快你男人就來了,你說他看見咱倆這樣,他還會要你嗎?”
崔璨覺得他真卑鄙,明明就是自己怕死,拿她當肉盾,還要找藉口,噁心人。
她不還口。
謝文天從懷裡掏出了一把很漂亮的小刀,輕繞指尖,動作靈活,笑著看璀璨。
“唰”的一聲,崔璨的毛衣裂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正好在她胸前的位置,透出黑色的內衣。
崔璨覺得胸前一涼,警惕的看著他,身體也不自覺的往後退。
第四十一章 不準備救她
兩個人的手上面拷著手銬,崔璨這一動,謝文天也跟著靠了過來。
見崔璨繼續挪動,謝文天直接將她抱到自己身上,這樣崔璨就正好擋在了他的胸前:“別躲了,我們兩個已經連在了一起,躲也沒用,鑰匙我已經扔了,今天除非他順著我,否則大家就同歸於盡。”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嗓音變了,不帶任何調侃欲色,倒是深沉如水,死水,不帶任何生機的那種。
崔璨聽完謝文天的話,現在是哭都哭不出來,她繃緊了身體低頭,不敢看向謝文天。
她想到自從認識了白毅峰,就沒過過正常人的日子。
被他占盡了便宜,這會兒連命都要沒了。
想到這些,崔璨的表情就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面色愈發灰暗。
謝文天見狀認真的說:“別這樣,如果出點兒意外,你就會活下去的。”
崔璨抬頭怔楞:他這話什麼意思?出意外我才能活下去?那不出意外我就是死定了唄?
她小心翼翼的低頭問道:“我能問問你有什麼計劃嗎?反正我也不會告訴他。”
“別這么小心,你告訴他我也不怕,反正大家一起死,黃泉路上也有個伴兒。”
崔璨聽完這句話,涼意貫穿整個身體,從頭涼到腳底。
她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謝文天瘋了,被白毅峰逼瘋的,但連累的是自己。
她覺得腦中緊繃了一晚上的神經弦,此刻說斷就能斷。
因為意志力受到了極大的折磨。
謝文天的神情有一種什麼都無所謂的感覺。
沒了方才在車子上面嚇唬崔璨的勁頭,也沒有很擔心大敵當前的壓迫緊張。
平靜的叫人心慌。
崔璨猜測這是不是說明他已經準備好了?
只等著關鍵的一刻到來,破釜沉舟是他的計策。
如若不然,就是同歸於盡!
崔璨分析這句話的真實性,她逼迫自己理智的仔細思考,但凡有一點可能,她希望自救,或者給白毅峰待會提個醒也是好的。
可惜沒有,她腦中考慮出來的結果就是,謝文天是認真的準備同歸於盡。